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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三大营。
近万兵丁秩序井然地坐在操场上,“咦咦喔喔”的读书声连绵不绝。
“冰冰凉,你这家伙还给我睡觉?不想进步了?”
一个黑脸大汉满脸愁容地看着手里的书,委屈巴巴道:“程普哥,你饶了我吧!我斗大的字认不了一筐,现在叫我学这些,还不如让我上阵杀敌呢!我实在不是读书的料啊!”
“啪!”
程普轻轻抽了冰冰凉一鞭子,语重心长道:“你就知足吧你!陛下爱兵如子,请了老师教我们读书算术,你知道请个先生要花多少钱吗?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
冰冰凉把头发抓成了鸟窝,“可程大哥,我这人舞枪弄剑倒没问题。可不知道怎么的,我一看这些字就想睡觉!”
程普和冰冰凉是一个村里出来的好兄弟,历经战火,那个村子出来的人只剩他和冰冰凉两人了,两人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程普好言相劝道:“小弟,不管你爱不爱读。这是军令,再说了,一个月后可是要进行考核的。如果考不过,就要撤职滚蛋。你我一生只会玩刀,回到地方能干什么呢?再说了,教军队读书算术,从自古今可是头一遭呢!你要知道,学会了识文认字才能步步高升,你千万不要自误啊!”
冰冰凉看着程大哥满脸的关切,咬咬牙道:“小弟自当努力。”
一时间,满操场又是“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天地分上下,日月照今古”的读书声。
魏忠贤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叹陛下的手段。
自古当兵就不是一个什么好职业,俗话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
特别是在这个朝代,士兵的地位甚至还不如娼妓。
明朝实行军户制度,一入军户,子子孙孙都要从事军人这个职业。
后来军户制度糜烂,原本的军户成了军头的私人奴隶。
军士的地位越发低下了。
可陛下让士兵学读书认字,这个行为本身就充满了某种政治宣誓。
壮军事而弱文官?
魏忠贤摇了摇头,这种大事不是自己所能掺和的。
“陛下,奴才有事奏报!”
“平身!”
朱由校有点惊讶,这魏忠贤难得主动来汇报呀!
“奴才整理了一下近期的支出,请陛下过目。”
魏忠贤拿出厚厚一叠材料放在桌上。
“挑重要的说!”
朱由校没心情一字一句看这些材料,最近他满脑子都是轨道机车。
魏忠贤抿了抿嘴,道:“最近陛下调动军队,修建机车,建立科学院。如此种种,花费白银近八百万。现在内库只有六百万银了!”
“什么?”
朱由校猛地转过头来,盯着魏忠贤,满脸的不可置信。
“朕记得内库有一千多万银,怎么才六百万了?”
魏忠贤抽出一张清单,道:“密云至门头沟大约相距两百里。修建轨道要铺设枕木,枕木的采伐、运输、铺设都要花费大量银子。再说,仅仅铺设轨道的工人就有五万人,这五万人每月一银,再加每日吃喝住行的消耗,五万人一日开销便是五千银。”
“工期预计两个月,这就差不多五十万银出去了。”
“秦将军带二万人马去山海关,因为没有经过兵部批准,所以,一切费用都是陛下独力承担的。这两万人马归期不定,奴才预拨了一百万银。还有皮岛毛文龙,因为要应付皇太极攻打朝鲜,陛下也拨付了相应的银钱五十万。”
“还有铁厂、煤厂等扩大产量的费用,还有……………………”
朱由校呆呆地听着魏忠贤报出一笔笔费用,心痛的直咋舌:妈的,这搞重工业和打仗真是花钱如流水啊!
现在自己只余六百万银了?
不行——手里没钱,心里发慌啊!
朱由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他所能依靠的就是利益,没有利益一切都会是水中望月。
朱由校朝魏忠贤笑了,笑得很阴险。
“魏公公,刮钱可是你的强项啊!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喔!”
魏忠贤听到这话,不由打了个激灵。
“呃!奴才倒有一个好主意。只是需要陛下首肯!”
“说来听听?”
魏忠贤深吸一口气,道:“虽说我朝一直打压商贾,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朝廷越是压他们,他们反而越是有钱。”
“奴才想了一下,是不是能从商贾身上做点文章?”
朱由校眼睛一亮,道:“有点意思,继续说!”
魏忠贤吞了吞口水:“商贾有钱,可地位低下。奴才想着,是不是能以虚位来换银钱?”
朱由校愣了一下,这不就是汉朝的卖官手段吗?
“还以为你个老狗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呢!”
朱由校好气又好笑:自己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相信魏老狗有什么好办法,这卖官可不行啊!
“此事不必再提!”
朱由校摸了摸额头,道:“奥观海那边怎么样了?上次宰了秦王得了大笔银钱,怎么最近没什么消息了?”
魏忠贤道:“奥大人最近忙于清剿乱民,今年大寒,估计陕西那边又是旱灾。难啊!”
朱由校眉毛一挑,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清剿乱民?那是乱民吗?那不过活不去下的老实农民。”
“上次你从江南买粮,还剩下多少?”
魏忠贤跟不上朱由校的思路,老实回答道:“之前往陕西送过一批粮食。后来陆续又收了几批全部放在京城。陛下年中时就令奴才准备,现在京城有粮三百万石,完全够京城所需。”
朱由校笑了:“告诉奥观海,不要打打杀杀的,将所擒乱民全部送来京城,朕的轨道修建可差了不少人呢!”
魏忠贤心里一沉:“陛下,从陕西来京城,路上人吃马喂就要花费不少银钱。再说,那些可是敢战敢死之人,估计难以调教啊!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怎么吃亏啊!”
朱由校也是无语,这些家伙,莫不是杀人狂吧!
花费一点路费就能得到近乎免费的劳力,再说了,这些乱民让他们筑路赎罪,只要控制得当,怕个鸟毛啊!
“不亏了!”
朱由校道:“轨道机车是重中之重。朕需要一支专业的队伍来开山架路,这些罪人就是很好的工人啊!”
魏忠贤脑子一转,便想通了其中道理。
现在的筑路工人都是趁冬季无事可干才出来筑路的,等到春暖花开之时,他们就要回乡种田了。
筑路耗时极大,确实需要一批专职人员。
魏忠贤想通了其中道理,不由称叹:“陛下真是圣明!”
“别拍马屁了!那李、高二人,现在人在何处?这两个混蛋,让他们杀藩王,他们在搞什么鬼?”
魏忠贤听陛下这么说,老脸一红,这陛下真是没底线啊!
“李高二人现在拉了支五万人的队伍,现在大同附近。只是大同为我朝重镇,他们死活过不去!”
朱由校有点惊讶:“上次朕不是调动宣大军队了吗?朕还以为他们早就越过城防了!”
魏忠贤一直操持这些事,道:“宣大有驻军十数万,上次陛下只调了几万人马协防而已。”
朱由校盯着魏忠贤,道:“想个办法,让李高二人潜入山西。山西的晋王、代王、沈王累世皇亲,家资丰厚啊!”
魏忠贤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这陛下,杀起自己的手足毫不心软,真是个冷酷无情之人,可陛下为什么这么怕文臣呢?从头到尾没杀几个大臣。
不过这些不是他魏忠贤应该操心的事情。
魏忠贤道:“年底马上就要进行部队换防了,奴才觉得可以利用这个时机,让李高二人杀进山西。”
朱由校点点头:“是啊,两年一次部队换防,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朕会调奥观海入山西主持剿匪大事,让奥观海配合李高两人,山西自古富裕之地,是时候抽点血上来了!”
魏忠贤连连称是。
“陛下,田尔耕那边有消息了!”
“说”
魏忠贤盘算着用词,道:“田尔耕到了南京,与南京一众同僚饮宴。之后就重病不起。”
朱由校眼睛射出一股怒气:“真的重病,还是中毒?”
魏忠贤被朱由校忽然的发怒吓了一跳:“忽染重病,卧床不起已三月有余。”
“死了没?没死为何没有上报?”
朱由校拳头硬了,“难道他田尔耕想死不成?”
魏忠贤急忙道:“田指挥有奏折上报,只是被内阁压下了。”
朱由校露出不解之色:“锦衣卫的文书,什么时候要走内阁了?”
魏忠贤也意识其中大有不妥,这田尔耕的行为很可疑啊!
“让田尔耕抓的徐弘基呢?”
朱由校跳过其中过程,直问结果。
“徐弘基已然病死!”
朱由校感到自己被人耍了,正好不巧,田尔耕生病,徐弘基病死?
这一切都透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