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就是他。
“醒了,要吃什么吗?”盛皿挨近他,和他鼻尖蹭蹭。
“葱油拌面。”星卡蜻蜓点水般的碰碰她的唇。
盛皿将他带起来,她倚在他肩头,缓了缓,刚想抱人,就听见他说:“我自己走吧……”
这下她是真的会累了。
“别多想,缓神呢。”盛皿一把抱起他,横抱,竖抱,各种抱,有的几乎要过头顶。
星卡信了她了。
然后她才抱他下楼。
到厨房门口时,她将人放下。
星卡朝她相反的方向小跑起来,目的地是衣帽间。
盛皿看着他进门才去做饭。
厨房里都是炸出的葱油香,煮好的面盛放在盘子里,不一会儿,面也拌好了。
一转头,她就被扑了个满怀。
星卡换了衣服,是裙子,蓝白色的吊带碎花裙。
“去那坐,我把面端来。”盛皿指了指餐桌,她准备再给他洗一些草莓。
星卡差点就误会了,还想她怎么那么直接了,耳廓红了一小片,他点点头。
乖乖地坐到餐桌前等待。
没几分钟,她就带着洗好的草莓和拌好的葱油面过来了,她面对面和他坐一起。
不过星卡在她坐下的时候就到她这边来了。
他喜欢被她抱着,最最好一直抱着,最最最喜欢面对面拥抱,可他穿了裙子,那太不得体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侧坐在她怀里。
葱油拌面很香,香迷糊了,但星卡想先亲亲。
下巴被轻轻抬起,一个循序渐进的吻,有点久,星卡微歪了下脑袋。
盛皿抹了抹他的唇瓣,然后捧着面碗喂他吃。
星卡觉得哪哪都麻酥酥的,她的吻,缠绵缱绻,温柔至极,比从前的她更让他遭不住。
而且,从前她都是比较直接的,现在,她更趋向于耳鬓厮磨。
“想什么呢?”盛皿轻轻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腰。
“没有,我喜欢你,再亲一下。”星卡捧起她的脸又吻了两分钟。
不是他不想亲了,而是……不妙了。
盛皿不发一言,只沉默地喂他吃面。
星卡一个劲儿地偷瞄她,他进食速度堪比“树懒”。
瞧,他就是这么“坏”。
盛皿也没催他。
不知过了多久,还剩差不多一半的量,他吃不下了。
“那你吃那个。”盛皿面不改色地吃他吃剩的。
油香,咸香,她能尝到味道了,但,也差不多,她没什么食欲。
但她会吃的,七情六欲,再浅薄,于她而言,也是来之不易的,所以她很珍惜。
星卡吃了两颗草莓,人又开始不老实。
盛皿这时却会错了意,她问:“想上楼了吗?要不你先去?”
星卡:“……”
他默了默,还是气得不行,他使劲瞪她一眼,气冲冲上楼了。
手里的的面碗差点被他撞飞,盛皿扒拉几下,两口就吃完了,收拾了一下,她捧着草莓碗紧随其上。
星卡完全背对她,趴着,脑袋埋在枕头里,裙摆本来就在膝上,现在是更短了,几乎都堆在腰间。
盛皿学着他,和他趴在一块儿,她将草莓碗递过去。
星卡一抬眼就看到这个,他气得翻了个白眼,脑袋也偏到了另一边。
忽地,他一个哆嗦。
被她呼吸烫的。
什么叫一个平A,就放大招,星卡现在就是了。
他催促……
“一点进步都没有,不长记性。”
“你管呢!走开!”
“我管,不走。”
“这是什么?”
“不……是,在……这里……”
……
“可能之后饭菜会清淡一些,小宝能接受吗?”
“吃之前的那个?”
“嗯,还有一些别的。”
“可……可以。”
“还有,需要节制一些。”
星卡一双泪水盈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他很冷静地问她:“这有什么必要联系?一定要这样吗?需要到什么程度?”
盛皿凑到他耳边,说了一些话。
星卡踹她,他气恼不已,“我没有!”
“你总说好累是不是?每次都想休息是不是?而且你定力,耐力,毅力……”呼吸一滞,盛皿止住了话头。
星卡被她说哭了,他不服气,很不服,他大声嚷嚷,“明明是你!都是你!根本就不是我的问题,是你让我累的,你还怪我!我不要理你了!”
他气得脖子都红了,手脚软绵绵的,他不要和她睡一块儿。
“我不是那个意思……”盛皿卡住他的月退,阻止他离开。
星卡说话带着哭腔,很没气势,所以他说话一直很大声,“那你是什么意思!”反正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想了,他要睡觉。
“我只是想给你调养身体,没有怪你的意思,更没有嫌弃。主要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我不想消耗你,你多多休息……”盛皿把他抱进怀里。
星卡不要靠着她,他抗拒意味明显,“我不舒服。”
盛皿紧张问道:“哪里?!”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的!”星卡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环顾四周,他捏起她的衣领,问她,“你拿哪去了?还给我!”
“……我给你洗干净,再还给你。”盛皿面不改色,她接着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没反应过来。”
“我帮小宝好不好?”
她还扮上可怜了!
“不——”
话蓦地戛然而止。
盛皿吻了吻他的泛红的膝盖,而后轻轻地将脸搁在他膝上,一双漂亮得过分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她平时很少这样,所以难能可贵。
星卡忽然就有种“驯服”了大型猛兽的成就感,且这份成就,他是终身受益的。
星卡不说话,他伸出一只手。
盛皿自觉地将脸凑过去。
她还弯眸对他笑。
真的好乖哦!
“再过来一点……”星卡说。
盛皿谨慎地又往前靠了靠。
“我喜欢你……”星卡动了动唇,无声地说出后面的话。
盛皿撇过脑袋,又往下低了一些,她耳廓一片绯红。
静了半晌,开口的是她。
“那……你觉得我做的好吗?你满意吗?有什么的话,你都可以提出来的,告诉我,我可以……”越说耳朵越红,盛皿满心期待,她还有进步空间,她会多多做功课的。
星卡没觉得哪不好,她的视线一刻不离,让他很难为情。
不过想到什么,他还是问了,“为什么不留吻痕?”
脖子,后颈,还有……她分明是想的,可就是没有。
“你不知道吗?你是疤痕体质。”盛皿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她拉过他的手,轻柔地啄吻他的掌心。
他伤自己最重的那一次,她见过那些疤痕,疼痛,红肿生痒,超过原始范围而不自行消退。
怪不得呢……怪不得他一点点擦伤,红痕,她就急着给他抹药呢。
那这样不就是说,耳洞不可以打,纹身也不可以喽。
盛皿看出了他想法,她道:“有耳挂和耳夹,还有磁吸耳钉,在你的衣帽间。”
她不知道,所以直接问:“你想要什么纹身?到时候设计稿发给我,我来做。”
做纹身贴。
她从不画饼,也不拿承诺开玩笑,她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你怎么这么好,我真的,太太太喜欢你了!”星卡一个飞扑,抱住她。
盛皿在他说话的时候就准备好了,她稳稳地将人接住。
星卡忍不住催促。
盛皿搂着他往自己怀里摁。
这样不是限制了吗?星卡还想着……没几秒的功夫,他闭上了眼。
真是,花样百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