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乖儿有些不忍心看下去,闭上了眼睛,听着那凄惨的叫声,非要以卵击石,连人家衣角都碰不到,活该!
没过一会,惨叫声停止了,木乖儿这才悠哉悠哉的飘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受伤倒地的一众人。
“你们,对神的认识,是不是有所误解呀!”
木乖儿看着他们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都恨不得敲开他们的脑袋看看!
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认不清人与神之间的差距。
“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苦苦修仙,为的什么?”
木乖儿也不待他们回答,直接就说道:“为的,不就是成仙吗,那成仙之后呢?”
“神……”许久,才有一个人小声的说道。
“所以,你们现在在干什么,还是真的就认为,魔神就不是神了?”
木乖儿看着受伤倒地的这一众人,看起来终于有些迷途知返的样子。
年长男子,见此情势,小心翼翼的在往后退。
而时刻注意着他的清继,一个闪身就将他拦住。
“怎么,想去哪呀?”
“没没想去哪。”年长男子神色慌张,却强装镇定地说道。
“呵。”清继轻笑一声,年长男子头上冷汗直冒。
“都是他!”突然从一个受伤的男子站了起来,怒视着年长男子道。
“嗯?”木乖儿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差不多也该是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了。
“对,就是他!”其他几个受伤之人也看向年长男子怒道。
“他?”木乖儿挑眉,看着势头,好像是要开始内讧了呢。
“就是他告诉的我们,无上宗新出现的老祖是魔神!”
“也是他告诉我们,魔神很弱。”
“他还说,只要我们联合,不但能铲除魔神,还可以借机吞并无上宗!”
木乖儿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事情大概已经明了:
“你们,就这么眼红无上宗?”
若不是心怀不轨,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被煽动。
“这…………”一众人瞬间陷入到了沉默当中,脸上神色有些慌张。
他们为何突然想不起来,为什么会认为可以轻易铲除魔神。
为什么心底原本被压制的很好的欲望会被突然放大,竟会真的联合对付无上宗!
木乖儿见此,也不多说什么,这不过是大多数的人性罢了。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即便都是些蠢货,但也不至于三言两语就能挑动。”清继似笑非笑的看着年长男子问道。
“我,我不知道!”年长男子强撑着镇定下来,否认道。
“哦?”清继语气微挑,伸出手,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指。
年长男子只感觉身上突然一重,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只能硬撑着一口气不倒下。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年长男子强撑着嘴硬道。
“嗯?”清继见此,眼中的趣味更重了,有意思。
年长男子突然感觉身上一轻,压力全无,还来不及高兴,就感觉骨头上酥酥麻麻的痒了起来。
刚开始很轻微,到后面越来越痒,越来越痒,痒得他忍不住伸手狂抓,却又怎么也抓不到痒的地方。
“好痒好痒,好痒啊!”年长男子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渗入骨髓难以忍受的痒意,直接倒在地上蹭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身上的痒意。
没过一会,年长男子就已经把自己抓的全身血肉模糊。
“啧啧。”木乖儿啧啧两声,将头扭朝一边,好残忍,太血腥了,不敢看不敢看。
“我说,我说!”年长男子实在忍受不了,嘶哑着声音喊道。
“呵。”清继见此并不为所动,轻笑一声,事不关己一般的看着年长男子在地上苦苦的挣扎着。
“我说,我说,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年长男子强忍着渗入骨髓痒意,爬到清继脚边,哭喊着求饶道。
“说吧。”清继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是是是,我能这么轻松的煽动几大门派联盟,全是因为幻草丹的缘故,我也是被逼的啊!”
“幻草丹!”听闻此言,四周一片哗然,竟是因为幻草丹。
“原来是因为幻草丹,怪不得,怪不得。”长河捋着胡子说道。
“幻草丹,有着致欢与迷惑的作用,主要材料就是幻草,虽然材料简单,却因为配方丢失,极难炼制。”
见木乖儿有些好奇,便仔细的解释道。
年长男子感觉到身上的痒意终于消下去了一些,赶紧说道。
“被逼的,谁呀?”木乖儿并没有转回头,但也不影响她好奇,听长河的说法,能炼制出幻草丹的人,应该不简单。
“是,是一个………”年长男子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清继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微有些凝重。
“怎么了?”怎么说道一半就突然没声了,木乖儿好奇的转过头,就见那年长男子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的。
“死了。”清继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看来,想要揪出那幕后操纵之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哦。”木乖儿反应及其平淡,死了啊,看样子,应该不是痒死的,刚要提起是谁逼的他就是死了,不会中了什么诅咒吧。
“对方,在丹药的修为上,应该不低。”清继突然开口说道。
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太弱,没意思没意思。
“哦。”木乖儿平淡的应了一声,见清继要走,连忙追上。
知情人都死了,看来幕后操纵之人是不会出现的,再呆下去,也没有意义。
也不知道,西泠会不会炼丹。
无上宗的人见清继与木乖儿离开,连忙追了上去,而此时,已经没有一个人再敢阻拦。
“柳团长,看来我们这一遭,还真是来看戏的。”玄鹤狸看着无上宗一群人离去的背影,他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柳江东并没有回话,看着清继离去的背影,那就是新任的魔神。
玄鹤狸见此,也不再多言,看了眼那些个联合起来的门派,转身离去。
有些时候啊,死路,都是自己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