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环山的夜空中出现了几盏孔明灯,这点点灯火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时间大家发现上空的魔雾竟然开始变得稀薄起来,无数想要离开此秘境的修士们,一时间纷纷动身。
而玄明山寨内却没人注意这个,众人纷纷赶来向千泫求情,大家同吃同住早就情同手足,忽然经历此事怎能接受,纷纷上前询问,有人求情、有人问能否减刑、有人为月儿申请戴罪立功,一一都被千泫驳回,众人知道玄明令下必行,不然谈何门规森严,只有王檀之一人能改变这个情况,反应过来的就去找王檀之的身影了。
可王檀之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一个人暗自躲在树上擦了把冷汗,太危险了多亏我反应快,不然这回遭受众人责骂的就是我了。
不同玄明山寨,圣工营地早就已经乱作一团了,皇宇消失不见了,长恒与皇宇是主死仆亡,自己没事皇宇也一定安然无恙,因为已经感知不到二人之间那若有若无的联系,五殿下一定已经离开了魔环山,该死王檀之是怎么做到的?
长恒知道魔族就埋在皇宇的帐内,可他不知道如何唤醒魔族更别提操控了,没了五殿下谈何联盟,没了魔族谈何攻寨,众人因利聚必然也会因利散。
在万钟明的连番追问下,众人也知晓了皇宇失踪的消息,万钟明退意已决,花千树摇摆不定,林泰安还想攻占玄明可也在旁敲侧击问着魔兽大军,长恒从出生以来时刻都习惯听从命令和安排,真到自己独掌全局时救乱做一团了。
长恒此刻虽然还在强装镇定但多少已经有些慌乱了,尤其是万钟明在一旁不断煽风点火,长恒有些微怒道:“万兄,若是不愿守约与我等联盟,自可离去这里没人阻拦你。”
万钟明笑道:“万兄是你叫的,皇宇的狗也能上桌当主人了,皇宇拿你当兄弟是他自己的事,在我眼里你还是他的奴仆跟我大呼小叫?”万钟明积蓄已久的怒火此刻尽皆倾泻:“我倒是想遵守盟约,魔族呢?魔兽大军呢?怎么难道你准备拿圣工王朝剩下的这些班底去攻寨,你要是愿意带队拿命去填,我没意见,但你要是想拿大家的命去挽回皇宇已经丢尽的脸面,我劝你还是算了,别自不量力了。”
长恒被这话气到有些上头,当即怒道:“你一回来玄明贼子就跟了上来,你敢说你没出卖联盟,没拿我们的消息换陆衡回来,现在看情形不对了就想跑,你们这些见风使舵的商人就是上不了台面。”
万钟明站起身猛地一脚把帐内的桌子踹翻了,桌子直接射出营帐,围在帐内的众人纷纷起身看向万钟明,就连身边的陆衡也吓了一跳:“长恒你跟皇宇一样满嘴喷粪,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说联盟有叛徒,给玄明贼子报信,才导致陆衡被俘。我救陆衡回来这一路已经问过了,分明就是你擅自对散修出手,结果手段不行,才让陆衡落在对方手里,现在还敢主动赖上我了,真当我商盟是软柿子了不成。”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特别高亢,身后的商盟子弟,纷纷亮出刀兵,这魔环山内最庞大的势力是万法仙盟,之后便是商盟。
双方早就已经剑拔弩张了,此刻更是临界冰点,花千树根本不想在参与进来,所以只是在一旁看戏,倒是林泰安还想着劝万钟明留下来,可是当万钟明拿出一件被晦明玉包裹的法器时,众人脸色突变其内蕴含着磅礴的灵力,足以将在场的任何人轻易击杀,这已经不是和谈的节奏了,林泰安的嘴同下巴一起左扭右扭,张开闭上,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
“走,去玄明山寨赚钱去。”一声令下商盟的弟子手脚极为利落的拔营收帐,花千树和林泰安看到大势已去,也不再纠结直接和长恒道了别,林泰安准备带着羽轩门的人离开魔环山了,羽轩门弟子已经去过了魔剑冢,也挖到了足够的魔武原矿,再待下去没什么必要,而且自己这些人容易被玄明门干掉,继续留下来实属不智。
虽然众人也陆续收到了魔剑冢异变的消息,但这次魔环山之行发生的怪事已经够多了,没人想再留在这里了,所幸魔雾开始逐渐退散,入内的修士早已经赚的盆满钵满,自然要离开此地。
众人所争所抢皆是为利,最开始入内的修士是没有开始互相争斗的,因为那个时间魔环山内遍地是宝,魔心冢、魔武原矿、魔戒丰碑、魔心冢、仙魔衍生棋、野生魔兽群等等机缘数不胜数,自然相安无事。
可随着魔兽被屠戮,矿产被挖掘,灵植被采摘,众人能获得的利益开始越来越少,目光自然就由物转向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人收集到的宝物要比物多得多,这也是王檀之愿意钓鱼的原因,还会有一些其他收益。
当最无依无靠的散修们,被各大门派、世家刮分完毕,众人的争夺边开始慢慢落到了彼此身上,出于实力的忌惮和面子上的虚伪,众人一直相安无事,直到魔武原矿惊天一爆众人死伤惨重,那种恨人有恨己无当心思达到了顶点。
玄明门虽然没有选择去魔武原矿,但收益却远高于魔武原矿,加之魔环山秘境即将破碎的消息被皇宇传开,魔道材料价格必然飞涨,所以众人妒忌心更盛,便不约而同有意联合,尤其是皇宇拿出打头阵的魔兽大军,才奠定了联盟的成立。
可皇宇被王檀之传送到魔环山外,联盟自然土崩瓦解,吃不掉这块硬骨头,还容易崩碎自己的牙口,自然会放弃厮杀,但这些世家门派火速撤离,未免会存些其他的心思,总有一些散修没有被世家门派所找到。
如今出口已经打开,这些人已经打定主意堵在一些必经之路上,再次发上一笔横财,而做这一切,只需要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人人皆言散修难,可究竟有多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