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谭家小院出来，贾东旭回宣传科打个照面，转身便走。
骑车来到红星小学，车轱辘刚越过校门，被门卫室大爷拦住。
“站住！”
贾东旭脚撑地面，打量面前这个豁牙老头。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贾东旭也不恼，掏出大前门递给老头一支。
“来，抽根烟。”
豁牙老头略微迟疑，伸手接下。
“别想用一支烟贿赂我。”
贾东旭哭笑不得，这老头挺逗。
“放心，不是贿赂。”
“看你还算正直，暂且信你。”
大爷点着香烟，美美吸一口。
表情满足，像是吃了摇头丸。
“就是这个味，正点！”
“忘记问，你来红星小学做什么？”
享受过后，豁牙老头不忘职责。
贾东旭无语，这老头原则挺强。
“来找表妹，她叫冉秋叶、一年级班主任。”
豁牙老头再次打量贾东旭，片刻后缓缓摇头。
转身走进值班室，出来时双手握着棍子。
“说出你的真实身份，来学校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
看着指向自己的木头棒子，贾东旭暗自点头：
小老头挺精明！
贾东旭眼睛瞬间变得冷漠，浑身杀气弥漫。
“老头，眼神不赖，我玉面杀手第一次执行任务不能有任何闪失，只能让你先走一步。”
贾东旭伸手入怀，佯装拿枪。
此时，老头内心惶恐。
以为二世祖纠缠女老师，没想到来真的。
只怪贾东旭现在看起来确实恐怖。
上班才几天，特务没遇着，来个职业杀手。
这题怎么解，在线等！
眼睛左顾右盼，看到后面墙壁。
内心略作计较，咬牙冲撞过去。
临近瞬间，用手掌垫在额头下面。
声音不对，老头摇晃两下缓缓倒地。
还给自己加戏！
“啊，我晕了，什么都不知道。”
贾东旭伸出去的手，尴尬停在半空。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内心三连问，没有回答、只有呼呼大睡的豁牙老头。
走上前，用脚背碰触。
“大爷，开饭了。”
豁牙老头闭着眼睛，一个劲摆手。
“我不好吃，你去找别人。”
“大爷，我是好人。”
老头还是一个劲摆手，不愿睁开眼。
“我这人忘性大，和鱼的记忆力差不多。”
“大爷，你知道挺多！”
突然边上一个声音传来：
“贾科长，你这是？”
有人过来，贾东旭早就察觉。
“原来是刘老师，我和门卫大爷表演勇斗歹徒，我演歹徒，老大爷英勇就义。”
豁牙老头这时候琢磨过味，这小子耍着自己玩！
起身找贾东旭理论，一个不注意差原地躺下。
贾东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没让跌倒。
刘老师赶紧上前扶住，担心道：
“钱大爷，您没事吧？”
见到如此一幕，贾东旭内心诧异：
豁牙老头不简单！
贾东旭随手抓住对方手腕脉搏，强劲有力、身体没有大毛病。
看来刚才起太快，脑子供氧不足。
豁牙老头，也就是钱大爷推开刘老师。
“小刘，你认识这小子？”
刘老师疑惑点点头。
“认识，他是轧钢厂宣……”
不等他说完，钱老头咋呼道：
“好小子，敢拿我开玩笑！”
发现自己不能拿贾东旭怎么样，补充道：
“有我在，以后别想进校门。”
刘老师上前两步，挡在两人中间。
“钱大爷心直口快，贾科长、你别在意。”
“没关系，我心里同样藏不住事，钱大爷刚才的英勇表现我会帮忙宣扬。”
贾东旭看着钱老头，笑得有些莫名。
听到这话，钱老头神色尴尬、画风突变。
“我是说，你来随时可以开校门。”
刘老师捂着眼睛转身，肩膀颤抖不停。
贾东旭被老头厚脸皮折服，竖起大拇指：
“钱大爷，你是这个。”
“不行喽，想当年……”
见钱老头又讲他的英雄事迹，刘老师站出来打断：
“钱大爷，贾科长还有事，您下次再讲。”
同时对贾东旭挤眉弄眼：
“贾科长，张校长正在等你，咱们快点过去。”
贾东旭会意，跟着刘老师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刘老师这才开口：
“钱大爷是老八路，说起光辉事迹停不下来，到时你不听都不行。”
看出贾东旭疑惑，刘老师再度开口：
“前段时间，钱大爷老伴去世，老两口没有儿女，在家闲得慌、才来学校看门。”
刚才那般对一个老革命，实属不该。
贾东旭想回去道歉，刘老师的话让他停住脚步。
等出去时再说。
现在过去，拉着不让走、怎么办！
刘老师没问贾东旭来学校做什么，他去忙自己的事。
贾东旭凭借记忆来到一年级办公室。
办公室没别人，冉秋叶低头忙碌。
工作投入，此时还没发现他。
贾东旭走到冉秋叶身后，用双手堵住对方眼睛。
声音变换：
“猜猜我是谁？”
冉秋叶吓一跳，随即闻到熟悉的味道。
“贾大哥，我知道是你。”
贾东旭放开手，将冉秋叶抱怀里，自己坐椅子上。
“秋叶越来越聪明！”
说着话，大手往对方衣服里面钻。
轻松握住小山丘，不停揉搓。
冉秋叶原本就敏感，此时脸颊泛红、眼眸含水，身体来回扭动。
“不……不要！”
贾东旭停止动作，手并没有抽出来。
“不要什么？”
缓过劲，冉秋叶轻拍贾东旭胸膛。
“讨厌，就知道戏弄我！”
“先放开，我要批改作业。”
“我抱着你批。”
见贾东旭不为所动，冉秋叶轻哼一声：
“那根棍子来回动，我静不下心。”
贾东旭耳朵晃动几下，轻拍冉秋叶翘臀。
“快起来，有人过来。”
冉秋叶心中一紧，差点摔倒。
贾东旭伸手扶住，让其坐椅子上。
“放松，别紧张。”
顾不上别的，冉秋叶低头装模作样。
左等右等，没人进来。
疑惑看向贾东旭。
“人呢？”
“只是路过，已经走远。”
看着那不善眼神，贾东旭摸摸鼻子、表示无辜。
“哼，一会收拾你！”
一惊一乍，还好她没有心脏病。
十几分钟后，冉秋叶催促道：
“马上下课，我们快点走。”
校门口与钱大爷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