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景仁被罗棣吓得打了个哆嗦,可是他又不敢真的说出背后的那个人,若是说出来的话他恐怕现在就没命。
想到这里钱景仁双目紧闭,完全不敢直视罗棣,一副坚持到底的样子。
“你以为这样朕就没办法了吗?”看到钱景仁这个样子,罗棣冷笑一声。
说完这句话后,罗棣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立刻有两个士兵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几套刑具。
“听说这些都是你当初想出来用来对付不听话的百姓的,想必你应该没有尝过这些东西的滋味吧,今天就让你来试一试,它们到底是什么感觉。”
罗棣的话音刚落下,一旁的士兵便立刻打开牢房的门,将里面的钱景仁拖了出来。
钱景仁猛烈的挣扎着,可是还是抵不过两个士兵的力气,他被拖着到了外面。
看着那些他想出来用来折磨百姓的东西,钱景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虽然他没有体验过这种东西,但是,没有人能在这几样东西下面撑过一柱香的时间。
罗棣看着钱景仁还不开口,眼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啊!”惨叫声回荡在牢房里,钱景仁的几个指甲瞬间脱落,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变得面目狰狞。
他整个人挣扎着想离开,可是却被那两个士兵牢牢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罗棣低下头来,俯视着地上的钱景仁。
“你还是不说吗?你迟早是一个死,现在说了,还能免受一点皮肉之苦,可如果是你不说的话,这些刑罚就会在你身上依次来一遍。”
罗棣的声音让钱景仁下意识抬起了头,他已经被折磨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忍不住在心里想着,对啊,他这么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那个人又不在这里,如今,大牢之中发生的事情他也不一定知道。
钱景仁实在是受不了严刑拷打的痛苦了,想到这里他立刻开口道。
“我招,我都招!”
听到钱景仁这句话,罗棣的脸上浮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站起身来,向两个士兵吩咐道。
“找个大夫来,别让他死了。”
看着昏死过去的钱景仁,罗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太守平时养尊处优的,如今不过是稍微瘦了点刑就撑不住了。
大夫很快便来到了大牢之中,看着已经不成人样的钱景仁,大夫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这位大夫,你不要害怕,朕让你来,是想让你吊住他的命,如今还有好几件大案子没有破,需要他的口供。”
罗棣温声向大夫解释道。
大夫并没有见过罗棣,罗棣也并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可是大夫看到罗棣气度不凡的样子,而且还在这里审问之前的太守,顿时猜到了罗棣的身份。
他立刻跪在地上向罗棣行了一礼。
“贵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小的一定竭尽全力。”
说完这句话后,大夫立刻起身,匆匆的走到钱景仁面前,开始替钱景仁诊治。
只见这位大夫在钱景仁身上扎了几针,钱景仁便瞬间悠悠转醒了。
醒来之后,钱景仁完全察觉不到身上的痛意,他忍不住一脸好奇的看向了自己的手臂,正准备抬起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完全动不了。
钱景仁顿时一脸惊恐。
“我的手……”
“我为你施了银针,所以你暂时感觉不到痛苦,但是同样的,你的身体也动不了,不过你可以说话。”大夫向钱景仁解释道。
听到大夫这些话后,罗棣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罗棣居高临下的看着钱景仁,直截了当开口问道。
“朕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让你暂时感觉不到痛苦,现在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去挖那些铁矿的?”
钱景仁神色犹豫了一瞬,随后开口道。
“是、是丞相大人让小的挖这些铁矿的。”
果不其然!
罗棣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他之前便猜想这件事情和丞相有关,可是一直没有证据,还以为是钱景仁为了敛财所以才这么做的。
可是后来仔细一想,私自铁矿那可是大罪,而且他挖出来的铁矿也没办法售卖,如此一来钱景仁的嫌疑便解除了。
罗棣没想到丞相竟然有如此野心,一直以来的确是小瞧他了。
“还有什么你继续说。”罗棣想通过钱景仁挖出更多的内幕。
“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转运铁矿石的?那些铁矿石最终都被运到了哪里?”
听到这些问题后,钱景仁脸上浮现出一抹茫然的神色。
“皇上,这些我是真的不知道,丞相向来都是将这件事情指派给山阴城的太守,后续的事情是由他和其他人负责的,我一概不知。”
看着钱景仁的样子不像撒谎,罗棣顿时皱起了眉头。
当初他没有急着表明自己的身份,怕的就是这一点,都说狡兔三窟,这个丞相利用了这么多人去完成这件事情,恐怕就是为了其中一个被发现的时候,另外几个好藏起来。
想到这里,罗棣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他将钱景仁抓起来的时候动静闹得很大,想必隔壁的山阴城太守知道这个消息了。
他们一定会抓紧时间销毁证据,罗棣心里想着,如今要想抓到那些人的话,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朕给你一天的时间仔细想想,如果还有什么能想的起来的就找人告诉朕,若是有能让朕满意的消息,或许朕可以饶你一命。”
罗棣刻意给钱景仁留下了一点希望,想通过这个方式诈一诈钱景仁。
说完这句话后,罗棣便准备离开。
听到罗棣这句话,钱景仁顿时着急了。
如果能活的话,谁也不想死。
银针的功效已经失去了一半,钱景仁强忍着身上的痛意,连忙开口叫道。
“皇上,我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情!”
听到钱景仁的声音,罗棣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看着钱景仁。
“你刚才不是说你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吗?”
钱景仁愣了一下,知道自己这是上当了,不过他别无选择,既然已经说出了口,若是不招的话,恐怕会迎来更残酷的皮肉之苦。
想到这里,钱景仁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我是刚刚才想起来的。”钱景仁强撑着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