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凭对那姑娘从原本的摸小手摸嫩脸,酒醉之后愈发张狂,大庭广众之下就赶肉多手感柔的地方摸。
那姑娘神色凄惨,眼角含泪的样子,引得场上酒客各个咬牙切齿,却又只能默默忍耐。
“鹿妹妹,本王知道你也舒服想要,咱就别装了吧!”
周凭哈哈大笑,大手一挥抄起一壶酒,把桌上其他酒菜摔到一边,乒铃乓啷的砸了一地,直接将那姑娘强行抱到桌上,命两边家奴按住她手脚。
众人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这个混账王爷,终于还是要行那变态的事了!
“不要啊!不要啊!求求王爷!不要啊!”那个姓鹿的姑娘拼命挣扎,那挣得动一帮壮汉家奴按住手脚。
“来来来,本王请你喝个凉快酒舒服舒服!”周凭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双手用力滋啦一声撕开鹿姑娘的胸前衣物,手中酒壶揭开盖子,劈头盖脸往鹿姑娘的头和胸一通猛灌,把那拼命呼救的鹿姑娘呛得咳嗽连连。
周凭正要俯身以美人为盅,只感觉耳边响起一声尖呼,“王爷小心!”
还没缓过神,一股滔天大力袭来,竟直接将自己撞飞而去,重重砸在桌子上,弄翻邻桌酒菜,浑身油渍菜渣脏兮兮,狼狈得不成样子。
周凭从身上胡乱扒开酒菜,愤怒万分朝刚才砸来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自己的家奴以身护主替自己挡了一击,余力把自己震飞出去,那个家奴也口吐鲜血软瘫成一团,砸在地上昏死过去,伤得很重。
只是余力就有这般力道,若是刚才被击中的是自己,恐怕半条命都没了。
一想到这儿,周凭怒不可遏朝出手的明安吼去,“臭小子,你找死!”
明安不紧不慢走到酒桌前,将那满身酒液狼藉的鹿姑娘扶起,除下外衫递给鹿姑娘披上,清冷目光注视被家奴护在中心的周凭,慢条斯理说道。
“你娘生出你种垃圾恶心世人,真是糟践青春,不如我现在把你废了,再日了你娘亲,重新生一个回炉再造,让你爹我好好教养一番,应该能教出个品行端庄的孝子。”
恶毒的骂人话,从明安口中慢条斯理讲出来,宛如陈述什么既定方案那般客观理性,听得周凭脊骨生凉。
周凭联想到刚才明安和一个三十岁美娘子谈笑风生,现在又用平淡的语气跟自己说“日你娘”,已经脱离骂人话的范畴,直接成了商谈的意思,让周凭感觉自己受到世间上最大最强的侮辱,气得脸颊通红,睚眦俱裂,几乎要喷出血。
他手一挥歇斯底里吼道,“给我上,把这臭小子的手脚全都给本王打断!”
家奴怒吼一声,齐齐冲了上去。
明安深吸一口,踏足借力,身子暴射而出,在冲得最近的家奴面前猛地刹住,身子一沉,左手玄铁臂猛然上挥。
一记惊天怒吼“上勾拳”,百斤玄铁臂砸得那家奴下颚粉碎,牙根俱裂,口喷鲜血身子斜斜高飞,重重砸在身后酒桌上,直接砸碎,彻底昏死过去。
另外一个家奴见明安狠辣出手,神情大骇,身子猛地朝明安扑来,可哪有明安身法灵动,侧身摇晃两下轻巧躲过,又是一记携风裹势的“上勾拳”猛然砸出,把那家奴砸得口喷鲜血,身子一跃三丈高的倒飞出去。
明安身法灵动,又有这大道至简的农夫三拳,找准破绽接连上勾拳,仅仅是一记玄铁重拳,就让这些壮硕家奴口喷鲜血受了重伤,当场不省人事无法再战。
一拳一个家奴,七拳过后,七个家奴尽数歇菜,只剩下一个周凭吓得屁股尿流,双腿不断抖动,哆哆嗦嗦惊恐说道,“本王……本王是北岳国的王爷!你若……你若敢伤我!北岳国上下定跟你没完!”
“我只是替你娘管教你,会留你一条命,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
左手百斤的玄铁臂一拳下去,这个身子虚弱的北岳王爷八成遭不住,明安改成右手握拳,狠狠一拳砸在周凭腹部。
剧烈疼痛和冲击让周凭直接把吃下去的东西全呕了出来,软软瘫倒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明安松开拳头,回忆了一下感觉。
“这一拳够这小子喝一壶,但不至于打死人,剩下就看昭太后打算怎么处置我了。”
回过头,看着全场震惊的眼神,尤其是那些酒楼姑娘,朝明安投来万分崇拜的目光。
全场男人加起来,都不如这个青年有种,竟为一个普通人家姑娘,打抱不平暴揍北岳国王爷,这份英雄气度,足以让所有女子倾心。
只是那个被救的鹿姑娘,眼神躲闪,神情很是不安。
稍加思考,明安立刻明白过来,自己暴揍北岳国王爷,肯定会连累这个姑娘,于是走到那鹿姑娘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块自己随手刻的小木头片子,上书“民安”二字,正是自己的手笔。
“鹿姑娘,你拿着这个‘民安令’,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往月冥山脉那边逃,走山路别走大路,等到了月冥山镇,凭借这令牌自会有人安置你后面的生活。”
鹿姑娘头垂得极低,神情更是不安,接过了令牌,含糊道了声谢,笼着明安的外衫快步下楼逃走了。
一旁小二和掌柜苦着脸围了上来,跪在地上拼命向明安磕头,明安当然懂他们什么意思,把银子往地上一抛。
“砸烂的东西我赔,你们放心,我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们的。”
说完,明安旁若无人走回酒桌前,信笔写了个纸条塞到一旁崇拜激动的翠娘手中,“劳烦帮我送到琴中藏琴大人府。”
忙完这一切,明安淡然自若的自顾自喝酒,视眼前狼藉不过只是一副下酒小菜罢了。
此刻,在北岳沃京的另一头,山中昏暗的洞穴内,一个巨大的地下格斗场,此时正在进行一场激烈而刺激的表演。
格斗场四周高台观众席,清一色几乎都是北岳贵妇,挥舞手绢在给场下呐喊助威。
场下一名裸露上身的肌肉青壮汉子,头上冷汗直冒,拼命鼓起勇气挥舞手中红布,勾引另一边头绑尖刀的疯癫公牛,朝自己疾冲过来,然后以极险的身法狼狈躲过。
这是北岳权贵间新兴的一项斗兽运动。
前些日子忽然昭太后吩咐,说想看人手拿红布逗弄公牛,格斗场场主赶紧安排了一番,代替原本的格斗搏杀。
没想到这人牛大战,意外赢得贵妇们一众好评,打赏也比以往高了足足五成,乐得场主合不拢嘴,心里对昭太后的精妙设计更是佩服。
在格斗场最豪华,视野最好的锦绣包厢里,昭太后手中把玩着金指套,蹙着眉头看场下那个青壮汉子颇为狼狈的用红布斗牛,神情有些不悦。
“躲得真难看,半点神韵都没有!”
昭太后板着脸斥道,“哀家要的是那种潇洒飘逸,闲庭信步,在最危险的时候轻松避开公牛猛冲,赵开,你看看你找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就用这些废物货色来搪塞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