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过去的张之余清醒过来,她捂着胀痛似乎又失去很多东西的脑袋,眼神迷茫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在看到躺在不远处的张祈灵时,这段时间的记忆得以重启。
她的眼神逐渐清明,她是来古楼救被困的族长哥哥,他们此刻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张之余从地上爬起来,忽视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背上张祈灵顺着来路快速返回。
在他们即将离开那个挂满六角铃铛房间之时,张之余幻觉免疫时间清零。
她连拖带拽带着张祈灵来到最外面那个房间,立刻陷入幻觉之中。
她的眼前出现十分诡异的一幕,身后的族长哥哥消失,视线中出现一个和她长得很相像的女人。
那个女人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出现在一片破败不堪的街道上。
他们背靠背和一群奇形怪状的恐怖怪物战斗。
看着那两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张之余双眼赤红,提着手中的黑金古刀冲了过去。
张之余感觉她变成了那个女人,和背后的男人并肩作战,只是怪物太多,他们渐渐力竭,怪物也在逐渐缩小包围圈。
而不远处还有不少的怪物正向着他们聚拢过来。
“小余,好好活下去。”那个男人轻声说完,她就感觉自己身体旋转飞跃,被扔出怪物的包围圈外。
张之余落地后站稳,迅速解决扑过来的怪物,再回头看去只看见那个男人已经被怪物淹没的身影。
她双眼赤红,想飞身扑过去救人,却只听见一声沙哑尖利的声音:“小余快逃,活下去。”
“哥,我会好好活下去,我一定要活下去……”
张之余嘴里喃喃自语,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机械的挥动着手中的黑金古刀,向着怪物较少的方向冲杀而去。
她不知疲倦的杀死扑到身前的怪物,但无论怎么努力,只感觉身前的怪物越来越多,还有源源不断的怪物从四方围拢过来。
……
而在现实之中,张祈灵躺在石门不远处,依然昏迷没有醒过来。
张之余双眼赤红,嘴里不停呢喃着:“哥,我会好好活着,我要活下去……”
她提着黑金古刀,和大厅中无意被启动的人俑打斗在一起,不知疲倦,无法停止。
系统222焦急的转着圈,刚刚两人在即将离开六角铃铛那个房间时,幻觉免疫时间告罄,刚走出那道石门张之余就陷入幻觉之中。
那么多的铃铛,她即便麒麟血脉纯度够高,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出幻觉。
若是不尽快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张之余最后可能会力竭身亡。
系统222一咬牙,拼着抹杀的危险,打算用尽最后的能量把宿主拉出幻觉,同时给宿主挂上一个能力。
它在陷入待机之前,发布出一个天授任务。
【继续跟着族长哥哥,辅助族长建立新的张家,守护家族秘密,守护青铜门,守护世界……】
张之余赤红的双眼开始逐渐清明,眼前的幻境消失,那些怪物也消失不见。
在她眼前的是族长哥哥,此刻她那把黑金匕首正插在族长哥哥的胸口上。
张祁灵把胸口涌出的血液点在张之余眉心,看着她逐渐清明的眼眸,拔出匕首后闭上双眼再次昏迷过去。
他刚刚清醒就发现陷入幻觉的张之余,明白她是在救自己出来之时受到六角铃铛影响陷入幻觉。
他来不及细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做出这个时候最直接简单的方式,用心头血唤醒陷入幻觉的张之余。
系统222一口老血哽在喉咙,本来用来唤醒宿主的能量全部宣泄而出,开始拯救生命值即将清零的族长大人。
很好,计划赶不上变化,宿主被族长哥哥唤醒,能量用来救族长大人,而它这个倒霉催的系统,依然避不开进入待机状态。
而且救人比唤醒陷入幻觉的宿主所用的能量更多,因此它的待机状态将无限延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吸收够能量重启。
张之余清醒过来就发现胸口正往外涌着鲜血的族长哥哥,来不及回想幻觉中的内容,伸手扶住闭眼倒地的张祈灵。
她手忙脚乱的开始帮张祈灵止血,处理伤口,至于一旁的机关人俑,在张祁灵心口血涌出之后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不再动弹。
张之余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后,抱起族长就快步离开张家古楼。
至于脑海中再次出现的天授,她根本没有听到到底是什么内容。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失血过多,新伤旧伤加重的族长哥哥。
张之余第一次恨起来,为什么他们家族的族地会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她抱着族长开始朝着族地之外奔去,寄希望能在通往外界的那条道上能拦下车子送族长哥哥去医院。
不知道是她的祈求生效,还是用毕生的运气换来此刻的幸运,他们在刚来到族地之外就碰上一个开着车的年轻男人。
那人大概二十多岁,头顶出现一个气泡,里面出现几个字“族长死忠粉”。
张之余来不及想自己是疯了,还是眼睛出现问题,言辞恳切的请求这个男人帮助她把族长哥哥送往医院医治。
她拿出身上所有的钱财,甚至把那把黑金古刀以及黑金匕首都拿出来作为抵押物,只希望他能帮忙把人送到医院。
那男人的视线在张祁灵脸上以及胸口徘徊几秒,快速上手帮张之余把人抬上车子。
张之余用手按着族长哥哥胸口的伤口,希望这血能少流一点。
很快,张之余三人来到医院,他们在门口等着医生救人,在医生出来宣布人没事之后,张之余眼一黑晕厥过去。
一旁的男人,也就是张九日揽住倒地的张之余,好奇的看着眼前有些眼熟的面孔。
医生刚把手术室里的张祁灵救回来,就发现晕厥过去的张之余,立刻又投入到救人之中。
他们都很好奇这三人的关系,年纪轻轻的,一个胸口被刀具伤到,一个身上满是淤青伤痕,情绪惊恐悲伤力竭晕倒。
唯一还好好的那个男人一张看起来就不是很好惹的面孔。
如果不是这两个伤患明显不认识这个男人,医生护士早在三人进医院后就已经报警来抓人。
张之余再次清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看见那个脑袋上顶着“族长脑残粉”的陌生男人,正拿着黑金匕首刺向昏迷中的族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