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根深情的看着楼红英,这眼神让她感到别扭。
“红英,我想好了,我要和菊芳离婚和你结婚。”
大根这话一出口,楼红英赶紧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大根,你要是再离婚可就离了三两次了,你以后再找媳妇可就难了。”
大根说我离了不找别人,就找你。
楼红英说你别找我,我心里有人了,说过多少遍了别来纠缠我。
大根嬉皮笑脸的说,“你不跟我结婚也行,今晚你能不能圆我一个梦?只要你答应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纠缠你。”
“圆你一个什么梦?”
“红英,你不知道我天天晚上想你想的睡不着觉,抓心挠肝的,你能不能答应哥,今晚陪我一晚…”
大根还没说完,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嗡嗡响,楼红英那个洗脚盆咣当一下砸在了他的头上,把大根砸懵了圈。
楼红英边打边骂,“你今天是喝马尿了吗?说出这样的混话,是让你媳妇刺激的脑壳坏掉了吧!”
大根也意识到刚才言语冒失,赶紧给楼红英道歉,可为时已晚,这几句话伤了她的心。在这个村里,别的男人不尊重她,楼红英不在意,可现在连大根也不尊重自己。
楼红英绝决的对大根说,“我楼红英就是嫁给一头猪,也不会嫁给你,你少再做梦。”
“嫁给一头猪也不嫁给我,你是说我连猪不如?”
对。
大根这次彻底伤透了心,“好,我不会再来纠缠你,但是,我也会向你证明,我比猪强。”
大根被楼红英收拾了一顿,垂头丧气的往家走。这时是晚上八点半左右,小山村里的人们都已经吃过晚饭,准备睡觉了。
大根只顾闷头走着,心里想着楼红英刚才说过的话,越想越难过,想得出神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一个人的怀里,当时觉得软绵绵的,抬头一看,这不是村里的有外号叫“风流嫂子”的王敏吗?
王敏咯咯笑着,双手故意在大根胸口推了一把,“大根兄弟,这么着急是和相好约会去?”
大根脸涨得通红,嘟囔着说没心思开玩笑,哪有什么相好,你以为都和你似的。
王敏也不生气凑近了些,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咋啦?看你垂头丧气的,是不是被哪个女人给甩了?”
大根想起楼红英的话,心中一阵苦涩,“嫂子,你们女人的心都是石头做的吗?怎么捂也捂不热。”
王敏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大根兄弟,嫂子我的心可是火做的,一点就着,不信你试试嫂子疼你。”说着,王敏就拿起大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放,大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王敏却不依不饶,扭动着腰肢围着大根转了一圈,
“兄弟,你家的事我也听说了,菊芳回了娘家不和你过了,楼红英人家也不喜欢你,她现在可不得了,和大老板在一块怎么能看上你这个庄户汉?”
大根定了定神,严肃地说:“嫂子,你别这样,我刚受了打击,你可别再来给我一棒子。”
王敏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行嘞,瞧你那傻样儿,嫂子逗你玩呢!不过兄弟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可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什么时候想我了再来找我聊聊吧!”
说完,扭着身子要走,大根突然鬼使神差的追了上去,“王敏…”
“咋了?”王敏转过身,风情万种的看着大根,“是不是想和我喝喝茶,聊聊天?”
大根说是啊!我现在心情不好,想找个人说说话。
王敏咯咯的笑了起来,说男人的那点小心思,我懂。大根被她说红了脸,改口喊了声姐,我真的只想找人说说话,你别想歪了。
“行行行,知道你是想找姐说话,走吧!去我家。”
大根突然又犹豫了,为什么?这个王敏,听那个外号就能听出是什么人来,如果自己真去了,怕是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再说了,王敏比自己还大几岁,今年三十有六,还是个寡妇,虽说丈夫去世多年,但风言风语可不少。
大根站在原地,脚步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想走又想留。
王敏看出了大根的犹豫,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大根呀,姐知道你在想啥,姐虽然名声不好听,但姐也是真心想安慰你啊,再说,姐也想找个知冷知热的人。
王敏声音有点哽咽,“你要是不愿意去姐家,咱就在这儿唠唠也行。”
大根听了这话,心中有些愧疚,便说我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好怕的。
两人就在村头的老槐树下说起了心里话,王敏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不易,丈夫早逝后自己遭受的冷眼和孤独;而大根也对她表示了极大的同情。
慢慢的,大根发现王敏并不像别人眼中那样,她其实心里也很苦,只是不知向谁说。大根也渐渐放下了戒备心,和王敏讲起自己对楼红英求而不得的痛苦;
聊着聊着,大根发现王敏其实也是个可怜之人,那些所谓的风流也许只是她排解寂寞和他人恶意揣测的结果罢了;
未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夜渐深,大根感觉心里的苦闷减轻了许多,他感激地对王敏说:“姐,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以前是我误会你了。”
王敏微笑着摆摆手说别客气,突然王敏打了个喷嚏,然后就觉得头有点晕,一下子没站住倒在了大根身上,大根赶忙扶住她,关切的问,“王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上不得劲?”
王敏扶着脑袋说,“没事,可能是冻的头有点晕,天不早了你快点回家吧!”
大根执意要送王敏回家,说你这样我也不放心啊!大根的这句话让王敏心里一暖,好多年没听到这么贴心的话了。
这时,王敏开始动了小心思,本来她只是想逗大根玩,可聊了这么一会,她发现大根不仅有男人味,还很会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