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俊南,该你表演了!”晨欣笑着说道。
「地龙」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虽然剧情有些无聊,但自寻死路之人还是并不多见的。
他都能想象到当他们得知一切时的反应,该会有多精彩,那一定会是一幅非常出色的作品。
只是可惜了另一个下等虫子的嘴。
虽然很臭但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不过一双喜欢藏情绪的眼睛也是一个不错的藏品。
“喂!二椅子!小爷我这个人心地善良,看你丫的一个人孤苦无依,就好心来和你好好盘道盘道,顺便唠唠家常,还不快感谢小爷。”陈俊南大喊道。
「地龙」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愚蠢丑陋又自以为是的虫子!”
“你丫的......中二病又犯了?”论唠嗑小爷我可是十分在行的,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活的死的,小爷我都能和他们有话聊。
“......”「地龙」没搭理他。
陈俊南挠了挠头,这臭蜥蜴还是挺难搞的,但我陈俊南是谁啊?
京城第一社恐!哪能让这小子比小爷我还要腼腆啊!
此路不通,那就绕道而行。
“您丫的,刚刚说的「人鼠」是谁啊?她是不是欠您钱了?喊了一大群人来讨债,结果他们又乌泱泱的跑了......”
「地龙」还是没理他。
陈俊南挠了挠头,“二椅子,你丫的说的艺术是什么东西?你坐的那个破椅子就是?”
「地龙」闻言有些生气的看着他。
嚯!有反应,看来方向对了!陈俊南夸张的喊道,“嚯哦!那么猎奇的东西真的是你丫所谓的艺术?丫的你身上那件破破烂烂,臭气熏天的裙子也是?”
“呵,凡人又怎么懂得欣赏艺术!”
“嗐,您丫的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丫的都拿人做艺术了,还说别个儿不懂艺术?这不是装瞎嘛!”
“再说了小爷我看您丫的这艺术也不咋滴啊!看您这反应,应该也没人能欣赏吧。”陈俊南笑着补刀。
“呵!你们都不懂!你们这些没眼光的虫子!庸俗肤浅,不可理喻,丑陋无知的下贱生物!怎么可能懂得伟大的艺术!”「地龙」大声吼道。
陈俊南笑着转过头,想和晨欣邀功,结果却看到,两只利箭直直的朝晨欣的胸部和腹部飞去,而那傻姑娘居然傻愣愣的干看着,也不知道躲!
“呵,晨欣姑娘,你他妈的当小爷我是死的不成?”
“你他妈的想死,也得看小爷我答不答应!”
“你以为你能死的掉吗?”
陈俊南这一席话让晨欣有些疑惑,但朝她飞来的利箭,却在此时调转了方向朝着陈俊南飞去,它们竟然穿过了屏障直直刺向他的胸部和腹部。
晨欣呆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箭不是刺向她的吗?
陈俊南嘴里喷出一口黑血,撒在了地上,他面前的门发出耀眼的白光,然后旋转了起来,与黑门汇合形成一个圆形,最终变成了太极的模样,屏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白光自他们脚下一步一步蔓延开来,好似一副坍塌的多米诺骨牌,铺成一条路,链接着另一边的场地,天上那轮黑红色的太阳也忽闪忽闪的像是一盏不稳定的灯。
“晨欣姑娘......”陈俊南身形摇晃,晨欣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接住了要倒下的他。
“我在......”
“咳咳咳,小爷我......就说有我在,你丫的死不......了。”他抬手想碰一下她的脸,却最终没有力气,晨欣将脸送到他的手心上。
他扯了扯嘴角,好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闭上了眼睛,箭上面有剧毒。
晨欣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心跳了,她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他的脉搏也没了。
“哈哈哈......骗人的吧?怎么......会呢?你不是说你是「不死」吗?......你怎么会......怎么会......”死了?
晨欣实在是不愿意相信他就这样死了,怎么会呢?这简直是太好笑了,他刚刚还在活蹦乱跳的和「地龙」吵架,怎么就......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仙术」?
“哈哈哈,精彩精彩!为了心上人而死!这是多么伟大的爱情!啊哈哈哈!没想到这下等东西也能成为一幅不可多得的作品!”「地龙」鼓着掌从高台处缓缓走下,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他没有死......”晨欣恶狠狠的瞪他。
“啊~哈哈哈!可他真的死了啊,为你而死的!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地龙」大笑,这条虫子也很适合作画呢!真是可惜,为什么要有规则这种东西呢?他想要他们都留下来,成为他伟大的作品!
“他没有死!”
“哈哈哈冥顽不灵的虫子啊!你这自欺欺人的表情可真是漂亮。”「地龙」不想与她多说,拿着刀就要朝陈俊南的嘴割去。
“你想做什么?”晨欣一把抓住刀刃,阻止着他的举动,血液就顺着刀柄流到了地上。
“滴答......滴答......”
“我要做什么?我在收取我的战利品啊!!!哈哈哈!嘴臭是吧?我要割下他的嘴,啊哈哈哈哈!”
「地龙」癫狂的大笑,眼里尽是疯狂,他握着刀柄狠狠旋转,剜下晨欣手掌一大片的肉。
“啪嗒。”是血肉掉在地上的声音。
一股新鲜的血腥味传来,闻起来如同铁锈一般,「地龙」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咬着牙压抑着内心的愉悦,可身体却兴奋的发抖。
“哈哈哈!好香的味道啊!看到了吗?是她自己抓住的!我可没动手,哈哈哈哈哈!”
“这都是她自找的!啊哈哈哈!她自找的!”他在大笑,他很开心。
晨欣疼的皱起了眉,强忍着痛苦用另一只手夺下了匕首。
暗红色的光点附着在她的手上,她的手没一会儿就已经完好如初。
只有那股扎心的刺痛感、地上掉落的肉块和刺鼻的血腥味在提醒着她,刚刚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