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河名声坏了,她不能生,很凶残,即使长的美,恐怕也没人会娶了。
这结果令众人唏嘘,情这种东西真不好说。
事情看似就这么完了,柳星河已经知晓幕后主使是王若兰,她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往后还长着呢。
不管结果如何,张睿渊心情十分美丽,一箭四雕,堪称完美。
郑怀瑾看着笑颜如花的他,只觉头皮发麻,那个,他不是故意要越矩的,他不会要嘎了他吧?
“景之啊!有没有事情要忙?我最近闲着,可以帮忙。”
张睿渊斜他一眼,微笑道:“还真有一件事,麻烦郑兄了。”
……嗯,嗯,有事干就好,不会嘎了他就好。
郑怀瑾也不晓得余思墨咋就惹到张睿渊了,这会子他领了任务,跑来欺负人家小姑娘啦。
他大摇大摆的将五大箱的新鲜花瓣,对,这些花瓣,全都是贵女们送的花,全都给薅秃噜了,一片没留。
他指名道姓非要小姑娘做口脂,说是要送给家里人。
张睿渊家里女主人就长公主和郡主,哪怕加上皇宫里的皇后,也才三个人,就算每人长了十张嘴,那也用不完啊!
“听说,你们店有一小丫鬟,做口脂做的非常好,爷今天来光顾生意了,赶紧让她出来。”郑怀瑾混名在外的浪荡子,谁也不敢得罪,只好把于思墨摇来了。
有钱不赚王八蛋,余思墨刚开始以为来了个大单,听到人家让她一个人做这么多口脂,傻眼了。
前几天就那么一点点花瓣,让她忙活到现在,刚刚炫耀了自己的成果,别人这就得到消息啦!
说什么?就她生辰八字好,刚好也会做这些东西,所以找她。
东西是要敬献给贵人的,旁人不得沾手,若出了意外,全家都是要问责的。
还不许别人帮忙,得让自己纯手工做,余思墨死了的心都有,这么多花瓣,她得做几天啊?
关键鲜花瓣有保质期,时间长了就坏了呀,想到此,她就眼前一黑。
“我前几天受伤了,现在还没好,要不郑公子另寻他人。”小姐这钱也不是非挣不可。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天下敢拒绝我郑怀瑾没几个人。”
余思墨欲哭无泪,刚开始觉得这人浪荡不羁,是个纨绔二代,但后面打听得知,他的身份比之萧景珩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人家父亲也牛逼着呢,人家也是天子近臣,有实权的那种。
最后人家还拿到了柳星河的手书,让她接下这一单。
余思墨都快哭出来了,这么大的工作量,工钱也不给自己,她得不眠不休,做上好几天才能完成。
让自己手贱,以后再也不薅别人花了,看这不报应来了。
“逆女。”王若兰一回家就挨了一巴掌。
王若兰捂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不敢相信父亲会这样对她。
“父亲,我……”她试图解释。
“闭嘴!”王常宗怒喝道,“你这个废物,竟然陷害别人,还留下把柄。你太让我失望了!”
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是如此蠢笨之人,王常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火气。“要不是我给你扫尾,你就当场出丑了,我们太原王氏的脸也就被你丢尽了。”
王若兰低下头,心中充满了悔恨。
她知道自己急功近利,可她就是见不得柳星河那个贱人,洋洋得意,此事是她没有考虑周全,仓促间出手,给人留下把柄。
“给我跪下!”王常宗经过调查,已经知道了自己女儿干的事,他嫌自己女儿下手不够狠,第一次派人暗杀没成功,没有万足的把握,就不该下第二次,第三次手。
王若兰乖乖地跪在地上,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陷害别人。”王若兰跪在地上,默默地流泪。
“错,你错在不够心狠,思虑不周,如果不能一击必杀,那么你就老老实实的缩着,将你脸上善良温柔的面具戴好了,千万别掉下来。”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是错,错就错在你的方法不高明,今天罚你跪一天,可有怨言?”
“女儿不敢,以后一定谨言慎行。”王若兰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
“密云的那块地,我已经找人探查过了,确实是铁矿,此事你虽有功,但不抵过,我已经叫丫鬟给你新制了五套首饰头面,华衣罗裙,有空多和萧景珩联络联络感情,免得我一个大老爷们还得给你操心。”
“你们的大喜的日子就定在三月初三,这几天别出门,准备准备吧。”
王若兰就这样直挺挺的跪着,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但她咬牙忍着。
天色渐暗,母亲悄悄的过来心疼地递给她一个软垫。“兰儿,莫怪你爹,咱们王家如今处在风口浪尖,不容有失,多少人都盯着你爹的位置,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别人就能从咱身上撕下一块肉。”
王若兰接过软垫,垫在腿下面。“娘,我明白的。”
深夜寒风呼啸,王若兰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暗暗发誓,柳星河他们不死不休。
她为何这么恨柳星河,源于她每天做的梦,那些梦零零散散,但都有一个女主角,那就是柳星河。
在梦里她堂堂宰相嫡女沦落到跟一个五品芝麻官的女儿抢夫君。
萧景珩,柳星河还有她,他们纠纠缠缠好多年,一直没成婚,到了最后,这男人选了她,没选自己。
她从16岁等到20岁,当时多少英年才俊被她拒之门外?
可到最后,笑话成了自己,父亲迫于压力,只好将她嫁人。
那那夫婿嫌她和萧景珩勾缠多年,冷落她,又借着她家的家世,往上一层一层爬。
而自己的父亲,却被查出图谋造反,株连九族,父亲逝世后,那男人再也不装了,将她折磨致死,而那柳星河过的甜甜蜜蜜,她好不甘心。
在那梦里张睿渊早早的就死于一场刺杀,皇帝早早得了病,没有留下一个孩子就去世了。
郑怀瑾那浪荡子也死在了一场平乱中,柳星河竟然捡漏,当了皇后,哪怕到最后,皇帝也只有她一人,凭什么好处都是她的,她要逆天改命,拨乱反正,柳星河就不配。
她刚开始也以为自己胡思乱想,瞎做梦。
可当她看到,将她折磨致死的那个男人后,她的第一反应是下令,屠了那人满门。
她从未见过此人,却连他身上每颗痣在哪里都知道,也没接触过他,却清楚的知道这人家几口。
这不是梦,是预警,这一次的教训足够深刻,她不会再像以前那般莽撞行事。
既然皇帝要早死,萧景珩要当皇帝,她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有何不可?
第二日清晨,腿已麻木得失去知觉,王若兰却倔强地站起。
她眼中闪烁着怒火,她不认输,这一辈子柳星河休想越过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