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棠轻松的又薅到两颗洗髓丹,一手一个直接塞到了方舒棠和谢今砚的嘴里。
“姐夫,你努努力,好好保护我姐姐。”
“姐姐,你也一样,否则你以后要亲眼看到姐夫被撕成一片一片,被魔兽扬了。”
方舒棠、谢今砚:“……”
谢谢,但大可不必形容得这么具体。
“我先走了,你们赶紧各自找个房间躲起来吧!记得让丫鬟备好水,随时待用。”
方若棠说完,脚底抹油的跑了。
对姐姐的爱,不足以支撑她留下闻这股恶臭味。
但她是有良心的妹妹,边跑边喊丫鬟下人,“赶紧把三姐姐和三姐夫抬回去,嗯,就抬外院客房。”
三姐姐肯定不乐意搞臭她出嫁前的闺房,她真体贴,这些细微的事情,都替三姐姐想到了。
考虑到了这些细节,却没有想到,方舒棠和谢今砚两人这会因为洗髓丹丢了多大的脸面。
实在是太臭了,而且腹痛来得又快又急,方舒棠和谢今砚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方舒棠更是咬牙切齿的喊着方若棠的名字,但凡还有一丝力气都要爬出去把她抓回来。
好在丫鬟下人速度快,为这两夫妻留了最后一丝体面,没让对方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模样。
毕竟没有几个正常人,愿意在喜欢的人面前出这么大的糗。
方若棠做事一点都不会掩饰,闹得轰轰烈烈,很快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这事,在家的女眷也不觉得臭,就连祖母都跑来凑热闹。
方若棠是打死不肯去看的,隔得远远的对家里人吆喝,“别看了,好臭的。”
舒氏远远地看着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也是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么好的东西,说给就给出去了。
给大女儿她自然欢喜她们姐妹相亲,但给女婿的话,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大女儿才出嫁两个月,就被婆家气回了娘家,她如果说对着女婿没怨气,那肯定不能够。
只不过方舒棠在中间拦着,又一直说女婿的好话,她才能压下心里对方舒棠的疼惜,没有将火发到谢今砚的身上。
“你们看吧,看吧!我吃饭去了。”方若棠见劝不动,便不劝了,自个儿乐颠颠的回了小院。
丞相府的人口简单,又没什么勾心斗角的龌龊,再加上府中富裕,所以每个人的院里都有自己的小厨房,特别是方若棠的院子,厨房从来不停火。
毕竟她以前病弱胃小,少食多餐,府里要求她院里的厨房时时备餐,只要她要吃,就必须要有。
“杏白,你跟小厨房说一下,以后不用日日备这种药膳汤了,我的身体已经好了,适当的做些重口的膳食来尝尝鲜。”方若棠喝着闻不到药味的鲜汤,美滋滋的提要求。
府里各主子都有小厨房不错,但只有她院里的人,是重金挖来的御厨,女子为厨本就不多,还能做到极致的就更少了。
“好的,奴婢这就去说。”杏白笑盈盈地看着自家小姐的好胃口,一脸满足的出了房间。
方若棠又吩咐桃红。
“你去找大伯母,让她帮李大小姐安置一个院子,最好……”方若棠本想说最好离她这近点的,想了一下改口说:“随便,让伯母看着办吧!她心里数的。”
主要是她突然想起,身为家中的团宠,周围的院子都被姐姐妹妹占有了,没有多的小院再空出来了。
李诗韵立刻起身,“当不得师父一声李大小姐,师父如果不嫌弃的话,以后就像家母一样唤我诗诗吧。”
“行,诗诗。”方若棠摆手,“赶紧坐下吧!我这里没这么多礼数,好好喝汤。”
她一个病秧子,谁会要求她的礼仪完美?
人多的场合大面上不出错,就已经很不错了,家人不会过于苛责,故而她看起来有点懒懒散散,与普通贵女多有不同。
忙了一天,方若棠又是好眠的一夜,丁点没去好奇三姐姐那里的情况,左右见过一次了,大同小异。
第二日早朝,方若棠又是迷迷瞪瞪的上了朝,朝臣议事,方若棠开小差。
【这早朝一定要天天来吗?】
【你们建康帝虽然勤勉,但也没有勤勉到这一步,以往都是遵循旧制,三日与重臣一次小朝会,十日才有一次大朝会。】
方若棠一下瞌睡都醒了。
【我们现在这是小朝会还是大朝会?】
【大朝会呀!你没见官员都快站到门口去了?小朝会一般只有皇上倚重的大臣参加,都在御书房那些地方觐见。】
【皇上针对我!】
方若棠气鼓鼓的往皇上的方向瞪去一眼。
见皇上望着她,她顺势还翻了一个白眼。
皇上啼笑皆非,只觉得国师大人真是小姑娘心性,但不得不说这连日寅时起床,确实有点为难人,幸好他经过了洗筋伐髓,身上有一股子使不完的牛劲。
这几日不间断的去后宫,都不觉得疲惫,不像之前,去一次要休息好几日才能缓得过来。
不过国师大人都不满抗议了,他当然不能让她不痛快,琢磨着等今日将新粮的事情,彻底定下来了,以后就还是改为三日一朝,只是这样就少了偷听国师大人心声的次数,没法快速的借此肃清朝堂。
看样子还是得太子出马,以后让他挨个在国师大人面前表扬那些大臣,但凡有不对的,以国师大人的性子定然会直言反驳。
皇上一边想着这些事,一边将出行派新粮的人员定了下来。
【你们这个皇上真是棒棒的,朝中那么多能干的大臣他不挑,直接挑了一个敌国奸细,你说这个奸细会不会把你拿出来的新粮,一轱辘车直接拖走。】
【奸细?谁?】
【就是刚才皇上指派的户部员外郎付大人,他是北梁人。】
【什么?一个北梁的奸细,混到我们大雍的户部了?那不是等于把老鼠放到米缸里吗?皇上怎么看人?瞎吗?难怪后来天道陨落,我们大雍占据东南方位,面积最大人最多,但却灭亡得最快。】
皇上阴沉下脸,死亡凝视着付大人。
朝中其他群臣也是如此。
只有付大人,他面色微白强装镇定。
关于方若棠心事一声,朝臣早已传开,付大人也听闻了此事,但他却听不到方若棠的心声。
后来他们自己人碰头一论,证实了这个心声还有针对性的,让普通百姓以及丫鬟下人听不到,可以说是对他们的保护。
毕竟不探听上位者的秘密,也是一种保命的手段。
但是他们这些细作却听不到,这就难办了,让他们十分被动,付大人不蠢,此时此景,不用想也知道是他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