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清此话一出,却没有人去接他的下文,分家当然不可能分家,如今祝文远不成气候,祝文清又和八皇子交好,又是个勤奋好读的,二房三房也再怎么勤奋也只是平平,几个孩子都还小。
如今祝家已经亏空了,若是不抓紧了祝文清....
祝老夫人身边的三婶刘氏赶忙赔笑:“文清说的这是什么话?咱们一家人分开了总要想念的。”
祝文清两手一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别的我不管,反正府中没钱,祖母若是心疼大哥就快快的拿了钱出来好能赎身,省的三日以后,上门剁手了。”
祝文清转头走的利落而身后的祝老夫人叱骂着王皎娘:“和主母串通一气陷害自己的夫君!。”
王皎娘也不管这是哪儿当着祝家列祖列宗的面:“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祝文远,他不成器是怪谁还不是怪你们把他娇惯坏了。”
王皎娘是个泼的在王家就没人敢惹她加上是低嫁在祝家说的上是横着走了:“你现在不管他就不怕将来祝文远不给你养老么?祝文清可是指不上了,若是不把祝文远救活,恐怕还没等你那几个孙子孙女长大你就去见列祖列宗了!”
祝老夫人为着自己的孙儿的仕途将来有人扶持才上门说的这个亲事,可没想到王皎娘并不好拿捏,打听来的只说,王皎娘活泼没想到是个泼妇。
祝文清送自己的母亲回了她的院子母子俩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八千两是哪儿来的?”
祝文清装傻:“母亲,您说什么呢?”
温莲见祝文清不和自己说实话抬手狠狠拧了拧祝文清的耳朵:“赶紧说!”
“唉唉娘娘,儿子说,说,说。”
温莲松了手祝文清去揉自己发红的耳朵:“嘿嘿,我问八皇子要的。”
“你的胆子倒是大啊,竟然敢跟皇子要钱?!”
祝文清说的随意 “我和八皇子刎颈之交如何不能要了,我要了他就给了痛快的很,而且他钱多的是,我要的这些对他来说不就是不痛不痒的么?”
“儿啊,你记住,没有什么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况且八皇子志向远大,这种事情你万万不要再有了,听到了么?”
祝文清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恭敬的道了一声“是,母亲儿子知道了。”
而祝文清到郑赝家的时候正赶着郑赝回家吃饭的饭点的时候,便自来熟的坐下来准备吃饭了。
今日的晚餐是蘑菇馅的包子,翠银采的蘑菇已经吃了好几天了,这已经是最后一顿了割了点肉包了包子,这一天下来就等着这顿包子呢。
但是祝文清吃了一个就放下了碗筷开始喝茶了,郑赝也不管
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祝文清的心情一定很好了,这几日怀阳城茶余饭后说的最多的就是祝府的大公子了。
“我欠你一个人情。”祝文清放下茶杯开口。
“哪里是二公子欠了我的人情,你给我写了推荐信进了书院又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是我欠着你的人情”
“琤竹给我的消息非常的有分量,堵在我胸口的气很多年了,虽说没都吐出来,但也松了松气,怎么就不是我欠你的人情?”说着推了推手边的小锦盒。
“琤竹不要推拒才叫我心中安宁。”
郑赝接过了锦盒,打开一看对着祝文清真诚一笑:“多谢二公子。”
“同为八皇子做事,相互扶持是应该的。”
“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二公子不得不早做准备。”郑赝说完话吃了最后一口的包子半晌咽下去
“二公子洁身自好,自然不会想什么腌臜事儿但是,大公子常年留宿烟花之所,和花魁打的火热不知会不会在何处留下子嗣呢?”
祝文清想了想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于对付祝文远的这件事情自己总是急躁所以想的事情也少:“好朋友,我是当局者迷你是旁观者清。”
郑赝一听就知道这句话或许是说对了,不然怎么会叫自己好朋友?自己和他有来有往互相帮衬,算的上是交好的同僚,可见这个祝文远真的是他的心病啊
“林玉梳的事儿你准备怎么办?”
林玉梳就是林尚书家的二姑娘,就是大皇子和沈德妃有意结亲的人,沈德妃的母家是三品文官枝繁叶茂,盘根错节,
而,林玉梳有个弟弟虽然跟着秦将军去了战场但是毕竟年纪小,可林玉梳的表哥是正儿八经在军中做事,虽然林玉梳和她的表哥并不熟稔,但若是这婚事成了就不一定不熟了。
大皇子需要武官的扶持自然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只能慢慢的迂回徐徐图之。
“明日我休沐,准备去茶楼碰碰运气。”郑赝吃饱了满足的紧那小动作活脱脱的像只狐狸,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就准备去收拾自己的菜园子了,祝文清心中好奇也跟了过去,自然是看见了鸡圈和兔子窝。
“这倒是有意思”说着迈进了兔子窝,抓了只兔子开始顺毛,兔子和鸡都已经老大了:“给我一个。”
郑赝哼哧哼哧的刨地一抬头:“想的到美,给钱也不卖,我留着吃肉的”
祝文清颇为同情又带着慈爱的眼神看着郑赝:“你都已经拮据到这种程度了么?要不然我给你些银两吧。”
“不用!祝二公子倒是热心哈,兔子皮能卖钱,鸡蛋也能卖钱呢,银钱都是积少成多的,挣到手的钱不能嫌少也不能嫌多,不能知足也不能不知足,省一分我就挣一分,我日子过的舒坦呢,收收同情吧”
“都说由奢入俭难,你这过的却是如鱼得水的。”祝文清又把兔子小心的放回去,另外的两只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一起去了,谁都当做没看到一般。
祝文清看了看天头:“时候不早了,我就走了,你这个菜种出来以后送我点?”
“只卖不送”
祝文清甩了甩袖子走了拖着长音回应着:“好,那种好了我来抢。”
郑赝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便又开始吭哧哼哧的收拾自己的菜园子了,等到太阳落了山才将将收手,地方小也没觉得累,反而第一次做这种事儿,反而是觉得新鲜的很。
珍珠赶紧打了水来给郑赝洗手:“这种事儿叫奴婢来做就好了,白白的伤了姑娘的手。”
“哪里就那么娇贵了,这是个有意思的事儿我喜欢,等明日我去见了林家二姑娘回来咱们就去江边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