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攻击直接穿过去了，但之后立刻实体化想将我吸入，那到底是什么术？”郊外的波风水门思考着神秘人的招式。
在刚刚空间的博弈中，他虽然逃脱了神威的吸取，但是在空间的拉扯中，波风水门还是受了些许内伤。
他抹去嘴角的血沫，看向木叶方向还在肆虐的九尾。
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啊，波风水门。
神秘人的术式，神秘人的身份，神秘人的目的……现在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放在首要的应当是把九尾重新封印起来。
一想到这里，波风水门就忍不住心痛，九尾彻底突破封印就意味着……玖辛奈会死。
虽然因为漩涡家的体质可以多撑一段时间，但玖辛奈的结局也早已注定，既然如此的话……
波风水门想起了一个封印术，如果用那一招的话就可以封印九尾了吧，至于封印的对象……
年轻的四代目火影闭了闭眼，九尾的人柱力最好是一个漩涡，然而在涡之国灭亡之后，在木叶除了玖辛奈以外的漩涡唯有……刚刚出生的鸣人了。
波风水门刚刚考虑要做的事，神秘人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你逃不掉的。”神秘人说道。
这家伙也能使用时空间忍术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波风水门当即握紧了手中的苦无。
能带玖辛奈立即转移也是因为这个能力吧。
突破三代目直属的暗部防线，潜入最高机密下的结界，知道九尾的封印会在玖辛奈分娩的时候减弱，还能解开九尾的封印，并将其驯服，且不受木叶结界的阻拦，自由出入的忍者，还有那猩红的写轮眼。
这样的忍者，据我所知，只有一人……
“你是宇智波斑吗？”
神秘人沉默着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头支棱的刺毛。
“不对，不可能。”波风水门自己就否认了自己，就算是宇智波斑也不可能活那么久。
“他已经死了。”
宇智波带土突然有点兴致阑珊，面具的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谁知道呢。”
“眼下你是谁无关紧要。”波风水门紧紧地盯着神秘人，“关键是你为何要袭击木叶。”
“非要说的话，算是一时兴起，也算蓄谋已久。”神秘人说出自相矛盾的答案，“既是为了战争，也是为了和平。”
他抬起手，大量锁链从大大的袖子落下。
波风水门目光一沉，抬起苦无。
不管怎样，他都不是等闲之辈，拥有控制九尾的能力，还有超越我和二代目的时空间能力，再加上极端危险的思想……
要不是神秘人再次出现，波风水门就要去封印九尾了，但既然罪魁祸首出现在眼前，波风水门自然也做好了了解一切的准备。
如果不在此刻解决这个神秘人，以后他会变得比九尾更麻烦。
波风水门冷冷地看着神秘人活动着戴着镣铐的手腕。
如果我转移到了村子内，他也会跟去，战场会更混乱，就算他是宇智波斑，应该也无法长时间召唤九尾，村里暂时只能仰仗三代了，而我，必须在这里解决他！
“如今九尾已经被我释放，你们已经毫无胜算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向对方冲了过去，波风水门的苦无毫不意外地穿过了神秘人的身体，在锁链捆住他前，再次利用飞雷神转移了。
波风水门继续分析着神秘人的招式。
物理攻击对他的肉体无效，不过他攻击的时候必须实体化，也就是说只能抓住对攻的时间了，对他来说，攻击会带来危险，再加上召唤九尾的时间限制，他应该也想速战速决。
胜负的关键就看谁的攻击速度更快了。
当栖云抵达这里时，正好看到神秘人被波风水门一个飞雷神二段加螺旋丸狠狠拍到地里。
栖云半蹲在树上，观察着下面的局势。
烟尘散去之后，神秘人拉开了与波风水门的距离，捂着自己的右手喘着气。
硬扛一个螺旋丸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右手就像粘稠的液体一般落在地上，化为白色的不明物质。
这是什么？
栖云看着白色的不明物质，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宇智波带土变成这样的关键。
感觉就像假肢一样……假肢？带土他……
“被摆了一道啊，所谓的神出鬼没就是这样吧。”神秘人感慨道，“不能有丝毫大意。”
他刚说完，波风水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掌心拍在了他的胸口。
在螺旋丸攻击到他的一瞬间，波风水门就已经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飞雷神的印记。
黑色的字符出现在神秘人的胸口，那是契约封印。
“想要从我这里分离九尾吗！”
“这样一来，九尾就不属于你了。”
被强制解除契约后，神秘人再次虚化逃走，波风水门也顾不上继续和他对决，他得赶紧回去支援九尾那边的战场，一个飞雷神消失了。
“所以，你来找水门老师是来挨打的吗？”栖云从树上跳下，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说道。
他能感觉到宇智波带土只是藏进了空间的夹层中，并没有离开。
他能听得到。
“一开始你来找水门老师是想打听我的事吧？可惜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一根筋，打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呢。”栖云低笑着念出了他的名字，“宇智波带土。”
透明的旋涡在空气中旋转，一只警惕的宇智波带土随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到底是谁？”宇智波带土忍不住说道。
“别用这个声音说话。”栖云皱了皱眉头，“这根本不是你的声音，带土。”
宇智波带土沉默了，单眼疑惑地看着栖云，他现在的感觉很奇妙。
在神无毗桥一役之后，宇智波带土在木叶就已经成为了死人，在昏暗的地洞中，又经历了斑的幻术和洗脑，期间还遭受了琳死在卡卡西手下这件事的打击。
现在的他精神早就出了问题，尤其是对自我的认知，除了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白绝和别有用心的黑绝以外，没有人知道他是宇智波带土。
结果竟然突然蹦出了一个陌生人用笃定的语气喊他带土。
“……告诉我，你的名字。”沙哑的少年音响起，不复原先的阳光和爽朗，但这才是宇智波带土真正的声音。
“旗木栖云。”栖云说道。
“旗木……不可能。”宇智波带土肯定地说道，“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你。”
“啧，我认识你就够了。”
“你怎么认识我的？”宇智波带土换了个问题。
他站在离栖云数十步之外的地方，先前废掉他神威的那招让他忌惮不已，便站在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吊车尾？”栖云试探地说道。
宇智波带土一下子噎住了，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我早就不是吊车尾了！”
那只是他在忍校期间的外号，后来他12岁通过中忍考试，加入波风水门的小队，除了卡卡西以外，早就没人这么叫他了。
现在被认定牺牲了的带土被刻在木叶的纪念碑上，是众人认可的英雄，知道他曾经吊车尾事迹的人，起码是他的同期。
栖云注视着宇智波带土，终于从他身上看出了曾经的味道。
“呵~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我认识的宇智波带土才两勾玉，而你……”栖云观察着那只有着复杂花纹的写轮眼，“你这只显然更高级。”
“你是说你认识我的时候，已经两勾玉了？”宇智波带土的语气冷了下来，他开眼的时候正是第三次忍界大战，没开多久就被压在大石头底下。
那时候除了卡卡西和琳，只有包围他们的岩忍。
这个反应不太对，栖云微眯起眼，带土开了两勾玉之后可高兴了，时不时就冲着卡卡西炫耀，可不会这般警惕中带着一丝敌视。
莫非这就是两个带土之间的差异吗……
栖云没打算回这个世界的木叶，如果真按那个梦境中的黑影所说，这里就是他未诞生的世界，他在这个世界就纯纯一黑户，回木叶也只不过会被严加监管起来罢了。
那么想要了解这个世界的途径便是——栖云的目光停留在宇智波身上。
他扬起一抹笑容，“是啊，你被宇智波的族长收养，加入了警务部，注定成为宇智波未来的精英。”
宇智波带土愣住了，这……是什么他幻想中的剧情？他是在做梦吗？还是已经从这个虚假的世界中脱离了？
“……不可能的。”宇智波带土说道，“我……我就是个……”
“废物？”栖云嗤笑道，“你真的那么想自己的吗，带土？我可是记得你想要成为火影呢。”
宇智波带土死死盯着似笑非笑的栖云，“为什么你会那么了解这些？！”
“因为我来自另一个世界。”银发男孩轻轻地笑道，就连嘴角的弧度都是如此地动人心弦。
宇智波带土先是慢慢睁大了眼睛，随后抬起手捂住脸，低低的笑声从面具下传出。
“果然……果然这个世界就是虚假的，卡卡西杀死琳这件事是虚假的，所有事都是虚假的……”
明明是笑声，却如同在哭一般。
栖云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蓝眸不知不觉地变成了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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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杀了琳？
栖云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不可置信的，他的弟弟他还不了解吗，虽然这小子冷淡了一点了，爱耍酷了一点，但绝不会杀死自己的同伴。
但是，他又想起自己看到的了无生气的卡卡西，如果不是做了什么的话，卡卡西肯定不会陷入如此颓废的状态，他可是内卷第一人啊。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内幕。
思及朔茂被团藏算计那件事，栖云便问道，“带土，旗木朔茂，木叶白牙是怎么死的？”
事到如今，他再推测不出这件事就是蠢货了。
宇智波带土的笑声停了下来，他沉默了几秒后，冷漠地说道，“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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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自杀。”栖云不自觉地冷笑道。
他就知道朔茂那死性格没有人提醒会走到死胡同里，偏偏卡卡西又是个闷葫芦，如果朔茂表示的不是很明显的话，他就什么都不会说！
当然，最该死的果然还是那个志村团藏。
栖云理解他的手段，却厌恶他将这种争权夺利的肮脏手段使到朔茂身上。
这听起来双标，但人不就是双标的吗，你搞我，我就要搞你！
“那你呢？”
栖云一步一步向宇智波带土走去，在他面前停下，十四岁的宇智波带土已经长到一米七，所以他不得不抬起头看他，这令栖云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可不喜欢这种被俯视的感觉。
于是他抬起手。
宇智波带土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身体，却被那只小手捏住下巴，强硬地拉了下来。
这面具真丑。
这是栖云的第一感想，于是他理所当然地摘掉了宇智波带土的面具，随手甩到了一边。
当赤裸的皮肤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刻起，尽管不是白天，但宇智波带土还是有种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感觉。
他想缩缩身子，但下巴上的那只手是那么有力，有力到他无法逃避栖云的目光。
“……很丑。”宇智波带土说道，“真实的带土不是这样的吧。”
栖云注视着那凹凸不平，遍布疤痕的右脸，沉默了几秒后，实话实说道，“确实丑。”
好在完好的左脸依旧好看，是他想象中带土长大以后的样子。
“所以是怎么搞成这样的？”他问道。
正好给他避避坑，栖云可不想养了三年的小弟未来会毁容。
宇智波带土面无表情地与栖云对视着，突然凑近了他，近到鼻尖对着鼻尖，就连呼吸都仿佛交缠了一起。
“看来那个我和你关系很好啊，你都不希望他遭遇我遭遇的这一切。”他咧开嘴，笑容疯癫，轻声说道，“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可以不用遭受这些，就因为……因为有你吗？”
他用执着的目光注视着栖云，就仿佛注视着这个世界唯一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