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看见琳姐儿哭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说着就要去抱琳姐儿:“琳姐儿,琳姐儿是不是,是不是舍不得瑾娘。”
可是琳姐儿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抱紧了许娘子的脖子:“娘~娘~琳姐儿痛!”
鹭白这样一听看见去掀开琳姐儿的袖子看着胳膊上都是针眼。
许娘子当即就疯了,把琳姐儿交给鹭白,骑在瑾娘的身上左右开弓的扇巴掌。
“你个贱人!我把你留在家里!你竟然敢对我女儿下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郑赝等人都懵掉了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许娘子,平日里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可是,若是换了自己,拖出去打杀了都是慈悲。
最近单子多疏忽了,瑾娘的面子功夫做的好,许娘子哪里能想的到?
瑾娘和许娘子打成一团,郑赝几个赶紧去拉偏架把两个人给拉开了,许娘子抱着琳姐儿就开始哭:“是娘对不起你,可是若是没有进项,娘就养不起你。”
翠银已经把打算和翠宝说了,翠宝听了很赞同,便主动过去对许娘子说:“许娘子,我家里有一个妹妹,您若是对咱们放心,我就去把家里的妹妹接过来照顾琳姐儿。”
“毕竟是认识的人,放在身边的也是放心”翠银在一边帮衬着:“我们也忧心琳姐儿”
琳姐儿抽抽搭搭的在许娘子的怀里呜呜的哭,琳姐儿平日里根本都不敢和自己的娘说。
小孩子也是懂事的,借着这个事情说了,许娘子没法把琳姐儿带过去,那人多,孩子小,照顾不过来,若是被人偷了抢了哭都没处说去。
许娘子擦了眼泪轻轻哄着对着翠宝道谢:“那既然这样的话麻烦翠宝姑娘了。”
“不麻烦的,我们也喜欢琳姐儿。”
翠宝便拿了盘缠和得的两个月的银两和卖的帕子的钱六两银子回家去接自己的妹妹。
郑赝担心翠宝一路颠簸,又给她拿了十两银子:“回去了以后给家里买点东西,好叫家里的人放心,这钱就当做我奖励你这两个多月办事不错给的赏钱。”
推拒了几番,翠宝还是把钱放进了包袱里,拿着十六两的银钱去找自己的妹妹,想回家看看。
翠宝家距离怀阳城不远,三日够一个来回了,但是郑赝还是不放心的,给拿了十两银子。
如此吵吵嚷嚷一个早上,郑赝来不及吃早饭便出门了,拿了钱买了两个包子。
去的路上正巧遇见了祝文清搬家的脚程,祝文清停下来和她说话:“琤竹巧了。”
“你这是去哪儿?被赶出门了?”
“整个祝家谁敢赶我出门,我和大哥吵了一架,借着这个由头搬出来清净几天。”
郑赝明白这是祝文清得手了,沈家的事儿被祝文远“抢”过去了:“嗯,你这不是叫人赶出来了,你这是叫人挤兑出来了”
祝文清不和郑赝说话留了两个字“回见”就走了。
而郑赝回家的时候才知道祝文清的回见是什么意思,他原来是躲清净躲到了,冬枝巷了,前一段时间,对面的一处宅子就是在急卖。
郑赝怀里揣着二十两的银票,荷包里碎银子,屋里放着李书霖送过来的五十两,还有赵诺的租金和饭钱。
回来的时候遇见卖羊肉的,正好发了月俸便买了几斤回家怎么做都是翠银说了算。
“墨语怎么在这儿?”郑赝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了墨语,墨语的手里还拿着食盒。
翠银是认识祝文清和墨语的接过来郑赝手里的羊肉:“祝二公子说搬到咱们巷子里住一段时间。”
“这是个好地界的”郑赝并不在意,把荷包给了珍珠:“各自取各自的月钱吧。”
珍珠分了月钱和卖帕子的钱,翠银拿了钱把翠宝的那一份放在了她的钱匣子里拿着肉到厨房开始去做饭了。
现在有了赵诺的存在,家里添置了不少东西,郑赝就按照他在广轮堂外活的价格给钱,赵诺不推拒,做的细致又额外添置了小玩意给院里的姑娘们。
而赵诺因为他的手艺在广轮堂已经做到了大师傅,颇有些名头,郑赝也和赵诺说若是在外面找了好的房子不必碍着自己的面子说一声也是好的。
但是这儿热闹人气足,赵诺便说等将来成了家再搬出去,还请郑赝别嫌弃,郑赝自然不会。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祝文清搬来冬枝巷这事儿叫鹭白知道了,去和郑赝说:“现在晚上了你要不要叫人送点热汤过去?”
郑赝正在灯下绣花头不抬眼不睁:“他身边是没有小厮还是没有厨娘?用得着我上心么?”
鹭白听后叹了口气:“那是个好归宿啊。”
珍珠在一边搭腔:“既如此,何不叫我家姑娘给你请了媒婆来,给你说上一门好亲事,省的叫你操心这个累。”
“我已经请了媒婆去打探了,已经给我来了几个画像。”
这话一说珍珠和郑赝都看过来了,两个人的反应过大叫鹭白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两个那么惊讶做什么?”
郑赝清了清喉咙:“这事儿...八殿下也知道?”
“我嫁人和他有什么干系,他要忙的事情多,我不好什么事情都烦扰他的,但是他给我的那沓银票说是我的嫁妆”
郑赝心念一转继续绣花:“既然是寻夫婿那就要好好挑选,你选好了谁告诉我,我托人给你查一查。”
鹭白见郑赝对自己上心颇为感动:“小赝娘,你真是个好姑娘,虽然你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牵制小霖郎,但你确实把我从深宫给挖出来,我自然是感谢你的。”
鹭白说着说着就又绕到了祝文清的身上:“你说那么多条街,那么多巷子怎么就偏偏选中了冬枝巷了?”
人的本质无论男女都是这样,好奇心强:“因为这地段好,离洛水街近,广轮堂,水云涧这也就不必说了,且这里许多松林书院的学子都在这附近住着,发展同窗情谊的最好时机,不然你以为呢?”
“我虽和琤竹关系不错却也没有特意到冬枝巷这里的程度”祝文清拍拍墨语的胸口:“少那么好信啊,你这话若是叫琤竹听见了把你告上官府我也不是有理的那一个。”
“哦...是”
祝文清继续低头看书挥手叫墨语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