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驸马气质儒雅,平日里为人和善,朝楚衡微微点头,目光落到喝醉酒的陆衍身上时,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还是第一次见陆衍喝得如此醉,需要搭把手吗?”
楚衡刚想说不用,陆衍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扑通一声,听着都疼。
令人没想到的是,最先冲过去的竟是湖阳公主,她将陆衍扶了起来。
楚衡见状张大嘴巴,两只手垂在半空中,最后只能尴尬地拍了拍驸马爷的肩膀。
“李兄,公主真的是太善良了,要换成我,我高低给陆衍两脚,让他喝这么多!”
李驸马眸光温柔地注视着妻子,不作言语。
湖阳公主听到陆衍口中低声呢喃着两个字,还想再听时,楚衡已经走过来将人抢走。
“公主,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了,等陆衍醒了,我让他亲自去公主府道谢。”
湖阳公主眸中带着柔和的笑意,姿态从容坦率。
“本宫也是搭把手的事,楚世子麻烦你把陆衍安全送回府了。”
楚衡觉得湖阳公主的态度怪怪的,当着丈夫的面关心陆衍,真的合适吗?
该不会湖阳公主看中陆衍的美色,想让他当面首吧,毕竟容华长公主就养了几百个面首。
等人离开后,李驸马走到妻子身边,揽着她的肩。
“阿筝,你刚刚太不理智了,万一被有心之人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湖阳公主盯着陆衍离开的方向,想到她听到的那个名字,幽幽的声音响起。
“英哥,我等不了了,整整二十三年了,认贼作父,我每一天都活的无比痛苦,有些事该解决了,一直蒙在鼓里不见得是件好事。”
而且陆衍的手怎么会受伤,到底是谁弄伤的,还有她听到的名字……
李驸马叹气,“阿筝,明日你进宫陪陪母后吧。”
*
“卿卿,你觉得水温如何,为夫这个力度怎么样,还可以吧,我学了好久呢。”
远在庄子泡温泉的陆震霆懒得管儿子的婚事,他压根不知道儿子的逆天想法,要是知道,先把人结结实实打一顿再说。
他粗粝的指腹在阮氏细腻的肌肤上摩挲,从玉颈到腰腹,再继续往下……
就在他正要有所动作时,阮氏红着脸嗔了他一眼,媚眼如丝,将他作乱的手拍开,声音柔柔的压根听不出一丝怒气。
“你别闹,我还想好好泡温泉呢。”
陆震霆脑袋倚靠在阮氏的肩头,侧头朝她耳垂吹了口热气,带有质感的浑厚嗓音,沙哑般磨进阮氏的耳朵里。
“卿卿,为夫这不是在伺候你泡温泉吗?你觉得我按摩的如何,还舒服吗,这可是岳母大人专门告诉我的,说有助于你将来生产,为夫熟记于心,不敢忘记半分。”
陆震霆上半身赤裸着,修长的双腿踏进了池子,溅起了不少水珠,一身结实紧致的腱子肉被温泉升起的雾气缠绕,明明已经四十多岁,可身材保持的还是很完美,每一处都透出强健的力度来。
阮氏羞赧低头,对上他那漆黑的眸子,有种下一秒就会被他拆入腹中的危险感。
“震霆——”
话还没说完,陆震霆指腹在她嫣红的嘴唇上反复摩挲着,下一瞬,直接抬手摸着她的后脑勺,倾身覆了上去。
两人的呼吸很快纠缠到一起,结束时,阮氏嫣红的唇微张,脸色酡红,身子发软,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双手搂着陆震霆的脖子。
“震霆,我还怀着孕呢,小心点,你忘记母亲那次说的了。”
陆震霆低声闷笑一声,他怎么不记得,母亲可真会说笑,他能使多大劲,更何况弱者不配做他的孩子。
他低头埋在妻子雪白的细颈,唇齿相贴,朵朵红梅印下,看到他的杰作,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满足和畅快,抬眸时马上换了一副委屈的神色。
“卿卿,为夫记得呢。”
阮氏也没了力气,依偎在他湿透了的胸膛中,语气缥缈感伤。
“震霆,不瞒你说,三月三上巳节,我还是第一次出门转转,没想到外面这么热闹,明年我还想出来看看,你愿意陪我吗。”
陆震霆将人愈发搂紧,闷声道:“卿卿,别想那个畜生了,我会吃醋的。”
阮氏温婉的面上扬起一抹浅笑,“震霆,我没有想任何人,你在这,我眼里哪还容得下其他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陆震霆对她呵护备至,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尊重与爱护,她也逃离了上一段窒息的婚姻,爱上他好像是水到渠成的。
陆震霆朗笑出声,胸膛也跟着震动,“卿卿,你听说过鸳鸯戏水吗?”
阮氏美目一怔,似是不理解他的话,下一秒,陆震霆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鸳鸯是如何戏水的。
交颈相缠,唇齿相依……
鸳鸯戏完水后,湖面搅动的泛起波动,阮氏已经累的睡了过去,陆震霆将人抱起简单擦拭一番后,回到了屋里休息。
“主子,虞家的全部财产都不翼而飞,只剩下一间空荡荡的虞府,虞程远一家子也不见了。”
追云和追风早已在外间等候,见陆震霆头发还湿着,衣服仿佛也是刚穿上的,两人相视一看,深刻反思,他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