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们在香江过得很好,家里呢?”自己在香江过着富裕的日子,范思菱希望家里也能越来越好。
“家里也挺好的。”范奶奶笑着,笑容里藏着一丝苦涩。
范思菱没察觉到,范家的其他人陆续地回来了。
家人相认,大家几乎都是泪眼汪汪。
认了一圈的亲人,范思菱发现少了一个人。
“爸,妈,小弟呢?他不在家里住吗?”
范思菱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范思菱排第四,她跟差六岁的弟弟范思杰关系很好,范思杰小时候是她的跟屁虫。
“唉~~~”范奶奶长叹了一口气,“三年前,思杰受了很严重的伤,瘫了,他在房间里。”
“瘫了?没送去医院吗?”范思菱着急地问。
“送了,思杰是在部队里出任务受的伤,送到军区的医院去了,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生去,都没有治好。”
范思杰被送回家里之后,范爷爷还请过一些中医来看,也没办法。
“那就去香江治,钱我来出。”范思菱看向华乐昌,“老公,有办法带思杰去香江治病吗?”
“找人打点一下,应该可以。”华乐昌已经在心里想,有哪些人脉可以用了。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让弦月表姐先给舅舅看看?”华元珊突然出声,在她心里,夜弦月天下第一厉害。
柳嫣的心脏病在香江的医院都没治好,但是夜弦月却可以,她舅舅治病何必舍近求远。
范思菱和华乐昌猛然惊醒,对哦,他们怎么把夜弦月给忘了,还是小孩子的脑子转得快,他们的思想都被局限住了,只记得香江的医疗条件比内陆好。
“弦月,能不能帮表舅妈的弟弟看看?”范思菱转头殷切地看着夜弦月。
“可以啊。”夜弦月不假思索地回答。
范思菱高兴地跟范爷爷和范奶奶说:“爸,妈,弦月的医术十分厉害,快带她去思杰的房间。”
“暧。”范爷爷和范奶奶急忙带路,虽然他们有些怀疑,夜弦月看起来这么小,医术真的很厉害么?但女儿也犯不着大老远从香江跑回来骗他们。
来到范思杰的房间,本来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范思杰,立马转过头来,他早就听到了家里喧闹的声音。
“思杰,你看看是谁回来了?”范奶奶把范思菱拉到了床边。
范思杰盯着范思菱仔细瞧,认出是谁之后,他有些激动地喊:“四姐,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你怎么这样了?”范思菱坐在床边,眼含泪水,心疼地摸了摸范思杰消瘦的脸庞。
“我......”范思杰不想再说自己的糟糕经历,让关心爱护他的家人难受。
未受伤之前,他是家里最出息的人。
一九七一年,他十八岁,入伍成为一名军人。
他从普通士兵,升到排长,再升到连长。
一九七九年,他即将晋升营长的时候,带队出任务遭遇敌人埋伏,他为队友断后,身中好几枪。
后来支援赶到,他被送往医院,脊髓损伤严重,导致他腰部以下瘫痪了。
妻子跟他离了婚,还带着孩子嫁给了其他人。
好在家人不嫌弃他,他回家之后,受到家人的精心呵护。
要不然,他两年前就不想活了。
“好了好了,不想说你就别说,姐姐给你请了个厉害的医生给你看病,你会好起来的。”
范思菱摸了摸范思杰的头,然后起身让开了位置,让夜弦月来床边。
“弦月,麻烦你了。”
夜弦月点点头,然后给范思杰把脉。
夜弦月把完脉之后,神色平静。
范思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能治吗?”
范家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夜弦月回答。
“可以。”夜弦月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范家人听在耳里宛如仙乐,只有范思杰不太相信。
毕竟夏国最好的神经医生都给他看过,给他宣判了死刑,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治得好自己。
不过,看家人们这么高兴,他也不想说扫兴的话,让家人们高兴一下也好,虽然最后还是失望。
“给表叔治病需要针灸,我没有针,所以要把表叔送到我外公那里去,正好我外公那里也有药材。我外公家在下塘村,现在带表叔过去吗?”夜弦月问范思菱。
“走,现在就去。”
范思菱让华乐昌把范思杰背了出去,放进车里。
“下塘村怎么走来着?我不太记得了,老婆你记得吗?”等夜弦月和范思菱上了车,华乐昌问。
“姐夫,我记得,等会我给你指路。”范思杰坐在车上看着外面,有点开心,他已经三年没出过门了。
华乐昌启动汽车开上路,华乐宁开了另一辆车,载着华安贤几个跟上。
范家人则是到村委去借了拖拉机,也赶去下塘村。
沙湾村离下塘村,比夜家村还近,开小汽车半个小时就到了,不过拖拉机要一个小时。
所以夜弦月他们先到徐诚毅的卫生站。
范思杰看到徐诚毅,心顿时凉了半截,因为范爷爷请徐诚毅回家给他看过,徐诚毅没治好他。
徐诚毅看到夜弦月带范思杰来看病,心也很凉,乖乖外孙女揽了个大麻烦。
他拉着夜弦月到一边小声说:“九妹,你怎么把范思杰带来外公这?外公给他治过了,没治好。”
“啊?外公你没治好?用柳家针法的第十八种针法,再配合药物不就可以了吗?”夜弦月睁着大大的眼睛,满眼不解。
面对单纯的夜弦月,徐诚毅认为她的想法太过理想,但他又舍不得说她,只叹了口气说:“理论上是可以的,但是外公用了没用。”
“这样啊,那我再试试吧,不行我再用别的办法。外公别担心,我有办法治好他的。”
其实夜弦月的远古空间里有一种药,可以修复脊髓神经。
但是那种药在现实没有,而且那种药在远古时代也很稀少很难找,所以她想用现有的可行方法给范思杰治疗。
“你试试吧。”徐诚毅没抱多少希望,拿出了针灸包给夜弦月使用。
更不抱希望的是范思杰,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还乖乖地配合夜弦月给他做针灸。
但是,随着夜弦月在他的身上下针,范思杰突然感觉下肢传来了麻痒的感觉,这是徐诚毅给他治疗的时候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