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返回四合院的时候,正巧碰上一大妈站在门口张望着。看到几个人走过来,她赶忙迎上前去,并顺手拿起身旁放着的一个布袋,径直朝着何雨柱家中走去。
一进屋子,一大妈满脸笑容地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家目前手头能拿出来的现金也就只有一千多块而已。不过你放心,剩下的钱我明天一定想办法凑齐给你,可以吗?”说话间,她将那个鼓鼓囊囊的布袋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面。
何雨柱听后,十分爽快地点点头回答道:“一大妈,没问题的!您明天给我就行了。只要这钱全部都给到位了,我肯定会立马陪您一起去派出所帮易中海说说好话、求求情的。”
这时,一大妈接着说道:“那就好,这样吧,这现有的一千块你先收着。至于价格方面嘛,我也不再跟你讨价还价啦。”
一大妈继续说道“我跟老太太仔细商量过了,六千就六千,绝对不会少一分一毫的。明天呢,我再去想办法弄来五千块交给你。要不然干脆明天你直接跟我一块儿去趟银行得了,到时候你可以当场把这些钱存进去,省得来回折腾麻烦。”
一旁的方林听到这里,连忙摆了摆手插话道:“哎呀,一大妈,用不着这么麻烦的。您还是自己去取钱回来比较方便些。再说了,过不了多久柱子哥就要迎娶新娘子进门了,到时候正需要用到这笔钱呢!”
一大妈不明所以地应道:“那行,我明天取回来给你。”说完便转身离去。待大妈离开后,何雨柱满脸忧虑地向方林发问:“方林啊,我家里现今可是有着两千多块现金呢,要是再拿回这五千来,万一不小心弄丢了可咋办哟!”
方林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没好气儿地回应道:“柱子哥,我说您到底是真糊涂还是装迷糊呐?这笔钱哪能轻易暴露在外头啊!要是您傻乎乎地直接跑去银行存钱,到时候易中海那老东西反咬一口,告您一个敲诈勒索,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钱财,您能吃得消么?要知道,这可远远超出正常赔偿的范畴啦!”
何雨柱顿时慌了神,忙不迭地追问:“那该如何是好哇?”
方林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您瞧我前些日子不是挨揍了嘛,易中海赔了我两千多块,而我只给他写了张面额二十的收条。”
何雨柱皱起眉头,疑惑不解道:“那一大妈能认可这样做吗?”
方林满不在乎地摊开双手:“管她认不认呢!要是她不认账,咱们就把钱退还回去,大家一拍两散,易中海爱咋样就咋样,咱也不管他死活喽!”紧接着,方林又补充道:“之所以如此行事,最关键的就是得提防着那位老太太。别看她年纪大了,可心眼子多得跟蜂窝煤似的,狡猾着呢!”末了,方林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柱子哥,听我的准保没错!”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方林的脸上,将他从睡梦中唤醒。还未完全清醒的他,迷迷糊糊间就听到屋外传来阵阵喧闹声。揉了揉眼睛,方林翻身下床,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向外张望。
只见不远处,贾张氏正气势汹汹地站在何雨柱家门前大声叫嚷着,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方林好奇地走上前去,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在一旁观看了一会儿后,方林拉住了住在中院的老李询问情况。经过一番了解,原来今天贾东旭要从拘留所里出来了。前些日子,易中海曾答应让何雨柱帮忙去接贾东旭回家,然而不巧的是,如今易中海自己却进了拘留所,也没能及时把这件事情告诉何雨柱。于是乎,贾张氏便跑到何雨柱这里来耍赖撒泼,非要何雨柱雇一辆车亲自带着她去接贾东旭不可。
不仅如此,贾张氏还振振有词地表示,何雨柱此次得了那么一大笔钱,无论如何都得请她和贾东旭好好吃上一顿,权当是给贾东旭接风洗尘了。
这番奇葩的说辞令周围围观的一院子人都感到十分无语。
贾张氏和秦淮如一脸焦急地找到了刘海中,向他说明了目前的困境。刘海中皱起眉头,摆了摆手说道:“哎呀,不行啊!我明天还得上班呢,哪有时间陪你们去接东旭哟。”
秦淮如连忙走上前,满脸哀求之色地看着刘海中,轻声细语道:“二大爷,您看这院里如今就数您是领导啦,我们真的是没办法了才来求您帮忙的呀。求求您行行好,帮我们这个忙吧。”
刘海中一听这话,心中不禁美滋滋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挺直了腰杆,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地说道:“嗯……既然如此,那好吧。谁让我是咱院里现在的最高领导呢?明天去接东旭这件事,于情于理我都义不容辞嘛!不过呢,我明早得先去单位请个假才行。”
贾张氏赶紧附和道:“那就太谢谢您啦,二大爷!只是东旭他在拘留所呢,我这腿脚不好,怕是走不到那儿。您看能不能拉着板车推着我过去呀?”
刘海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瞪了贾张氏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什么?我堂堂一个领导,给你拉板车?成何体统!你要是想去,就自己想办法;不想去就算了,反正东旭到时候自己也能回来!”刘海中可不像易中海那样处处迁就、纵容贾张氏。更何况,他向来以领导自居,觉得这种事情有失身份,自然是不肯答应的。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柔和的阳光洒在了四合院的屋顶和墙壁上。刘海中匆匆洗漱完毕后,便迈着大步前往了轧钢厂。
进入工厂后,他径直走向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见到车间主任,刘海中面带微笑地说道:“主任啊,我家里有点急事,想跟您请半天假。”车间主任抬头看了一眼刘海中,知道他是厂里技术娴熟的高级工,平时工作认真负责,便爽快地点头答应道:“行,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不过记得回来的时候把落下的活儿补上。”刘海中连连点头应是,然后谢过车间主任离开了办公室。
请假成功后的刘海中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四合院。此时,秦淮如早已等候多时,她身旁停着一辆破旧但还算结实的板车。原来,为了能顺利接到贾东旭,秦淮如花了一块钱雇下了这辆板车,专门用来往返于拘留所。一旁的贾张氏看到这一幕,顿时心疼得直咧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哎呀呀,这一块钱可是够买好几斤棒子面儿呢!真是浪费钱哟!”然而,尽管心中万般不舍,看看自己肥胖臃肿的身材,贾张氏心里也明白,靠自己两条腿走到拘留所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这钱就算花得再心疼,此刻也只能认了。
就这样,刘海中和秦淮如扶着贾张氏坐上了板车,车夫拉起车子朝着拘留所的方向缓缓而去。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终于,经过一段时间的颠簸,他们来到了拘留所门口。
下车后,刘海中让秦淮如和贾张氏在原地稍作等候,自己则快步走进了看守所。找到值班人员后,刘海中礼貌地开口问道:“同志,麻烦您一下,我想问点儿事儿。我今天过来接个人,怎么都这个点儿了还没见他出来呢?”那位看守所的同志抬起头,看着刘海中问道:“请问您要接的是谁啊?我印象当中今天好像没有需要释放的人员。”刘海中赶忙回答道:“哦,是贾东旭。”听到这个名字,看守所的同志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然后说道:“贾东旭……嗯,我查查看。”说着,他拿起桌上的登记簿翻找起来。没过一会儿,只见他抬起头对刘海中说道:“哦,查到了。原本确实是定在今天释放贾东旭的,但是前天公安局那边下达了新的指示,要求暂缓释放贾东旭,具体情况还要等待进一步的研究决定。”
刘海中急匆匆地回到贾张氏和秦淮如身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听完刘海中的叙述后,贾张氏气得火冒三丈,她瞪大了双眼,双手叉腰,扯着嗓子叫嚷道:“他们怎么能这样?明明说好今天放了我家东旭,现在居然出尔反尔!这不就是明摆着欺负咱们嘛!不行,老娘要去看守所里大闹一场,让他们知道咱可不是好惹的!”说着,她便抬腿就要往看守所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