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不理解，栖云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泉奈面色如常地站了起来，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实际上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麻烦你们带路了。”栖云说道。
“没问题！”柱间笑着比了个大拇指，“就包在我们身上了！”
说着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栖云，“你还能表演一下那个吗？就是那个……能带着人飞的……”
栖云：……
他无语地看着童心不减的初代火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柱间很快就有人制裁了，心里抑郁的扉间看到他这么耍宝的样子，忍无可忍地一拳呼到他的脑袋上。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扉间～”柱间捂着脑袋宽海带泪。
栖云：真没想到千手柱间竟然这么个性格，真让人意外。
“那……那个，其实栖云哥不用带着我飞的。”止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眨了眨殷红的眼眸，身后竟生出黑羽，如同乌鸦的翅膀。
“嗯？”泉奈认真地凝视了几秒止水背后的翅膀，“幻术？”
“嗯！”止水笑了笑，谦虚地说道，“我就是试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所谓幻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说到底就是欺骗感观，只要主体认为是真的那便是真的，而识之律者显然精于此道。
意识到止水正在开发自己的权能，栖云满意地说道，“不错，保持这样的劲头，之后我会帮你继续掌握你的权能，开发出更多的招式的。”
止水一愣，心中顿时闪过不妙的感觉，他小心地问道，“栖云哥打算怎么帮我开发？”
“自然是实战。”栖云理所当然地说道，“如果不一次次压榨自己的潜力，抵达极限，又要如何超越自己。”
见止水呆若木鸡的模样，他又加了一句，“你的天赋不错，值得我花更多精力。”
不不不，和栖云哥战斗会死的！
以前面对栖云的时候，止水只觉得气势锐利，不可抵挡，而如今成为律者之后，他更是能感觉到栖云的强大。
他只是站在那里，却好像一个无法窥测的能量集合体一般吞吐着巨量的能量，简直就像……太阳一样。
止水不敢违逆栖云的意思，只得答应了下来。
卡卡西怜悯地看着欲哭无泪的止水，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也会帮忙的。”
止水的心已经死了，帮忙？怎么帮忙？一起揍我吗？不过就算这样，活还是要干的。
好在战国时期打拼出来的忍者并没有迷路的习惯，扉间只是辨别了一下方向，很快就回到了最开始的位置。
时隔多时，他们再次站到了万丈深渊前。
“这里就是……侵蚀之律者所在的地方吗。”栖云半跪在悬崖边，皱着眉头凝视着那雾气弥漫看不到底的深渊。
“崩坏能反应确实很强烈。”卡卡西附和道。
“但无论我们怎么探索，好像都抵达不了终点。”柱间叹气道，“也许是因为我们的实力不足吧。”
这话说的有点凡尔赛，但凡亲眼见证过他们实力的人都在心里暗骂了。
“不，初代大人的实力很强，应该……不是实力的问题。”同样见过大木人和须佐能乎的止水连忙摆手。
栖云的目光从柱间身上一扫而过，他可以感受到柱间的强大，虽然还比不上掌握三条法则的自己，但也比他见过的大部分人都要强了。
即使如此，也无法突破侵蚀之律者的限制吗……
“你比我见到过的大部分都要强，我与止水的想法相同，应该是别的问题，或许是……因为崩坏能？”栖云说道。
“既然这样就亲自验证一下。”斑轻笑一声，当即就要直接跳下去。
他就是这样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即使失败了一次又一次，他还是不会放弃。
“斑前辈！”止水连忙说道，“我们已经尝试了很多次了，既然都没有成功，那么很有可能是方向出了问题！”
斑停下了动作，看向他，思考了几秒后说道，“也许，那么现在的你看出了什么？”
止水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了一团巨大的崩坏能，就算是用上权能……也只能看到混沌。”
侵蚀之律者的侵蚀之力就像一大片污染，将原本清晰的记忆和灵魂污染成一团不可名状的产物，强行窥视的话，还可能主动沾染上污染。
正是因为这个世界最主要的能源——查克拉源自心灵，才让侵蚀之律者的能力发生了这样的异变，竟与识之律者的权能出现了某些交叉重复的功能。
但止水到底还是个好孩子，他可做不到像侵蚀之律者那般百无禁忌地对无辜之人的记忆和灵魂下手，这也让他非常讨厌侵蚀之律者的行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唔……止水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觉得就在那里哦。”柱间突然笃定说道。
栖云：“理由？”
柱间歪了歪脑袋，“直觉？”
他挠了挠后脑勺，“唉，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仿佛……那是我的一部分……”
斑一愣，情不自禁地看向了柱间的侧脸，柱间完全把他的感觉全部说出来了，正是这种吸引力让他一次次地前往崖底。
这就是挚友吗……居然会如此感同身受，斑一时竟认同了柱间口中那肉麻的天启关系。
“原来是这样。”栖云神色不变，“那就再试一次吧，这次有我们在，结局应该会有变化。”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栖云。”柱间露出开心的笑容。
尽管相差几代，但栖云始终没有露出过分恭敬的姿态，反而自在地如同同龄人。
如果栖云是在战国时代，或者木叶初建时期的话，他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柱间相当自信地想到。
一大群人就这样再次跳下了崖底，有了三位律者保航，竟然第一次整整齐齐一个都没少地落在了地上。
止水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指，“这些雾气果然有古怪。”
“没错，其中有着淡淡的空间波动，这恐怕就是你们每次都会分开的原因了。”栖云说道。
崖底那么深，掉下来的过程都要好几分钟，如果想要做点手脚还是很简单的。
不过这种小把戏是无法让掌握空之权能的栖云中招的。
然而周围浓重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还是干扰了前进的方向。
栖云看向柱间和斑，因为柱间的那些话，他总觉得破局点就在柱间身上，便直接问道，“初代，你能感觉到往哪边走吗？”
柱间所感受到的吸引力或许是现在唯一的线索。
“……那边！”柱间细细感受了一番后，指向一个方向。
斑面不改色，实际上又再次懵逼了，因为柱间和他想的完全一样。
他们感受到的是一样的东西？
……不太对劲。
在柱间笑嘻嘻地说着“小栖云不用那么客气地叫我初代，直接叫我柱间就好了”的话中，斑开口了。
“柱间，我和你有着一样的感觉。”
“斑哥？”泉奈先是警惕地瞪了一眼柱间，随后疑惑地问道，“什么一样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斑说道，“就好像半身一样。”
柱间果然露出了感动至极的表情，“斑！我们果然是挚友！就连感觉都一模一样！”
“不对吧大哥！”原本打算思考的扉间看到柱间犯蠢的模样，太阳穴顿时青筋暴起，怒道，“怎么可能是这个原因！”
“嗯……”栖云沉思。
这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现象，但要说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其实还真不是没有。
黑绝的记忆中有明确的记录，它盯上斑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其实是宇智波的老祖宗大筒木因陀罗的查克拉转世，也就是大筒木羽衣的大儿子。而千手柱间则是那一代的大筒木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因陀罗的弟弟。
两人同时感到特殊的联系，那么最深处是谁在那里就呼之欲出了。
“大筒木因陀罗和大筒木阿修罗。”栖云说道。
在其他人还一脸懵逼的时候，同样看过黑绝资料，脑子还转得快的卡卡西立刻明白了栖云的意思，“哥哥觉得侵蚀之律者是那对兄弟吗？”
“……不一定。”栖云皱着眉道，“也有可能他们正在被侵蚀之律者所侵蚀，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有一探究竟的价值。”
话虽这么说，但在栖云心中这里是侵蚀之律者的所在的可能性已经非常渺茫了，毕竟在止水口中，他们已经探索这里好多次了，每次都被幻化出来的崩坏兽阻拦，死了回去。
光是这个点就很奇怪，以侵蚀之律者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将他们几个强者收入囊中，成为自己操控的棋子，返回复活点这个行为与其说是阻拦不如说保护更为恰当一点，就像是委婉的拒绝。
不过就像是前面说的，侵蚀之律者的崩坏能无处不在，仿佛遍布整个净土，他们没有选择，只有眼前一条线索，也唯有前进了。
“那个……”柱间如同一个乖乖学生仔举起手，“栖云，你口中的阿修罗好像是千手家的祖宗啊，兄弟……又是什么意思？”
泉奈也回过神来，但他的反应更加激动一点，“因陀罗可是宇智波家的祖宗，怎么可能和千手的祖宗是兄弟！”
“但事实就是如此，宇智波和千手同出与大筒木羽衣，也就是因陀罗和阿修罗这对兄弟。”栖云才不管千手和宇智波千年来的对立和矛盾呢，这就是他所知道的真相。
“而黑绝是个活了千年的生物，就连因陀罗和阿修罗最初的矛盾都是它挑起的。”栖云不顾扉间和泉奈被创到的表情，继续说道，“当然，千年来一直来都是如此。”
在了解到黑绝所做的这些事后，栖云愈发觉得这玩意就是个废物。
足足千年的时间啊，居然只是在那里挑拨离间，满脑子阴谋诡计，却从来没有想过增强一下自己的实力，直到死亡都只是区区路边一条，根本成不了大气。
“那我和斑……”柱间欲言又止。
“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查克拉转世。”栖云简洁地说道。
“欸？欸！”止水睁大了眼睛。
扉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上满是疲惫之色，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他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柱间狂喜的表情。
“斑！斑！你听到了吗！我们果然是兄弟！”
斑却眉头一皱，嫌弃地看着柱间。
柱间……是弟弟？身后传来了泉奈幽怨的视线。
“不，我不会接受的，一辈子都不会接受……”泉奈碎碎念，“斑哥只是我一个人的哥哥……”
“只是查克拉转世而已。”斑当即说道。
挚友变兄弟什么的不要啊，一想到自己和柱间的相处模式要变成宇智波式的黏黏糊糊的兄弟情，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太怪了好吧。
“哎？可是我们就是兄弟啊。”柱间委屈地说道。
“千手柱间！你不要太过分了！”泉奈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扉间抽了抽嘴角，无视了另一边混乱的情景，“但如果最深处的不是侵蚀之律者，那么祂又在何处呢？”
“好问题，我也不知道。”栖云非常光棍地说道，他对净土的情况更是一知半解，“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很讨厌如今的处境，但有些事就是不得不做的，硬的头皮也得去干。
“你不担心现世的情况吗？”扉间看着他平淡的神色，不禁问道。
有些事情栖云想得到，别人自然也想得到，扉间就察觉到了这战力不均衡的情况。
栖云看了一眼扉间，虽然这位二代火影对自家男朋友的家族有着偏见，但柱间斑泉奈三人纠纠缠缠的背景显然解释了他这种心态的来源，不接受但理解，不管他个人想法如何，扉间明显是个理性至上，以大局为重的人。
“不担心。”栖云说道，“我相信带土，相信他能守护好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