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渺惊讶，想了想后点头：“既然陈导这么有诚意，那我也没二话——只要主角不是精神病，我就接了。”
“拍这部电影，陈导的预算是多少？”
陈国华打起精神：“六千万左右，不会超过七千万。”
秦渺笑了：“陈导可以尽快拟合同，我全资。”
全资！
又是全资！
这么大方又宽容的投资商哪里去找？
简直跟二三十年前的煤老板一样！
陈国华嘴角差点翘到天上去，努力压下心底的喜悦，故作沉稳的快速回复：“三个工作日内，我一定将合同拟好。”
秦渺点头，又看向坐在陈国华旁边的张平。
对方同样拿出剧本。
张平笑得很腼腆，似乎很不好意思：“这是我准备的星际电影剧本，秦小姐可以先看看。”
又过去大半个小时。
服务员新上的咖啡不知凉了几遍。
秦渺说得很客观：“还行，是一部很有商业价值的电影。”
如果说陈国华的剧本偏向文艺风，更加注重实意，那张平的剧本就差直接把‘搞钱’两字写在封面上。
圈里的导演现在都这么厉害吗？
随随便便找上门的两个都这么优质。
秦渺心底感慨。
送上门的机会，她不可能白白错过。
见秦渺心动，张平拘谨道：“我跟老陈的目标一致，但这部电影需要非常多的特效画面，秦小姐也知道，特效经费几乎按秒计算，所以……我的预算是3.5个亿。”
3.5个亿。
这个数字冒出来时，哪怕早有准备的陈国华也不由得心惊肉跳。
3.5个亿的成本，想要回本至少得卖出二十亿的票房。
秦渺脸色依旧淡淡的：“我可以全资，但我有个要求，张导选定其他演员后需要先将名单给我，我挨个做背调，确定没问题才能签合同。”
“毕竟，这么多钱砸进去，到头来总不能只听个声响吧？”
张平欣喜若狂，声音不住上扬：“那当然，我十分理解秦小姐的担忧，愿意全力配合！”
秦渺：“合同……”
张平急声应下：“最多三个工作日，一定搞定！”
……
眼瞅着秦渺只不过出去走了一圈，就又带回来两个项目，沈佳阳忍不住感慨：“要是公司所有艺人都像你一样多好，那我只需要坐着数钱就行。”
秦渺微笑：“想多了，两个项目都是我全资，公司最多只能喝点汤。”
她又不是什么割肉喂鹰的大善人。
沈佳阳看得很开：“那也不错了。”
公司什么都没做，就能跟着喝汤。
无本万利。
上面的领导估计要笑歪嘴。
秦渺说：“孙袅的形象不错，很贴合张导剧本里的女四。”
换做以前，秦渺愿意给新艺人提供机会，沈佳阳一定很开心，但现在，她略有点迟疑……
“孙袅现在，可能不是很方便。”
沈佳阳顿了顿：“你一周前不是把关于她哥哥孙贺嫖娼案的资料给她了吗，她跟他哥哥闹得很凶。”
提到这事，秦渺就想笑。
在嫖娼案刚出来时，她曾和周言开过玩笑——说不定是这个男演员暗恋田惜时，所以特意出来挡刀。
结果没想到玩笑成真。
孙贺嫖娼是假。
给当时的田惜时压热度是真。
沈佳阳实在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为了一个心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女人，平白无故搭上一生。”
蠢货。
秦渺冷笑：“他不就是‘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典型？”
事情刚查清楚时，她还想着，但凡其中有一丝一毫田惜时或季屿川逼迫的痕迹，她都要横插一脚。
结果谁能想到，孙贺真就是心甘情愿。
鸡是他亲自约的。
报警电话是他匿名打的。
最后被判刑一年，罪名是聚众淫乱。
偏偏根据调查结果，他根本没碰那两个鸡。
人能蠢到这种地步，也是极其稀有。
眼看秦渺一副‘放弃吧，没救了’的表情，沈佳阳隐晦地多看了她两眼，心里腹诽——
说人家是舔狗，从前的某人还不是一样，就差把自个儿舔到大牢里去。
秦渺眼神锐利：“……你这是什么眼神？”
沈佳阳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没什么。”
罢了。
面前的这只舔狗早就清醒了。
她作为一个心理成熟的成年人，何必再去揭人伤疤。
“把孙袅叫回来，孙贺已经没救了，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她要是不愿意，我个人建议你解约，免得她脑子不清楚，到时候再连累公司，”
混娱乐圈的，但凡有一点黑料都会被镜头放大无数倍。
更别说，孙袅有个因嫖娼坐牢的哥哥。
倘若有心人稍加报道，足够孙袅喝一壶。
沈佳阳长叹：“虽然她是个好苗子，但我和你是一样的想法——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沈佳阳抹了把脸：“待会儿我就给她打电话。”
……
10.7日，傅则其正式迎来29岁生日。
提前送了礼物的秦渺在他生日前一天就马不停蹄地进了组。
有许多人想攀上傅家，沉寂集团的某个合作对象便借着傅则其生日的由头，在‘御宴’定了包厢庆生。
其中受邀而来的就有秦肆。
在场十几人，傅则其和秦肆各自颔首示意，跟过往几十年一样，并未特意交流。
直到觥筹交错间，几杯酒下肚，秦肆的视线不自觉落到傅则其袖口处，被其吸引。
“……傅总这对袖扣，好像有点眼熟。”
天杀的，能不眼熟吗，是他亲自从‘光辉一号’拍下的金丝雀！
一千多万人民币！
渺渺居然送给了他？
旁边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来，开始有意无意的吹捧。
“是前段时间的拍卖品金丝雀，当时看图片就觉得有气质，戴在傅总身上，尤胜例图。”
“据说被一位女富豪拍走了，难不成那位女富豪是傅总女朋友？”
傅则其并未否认。
甚至因为‘女朋友’三个字，他唇边的笑意几乎隐藏不住。
只遥遥向秦肆举杯致意：“秦总非常有眼光，这对袖扣……是一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送的。”
秦肆：“……”
是炫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