“哎，不是说秦小姐跟顾总是一对？我怎么看着不像她说的那样啊，你看顾总鸟都不鸟她，整个眼神都在温小姐哪儿。”
“我也发现了！该不会是她骗我们的吧？”
“反正以后我是不敢听她的话去做事情了，生不升职关系不大，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才叫死得难看！”
她们三的声音不小，全部都被秦瓷听见。
她拳头握紧，想要转身跟她们发火，想要怒吼是温絮不要脸缠着顾黎川，想要跟她们证明，顾黎川是她的，最后的最后，她只能咬牙隐忍着，权当做没有听见一样故作没事人。
她憋屈到了极致，对温絮的恨意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什么叫我的提议啊，我哪里有跟你提议？”温絮手指戳着顾黎川腰侧。
顾黎川垂眸看着她作乱的手指：“利益永远是最好的武器，你想要跟他们打成一片，让他们忠心于你，你就要让他们看到你能给他们带来的价值，只有价值到位，他们才会觉得你有用，发挥能力为你工作。”
温絮这才明白过来，顾黎川这是在借这个团建给她上课，教她怎么去笼络手底下人的人心。
“学到了？”见女孩凝望着他不说话。
温絮“嗯”着点头。
顾黎川揉了揉他脑袋。
因为是公司团建，顾黎川直接让姜松包了度假山庄，度假山庄里面什么都有，想要露营也能选择露营，山庄后面就是一座山，山不太高，却接着往下滑落的瀑布，瀑布不是特别大，在山庄后面风景刚好。
“絮儿你给黎川提建议的时候，没考虑过财务支出？”秦瓷终于找到机会，来找温絮单独说话。
温絮喝着果汁对凑过来的她没理会的欲望。
秦瓷见她不说话，她咬了咬牙，“本身南湖项目已经让黎川压力很大，现在又一起团建，你知道吗？这次团建花费至少在三十万以上，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知道你有些时候任性，但任性和赌气也要有个限度吧？你这样只会让黎川难做！”
“就这？”温絮完全没当回事。
秦瓷脸变了变。
她什么意思？
什么就叫就这？
“三十万而已，秦姐姐你没用，我有啊。”温絮笑眯眯，“秦姐姐我知道你好心，只是你好心也要分场合吧？还有顾黎川没有你想的那么弱，区区三十万不至于让他特别有压力！”
区区三十万几个字狠狠敲在了秦瓷心口。
他们秦家是靠着秦川和他父亲还有爷爷的牺牲，才在京城有地位，也只是有地位得到人尊重，要说钱财那是没多少，即便秦川留下抚恤金，她出国留学这么些年，也早就花完，甚至还用秦川问着顾黎川要了钱，才勉强支撑着她在国外读完书回来。
她在乎的三十万，在温絮眼中不过是九牛一毛。
秦瓷只觉得自尊被狠狠踩在了脚下。
也同时把她的说教显得什么都不是，秦瓷深吸了一口气。
“秦姐姐还有事？”温絮眨巴着她漂亮的眼睛。
秦瓷再次一哽。
“没事了。”
“没事你就去玩吧，你别想那么多，不用想着为顾黎川省钱，他啊不需要你这么贤惠帮他省这么点钱，没必要。”温絮声音软软。
说出的话却像是刀子狠狠刺着秦瓷，只让秦瓷觉得这些都是在讽刺她，讽刺她没钱！
“秦姐姐我记得你国外花销很大吧？”温絮朝着她问了后，也不用她回答，自顾自嘟囔，“奇了怪了，在外面花销那么大，回来却这么节省，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该不会是想要装贤惠吧？”
秦瓷脸色难看。
“我觉得秦姐姐你不会是这样的人，是吧？”
秦瓷扯着笑，她尽量尴尬不失礼貌的笑着。
统共谈话不超过十分钟，温絮就将人差点气出心肌梗塞，看着秦瓷离开，她嘴角的笑瞬间冷了下来。
“我刚才好像听见秦瓷那绿茶的声音了？”视频对话响起陆浅浅的声音。
温絮放下杯子：“是她呀。”
“这娘们出国这么多年，我还以为她总算吃点东西回来，结果一回来就出洋相，倒不如不回来呢！”
听着闺蜜的话，温絮忍不住笑：“从小到大就属你最讨厌她。”
“纠正，我不单单是讨厌她，我是讨厌所有绿茶！刚好她是绿茶！”
“浅浅……”温絮看着视频中的闺蜜，她眼底黑眼圈更加浓，她皱眉，“几个晚上没睡了？”
陆浅浅很无所谓：“也就三四五六个晚上吧。”
“浅浅你这样不行！你听话，我们……”
“絮儿，我家世代从医，我比谁都清楚，医者不能自已这句话，我也清楚我的身体，所以别担心。”
温絮还想说什么，只是闺蜜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她岔开话题：“宝贝儿告诉我，她是不是又想方设法要欺负你？你跟姐妹说，姐妹打飞地过来收拾她！”
“我又不是小时候的我了，人会长大的好吧，小时候会被她套路，不代表长大还会，她现在不见得是我对手。”温絮扬眉，“我有一位好老师呢！”
“行行行，我是有病啊，我跟你在这儿开视频，上赶着来吃狗粮？！老娘不跟你说了，老娘新找了个小鲜肉，可帅了，我就不介绍给你！让你吊死在那一棵树上，哼哼！”陆浅浅，“挂了，拜拜！”
温絮看着挂断的视频，她眉头紧皱。
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常年熬夜会透支身体，眼下的浅浅就在透支她身体。
自从秦川哥走后，她就没有完整睡过一个安稳觉，经常用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陷入眩晕中，这不算是睡眠，这是自我折磨。
阿泽哥说过，浅浅再这么继续下去，她的生命也要进入倒计时。
温絮心脏很痛，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她知道浅浅很难受，她在遵守着与秦川哥之间的约定，好好的活着。
“顾黎川。”她将脑袋埋向身后靠近过来他的怀中，声音哽咽又无助，“我该怎么留下她。”
顾黎川摸着她脑袋，他无声叹息。
能救浅浅的人只有秦川。
除非秦川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