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
从马车上下来的萨拉查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突然出现摄魂怪,而它竟然径直来到萨拉查他们的包厢。
更糟糕的是,萨拉查差点被施以“摄魂之吻”。
虽然他会守护神咒,但当时罗恩和赫敏也在场。
如果不是新上任的卢平教授及时赶来解围,萨拉查恐怕不仅要使用守护神咒,还得修改他们的记忆。
“哈利,你还好吗?”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没事,卢平教授刚才给了我一些巧克力。”
萨拉查挤出一个微笑,但心里却只想着赶快吃上赫奇帕奇创始人赫尔加风味的料理。
她的食物似乎有某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比医务室的休息还要有效。
“波特!”
“马尔福?”
就在他们刚踏入霍格沃茨城堡的大门时,德拉科·马尔福带着一脸焦急的表情冲了过来。
他气势汹汹地直奔萨拉查,连停下脚步都没有,就一把揪住了萨拉查的衣领。
“听说你被摄魂怪袭击了?有哪里受伤吗?该死的邓布利多!居然同意那种怪物进来!我父亲说,摄魂怪不会袭击学生!魔法部和邓布利多之间可是签过协议的!如果真发生了,那就是严重的违约!”
“等等,马尔福!你是打算把哈利勒死吗?”
赫敏连忙制止。
“你是想让他窒息吗?”
罗恩跟着大喊。
“啊……抱歉。”
马尔福松开了手。
“咳咳……”
萨拉查拼命喘气。
虽然德拉科是真心在担心他,但这种担心未免有些太过了。
勉强缓过气来的萨拉查没有再多说什么,和罗恩、赫敏一起向礼堂走去。
而克拉布和高尔早已先一步到达。
路上,罗恩好奇的问道:“马尔福,你是怎么知道摄魂怪要来霍格沃茨的?”
“父亲告诉我的,他说布莱克从阿兹卡班逃狱后,福吉为了加强安全措施,和邓布利多协商后才同意让摄魂怪驻扎在这里。”
“但用得着做到这种程度吗?霍格沃茨有邓布利多在,已经足够安全了。”
罗恩抱怨道。
听到这话,马尔福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了萨拉查一眼后选择闭口不言。
这让萨拉查立刻察觉到,马尔福可能知道一些内情,不过他显然选择了保持沉默。
这种克制倒是显示出马尔福的一些成长。
进入礼堂后,四人分别坐到了各自学院的长桌前。
分院仪式结束后,新学年的新教师介绍环节开始。
紧接着,邓布利多宣布今年摄魂怪将负责霍格沃茨的安保工作,随后才开始晚宴。
用餐完毕后,萨拉查和朋友们在宿舍闲聊到熄灯时间,确认所有人都入睡后,他悄悄离开宿舍,目标是三楼的“哭泣的桃金娘”厕所——即通往密室的入口。
“主人?”
“好久不见了,巴兹,最近过得还好吗?”
“当然好了!”
一见到萨拉查,蛇怪巴兹兴奋地摇摆着尾巴,蜿蜒地靠近他。
它把巨大的鼻尖贴在萨拉查的腹部,像极了久别重逢的大型犬。
这画面让从日记中具象化出来的汤姆·里德尔满脸无奈,他坐在石像上,显然不打算进入密室深处。
“你没对先生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血人男爵突然现身,质问道。
“我?开什么玩笑?我顶多被卷进去罢了。”
汤姆冷哼一声,不屑地回应。
“弗莱·赫尔,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找你。”
萨拉查回头,对男爵露出微笑。
“找我?先生,您是说找我?”
男爵有些惊讶。
但萨拉查脸上的笑容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可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自己没有犯错。
“先生,您现在是不是有点不高兴?”
“嗯?”
“我明白了!果然是因为摄魂怪那件事吧!”
“……你这个蠢货。”
“……无可救药的家伙。”
灰女士和汤姆几乎同时往后退了几步,与萨拉查和男爵拉开距离,就连巴兹也悄悄挪动了它庞大的身躯。
显然,男爵触碰到了一个不该触碰的地雷。
“……确实有这点原因, 但我还知道,每次有事件发生,总有某个家伙提前埋下了‘危险的旗帜’。”
“您是指我?那可冤枉了!”
“以前七成是戈德里克的锅,但现在除了你还能有谁?”
“求您别拿我撒气啊!!”
萨拉查的话音刚落,密室中响起了男爵的哀嚎,而一旁的灰女士和汤姆则更加努力地避免被波及。
剩下的那三成是谁,不言自明。
一经指出,血人男爵也确实觉得自己好像立过一些“死亡flag”,但被萨拉查拿来撒气,他觉得自己实在无辜。
正因如此,他现在拼命逃窜,而萨拉查毫不留情地给他放了一道雷咒。
这一幕让站在一旁的汤姆·里德尔表情抽搐,他转头看向躲在石像后面的灰女士:“这完全就是在迁怒吧?”
“没错,”灰女士点了点头,语气平淡,“不过说实话,男爵确实立了个‘老师请平安无事’的flag,所以老师的看法也没错。”
何况,萨拉查自己也知道这是一种迁怒。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选择用这种方式“惩罚”男爵,而又不会真的伤到对方——这大概是他特殊的“表达关心”的方式吧。
某种意义上,这是一场以命相博的师生情(虽然其中一方是幽灵)。
目睹这一切的里德尔忍不住觉得头开始痛起来了。
这半年以来,他对霍格沃茨创始人之一的固有印象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未来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这个夜晚,里德尔心中的不安远不止“一点点”,而是翻江倒海一般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