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钧微微皱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后说道:
“这姬文其,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不过,为父看他心性不错,若是能成为祝家的女婿,对你,乃至祝家的未来,都大有好处。”
话刚一说完,祝钧便意识到自己此话或许会给祝幼柏一些压力,于是立即改口道:“当然,这还得看你的意思,若是你不喜欢此人,任其何等天骄,其品行再好为父都不稀罕。”
祝幼柏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父亲放心,就算他姬文其是天下第一的人物,女儿不喜欢,也断不会答应。”
祝钧点头:“你能如此想,自然是最好。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是,父亲。”祝幼柏起身对着祝钧一礼。
祝钧点了点头,便直接消失在房间内。当其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来到了半空之中,祝钧看着祝幼柏的楼阁,微微摇头,最后化作一声轻叹。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晨曦将出未出之际,姬文其似有所感,陡然睁开了双眼,手握拨云剑,一剑斩出,一道薄薄的剑幕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剑幕虽不如之前借助拨云剑时那般强大,但已然初具雏形,姬文其大喜过望,随着他实力增长,相信用不了多久,这剑幕势必超越拨云剑所施展的剑幕。
看了看天色,姬文其立即跳上了屋顶,这是他每日必做的事情,吸收紫气。
随着紫气的不断吸纳,姬文其的气息愈发沉稳,体内的灵力也愈发雄浑。就在他沉醉于这修炼的美妙状态时,突然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
他缓缓睁开双眼,低头望去,只见祝幼柏正站在庭院之中,仰望着他,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文其,你起得可真早。”祝幼柏轻声说道,声音如同清晨的鸟鸣般悦耳。
“幼柏,你怎么也这么早过来了?”
姬文其说着便跳下了屋顶,这紫气好归好,可是出现的时间太过于短暂了。
当姬文其靠近祝幼柏之时,祝幼柏像是感应到什么似得,陡然退后一步,很是骇然的看向姬文其。
姬文其被祝幼柏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只能愣在原地:“幼柏,你怎么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祝幼柏很是惊讶的问道。
虽然很是疑惑,但姬文其还是说道:“闲来无事,在屋顶坐了一会儿!出什么事了吗?”
就在刚刚姬文其接近那瞬间,他体内的阴寒之气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瞬间隐藏在她的经脉更深处,可是她在姬文其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从姬文其的脸上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祝幼柏压下心中震撼,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笑着回道:“没什么,刚刚突然有一阵风我有些冷,走今日我带你去后山。”
姬文其自然是明白这是祝幼柏找的借口,因为感受到寒冷,下意识退后看似合理,实则漏洞百出,堂堂祝家的大小姐,那是何等修为,岂会孱弱到此,不过祝幼柏没有多说,他也不好多问。
“好,那我们走吧!”
于是两人并肩往外走去。
让姬文其意外的是,祝幼柏并没有继续带他领略祝家底蕴,而是实实在在的带他观赏风景。
踏入神王府后山,仿若步入一个被岁月与神秘力量共同雕琢的奇异之境。
抬眼望去,天空呈现出一种深邃而瑰丽的色泽,不似寻常的湛蓝,而是透着幽紫的深邃,仿若一块巨大的神秘宝石。
天空中,流动着丝丝缕缕的灵韵,宛如轻纱在微风中飘动,这些灵韵闪烁着五彩光芒,时而汇聚,时而离散,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偶尔,有流星般的灵芒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如梦似幻的尾巴,瞬间消失在遥远的天边,给这片天空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神秘。
后山的地面,由一种奇异的晶体铺就而成。这些晶体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在灵芒的映照下,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宛如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大地之上。
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传来轻微的脆响,仿佛是晶体在轻声吟唱着岁月的歌谣。仔细观察,还能看到晶体中蕴含着丝丝缕缕的灵液,它们在晶体内部缓缓流动,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后山的中央,有一泓灵湖。湖水呈现出晶莹剔透的色泽,犹如一块巨大的蓝色水晶。
湖面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闪烁着神秘的符文和灵芒,如梦似幻,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湖水清澈见底,湖底生长着各种奇异的灵草和宝石般的矿石,它们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画卷。
灵湖的四周,生长着一圈巨大的灵树。这些灵树高耸入云,树枝上挂满了五彩斑斓的果实和花朵,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微风拂过,灵树轻轻摇曳,果实和花朵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一场大自然的音乐会。
姬文其与祝幼柏沿着小径缓缓前行,静谧的氛围中只闻得鸟儿婉转啼鸣和两人轻轻的脚步声。
“这里是我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地方。”祝幼柏打破沉默,声音轻柔,仿佛怕惊扰了这山间的宁静,“每次心里有什么烦恼,到了这儿,就好像都被这山水给包容了。”
姬文其微微点头,目光落在周围的景色上,心中也不禁沉醉。他能感觉到祝幼柏此刻的放松,与之前那个在家族中带着几分威严和神秘的大小姐判若两人。
“的确是个好地方,看得出祝家对这片后山很用心打理。”
姬文其转头,盯着身边的祝幼柏,神情温婉,眼神中透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春日暖阳般温暖,让姬文其有些难以理解,如此一位千金大小姐能有什么苦大仇深的事,以至于独自一人来到此地。
“你能有什么烦心事?”
姬文其忍不住问道,不过话一出口,姬文其就后悔了。
祝幼柏闻先是一阵沉默,随后缓缓说道:“我母亲在生下我后不久便去世了,自我有记忆起,就从未见过她。小时候,我总是问父亲,母亲去哪儿了,可每次父亲都只是默默叹气,不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