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泝舟强压着嘴角的笑,把她搂住,掐着她的下巴吻了吻,义正言辞地拒绝:
“不行,卫哥那天去体检,已经诊断出高血压了。”
白承夕一顿,面露怜悯:“这么年轻就报损了?”
“对,我们最近千万别去触他霉头。”段泝舟也在白承夕的微博广场巡逻。
不得不说,白承夕的粉丝十分好笑,大概是粉随偶像,个个都是胡说八道的高手。
天星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有了非常可观的收入。
他顺便买了一大堆通稿,让营销号使劲夸自家小演员。
一旁的白承夕眼珠子灵动一转,打着商量:“那你给我买水军,让水军帮我骂。”
总之一定要骂,不骂的话乳腺会不通。
闻言,段泝舟抬眸,对上一双水润又委屈的眸子。
他心中霎时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揉了揉那颗漂亮脑袋。
“你还真是不忘初心,爆红归来第一时间还是想着当喷子。”
白承夕眨眨眼,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给我买,哥哥~”
她的声音平时听着本就绵绵糯糯,此时尾音弯弯绕绕,倒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段泝舟一下子没顶住,嘴比脑子跑得快:“行。”
“这就对了,我可是摇钱树,不能让我乳腺不通。”
达到目的后,她把撒娇的模样一收,整个人变得趾高气昂。
自从两人成了情侣,白承夕就发现,撒娇示弱这招超级管用,不论有什么需求,不管合理不合理,只要撒娇,十有八九能达成目的,屡试不爽。
忽地,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眼神放空一瞬,神色中露出一丝怀念。
“等等,哥哥,你给我两千,我要找一个长期合作的水军。”
段泝舟:“……”
他怎么不知道这人还有长期合作的水军。
但全心全意相信女朋友是男朋友的美德,于是他顺手转了两千给白承夕。
只见白承夕点击收款,快速注册好微博小号,搜索Id,添加好友,编辑消息,点击发送,一气呵成。
紧接着,他的手机嗡嗡作响。
两人双双顿住,一起疑惑低头,视线直直落在他的手机上。
手机弹出微博的下拉框消息——
萌萌小白:【好兄弟,来赚外快了,帮我骂两百条。转账:¥200元。】
段泝舟:“……”
白承夕整个人彻底僵住。
什么情况?
自己的好兄弟竟然是小段!
自己唯一的水军竟然是小段!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那自己干的好事不就曝光了?
找人家报销,赚人家差价,说人家坏话。
她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在脑海中捋了一遍,脑筋飞速转动,思考对策。
空气安静得可怕。
白承夕挪动后脚跟,试图后退。
段泝舟看看微信转出去的两千,又看看微博收到的两百,倏地冷笑一声,长臂一展,拽着白承夕坐在他的大腿上。
“小夕,你当我是冤大头吗?”他伸手把白承夕的脸颊掐出两个坑,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沉着嗓子质问:“剩下的一千八你打算拿去干什么?”
白承夕抓住他的手腕,讨好地摸了摸,口齿不清地说:“沃给泥买一副高达盔甲。”
“我要高达干嘛?”段泝舟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审视地看她一眼:“我有理由怀疑,你不是第一次中间商赚差价,老实交代,《青梅》感想和《去远方》感想赚了多少?”
眼见恶行即将暴露,白承夕心里一惊,赶紧伸手去抢手机。
奈何段泝舟跟她互殴大半年,反应灵敏,只要不是真人快打,两人都能打得有来有回。
再加上他一八八的身高优势,白承夕一时半会儿还真抢不回手机。
两人因为中间商赚差价一事闹成一团。
白承夕一个不慎,跌坐在段泝舟腰上。
对方发出一声闷哼,身形一顿,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危险。
她趁机抢回手机,得意一笑:“手下败将!”
只是那笑绽开一瞬,就立马僵在嘴角。
她感受到了变化,挪着屁股想下地,却被对方一把圈住,段泝舟的嗓子哑得不像话:“怎么?惹事了就想跑?”
白承夕心如擂鼓,抓着他的衣襟,小声道:“我还没准备好,我害怕。”
她最近找了一些偏方调理气血,为了不那么痛,她需要让自己的气血更加丰盈,只是她才调理没多久,效果肯定不太好。
思及此,她小心观察着对方的神色,建议道:“你去洗手间吧。”
哪知段泝舟吊着嘴角坏笑一下,挠了挠她的下巴:“我都有女朋友了,还让我去洗手间?”
闻言,白承夕沉默了。
他们是情侣,思想也比较开放,情到深处发生亲密关系是人之常情。
她想和对方亲近,只是想起那骇人的轮廓,心里就害怕。
她很害怕,亲热到一半,她就要打120送男朋友去医院。
那她的男朋友就要身败名裂了。
白承夕深深望进那双幽邃的眸子,此刻,那对瞳孔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小夕,别怕,我们先试试可以吗?”段泝舟用鼻尖蹭了蹭她的侧脸。
白承夕心里软成一滩水,深吸一口气,抓住她的皮带轻轻拽了拽:“哥哥,你把我绑起来吧,我的行李箱里有一件披挂,你也穿上,做的时候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让我太痛了,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
段泝舟:“……”
合着你是怕这个啊?!
段泝舟无语凝噎,好半晌,他笑了笑,解开领口第一粒扣子,压抑在骨子里的放荡不羁被彻底释放出来。
削薄的唇贴着白皙的耳垂,声音低哑又蛊惑:“不急,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换个玩法。”
白承夕疑惑歪头,水蒙蒙的桃花眼满是单纯:“什么玩法?”
段泝舟不答,伸手覆在她的脖颈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感觉到怀中人的身躯渐渐放松下来,那手顺着脖子往下,来到后背摩挲按压。
自从确认关系后,他们俩有空就腻歪在一起。
但还不够,分开一刻就想得要命。
他已经无法再满足于简单的肢体接触和亲吻。
占有欲在血脉里疯狂躁动,他的手顺着衣摆钻进去,在后背的扣子处徘徊着。
段泝舟试探着解开,手从背后来到前面。
“三排扣,绿色那套?”他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说着荤话。
伏在他怀里的白承夕呼吸忽然一乱,溢出一声破碎的低吟:“你怎么知道?”
“你在房车里的东西都是我准备的,我当然知道。”
说着,他把这三排扣拿出来一看,促狭一笑:“果然。”
前襟解开,再无阻碍,他的目光集中在那粒红痣上,从第一次见到这粒红痣,他就再也忘不掉。
段泝舟把自己埋了过去,灼热的气息侵袭着那抹红。
哪知就在此时,桌上的手机暴躁响铃。
白承夕一惊,伸手推人,可段泝舟不仅不离开,动作还越发放肆。
“停!电话……接电话。”她的声音破碎不堪。
段泝舟沉溺在柔软中,呢喃道:“一会儿回过去就行,先帮你通乳腺。”
白承夕:“……”
铃声熄灭又响起,这个点了,对方还孜孜不倦地打电话,肯定有要事,白承夕心里着急,一脚踩在段泝舟脚背上。
“嘶——!”段泝舟一声痛呼,终于舍得起身,视线扫过眼前的风光,他无奈一笑,屈起食指刮了刮白承夕的鼻尖,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去接电话。
电话接起的一瞬间,就传来卫钧卓的声音:“你在干嘛?怎么这么久才接?”
“在忙。”
卫钧卓一懵:“这个点忙什么?”
“忙这个点该忙的。”段泝舟顿了顿:“有事?”
最好没事,他还想继续忙。
卫钧卓:“有,小白最近风头正盛,又有人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