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给了二赖子一个眼神,示意他不必再多言。
二赖子心中虽有些不甘,但也只好拿起碗筷,低头默默的吃了起来。
饭后,张玉带着二赖子起身离开,李慕白则送至门口。
“老人家,后面有空咱们再来看你。”张玉憨厚地笑着,话语中透着真诚。
李慕白微笑着点点头,“好啊,随时欢迎你们来。”
说完,三人便在门口道别,李慕白目送着张玉和二赖子远去,
离开李慕白的视线后,二赖子就不满的叨叨了。
“哥哥,这啥人啊,一点都不上道,白做了这么多。”
二赖子可生气了,这些天,他可是好用心的做饭,为的什么,还不是他能教哥哥。
好家伙,最后说了一堆没用的话,实质性的帮助是一点都没有。
张玉轻轻拍了拍二赖子的肩膀,语气平和。
“不急不急,好歹也是帝师,这么容易就教人了,我还觉得不靠谱了。”
二赖子撇撇嘴,心里还是不太服气,但见张玉一脸认真,也不好再发作,只是小声嘟囔着。
“可咱们也不能白忙活一场啊,哥哥你的事儿要是不赶紧解决,我这心里急啊。”
什么事最重要,当然是哥哥读书的事了。
老家伙,一点也不上道,不懂事。
欠。
“赖子,我知道你心急,但读书求学问这事,急不得,李慕白老先生既然能身为帝师,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我们虽然没能得到直接的指点,但能与他一番交谈,也是收获颇丰。”
“收获?哥哥,我咋没觉得呢?”二赖子挠挠头,一脸疑惑。
他就感觉,被那老家伙,白占便宜了。
张玉看着二赖子那疑惑又略带不满的表情,笑了笑。
白占便宜吗,不可能的。
他张玉,可没有便宜占的。
一连几天。
张玉都没有再去李慕白那里。
二赖子没事就继续卖猪下水,张玉经常去余寡妇那里,给她做做心理疏导。
让她尽快走出来。
有了张玉的悉心陪伴,余寡妇的心情渐渐好转。
她满心欢喜的拿出亲手为张玉绣制的牡丹屏风。
“好姐妹,恭喜你荣登秀才之榜,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
那屏风上的牡丹绣得栩栩如生,细腻入微,仿佛能嗅到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
张玉接过屏风,仔细端详着,很是喜欢。
“姐妹,你这屏风,太好看了,这牡丹,就跟真花儿一样,我太喜欢了。”
张玉轻轻抚摸着屏风上那细腻的牡丹花纹,心中满是感动。
余寡妇听了,心中也高兴,她看得出,姐妹是真的喜欢。
屏风被张玉放在了书房里,他觉得,这么好看的屏风,当然要放在书房。
每天看着这般好看的屏风,张玉心里也美。
村里发生了一件事,李二狗突然不见了,已经消失好几天,人影都没见着。
这消息像一阵风,迅速在村子里传开了。
他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波找人。
李二狗的爹娘整天愁眉苦脸,逢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他们的儿子,他们跑遍了村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还去了邻近的村子打听,但一点音讯都没有。
村里的老人们也纷纷摇头,表示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情。
大家议论纷纷,有的猜测李二狗可能是出去打工了,有的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张玉和余寡妇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相视一眼。
随后两人继续讨论刺绣的事,这件事,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最后这件事,还闹到了张玉面前。
李二狗爹娘哭到张玉面前,拉着他的手就是一顿哭。
“秀才老爷,麻烦你帮我看看,我的孩子在哪里啊,呜呜呜呜。”
张玉家门口围了不少人,他们都看着张玉,好像这位秀才老爷,能帮助李二狗一家一样。
就连村长,都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张玉看着李二狗爹娘那满是泪痕的脸庞,轻叹一口气。
“二狗爹娘,你们先别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二狗他怎么了?”
李二狗爹抹了把眼泪,哽咽道,“秀才老爷,二狗他……他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我们找遍了村子,问遍了所有人,都没人见过他,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求您,您读书多,见识广,一定能帮我们想想办法的。”
张玉闻言,眉头紧锁。
“二狗最后被人看到是在哪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李二狗娘哭着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就说去地里看看,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了,秀才老爷,您可得帮帮我们啊!”
张玉看了看围在门口的乡亲们,又看了看满脸期盼的李二狗爹娘。
最后看向村长。
“村长,山里都找了吗?”
村长叹息的点点头。
“找了,山里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连那些平时少有人去的偏僻角落也没放过,可就是没找到二狗的踪影。”
张玉沉稳的点点头,“这样,村长,我们再组织一批人,把山里再仔细搜一遍,这次我们分得更细一些,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还有,村里也再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二狗离开时有什么异常,或者之后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村长闻言,连忙点头,“好,好,我这就去组织人。”
李二狗爹娘哭着喊着道谢。
就这样,整个村子都动员起来,为了寻找李二狗,大家齐心协力,而张玉更是走在最前面,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什么是责任和担当。
在路过余寡妇家门口时,他带着村民们,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余寡妇站在门口,看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转身回到家里。
把门关上。
家里只有她,就连小宝,都跟着去找人。
她坐在床上,拿起一旁的帕子,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绣了起来。
余寡妇坐在床上,手中的帕子随着她纤细的手指一针一线地穿梭,仿佛是她此刻内心纷乱思绪的唯一寄托。
她的眼神虽然专注在绣品上,但心思却早已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