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玉成更是忍不住直接去见了贺知环。
“怎么?还想不通,要糟蹋自个儿的身子?”辛玉成揉了揉贺知环的头发。
但凡是贺知环不知晓辛玉成的真面目,就要被他给蛊惑了去。
贺知环唯恐掉进了辛玉成为她编织的陷阱,始终一言不发。
辛玉成也不恼,继续道:“你便是不顾念自个儿,也要顾念着你的肚子。”
他说话间大手便抚上了贺知环的腹部,“说不准这里已经有了咱们两个的骨肉,你如今糟蹋自个儿的身子,便是委屈了咱们的孩儿。”
贺知环惊恐抬头,“不,不,我不要怀上你的孩子。”
要是再生下一个辛玉成这样的儿子,她觉得自己要疯掉。
辛玉成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面上却越发温和,“孩子是上天赐给咱们为人父母的礼物,环环怎可如此不识好歹?”
贺知环哑着嗓子吼道,“我便是生个阿猫阿狗,也绝不会为你生孩子!”
辛玉成喝笑道,“是吗?那我会尽快让你怀上孩子的。”
辛玉成满眼恐惧的告饶,“夫君,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你放我回家,我去求我兄长求我大伯父他们,你要什么我就为你求什么,好不好?
我只求你能够放过我。”
辛玉成眼露精光,“真是我的好娘子,你如此为我,我哪里舍得放你离开。”
“你放心,在我没有找到比你更好的娘子之前,我是不会舍得换了你的。”
贺知环哑然,她原本想利诱辛玉成,谁知反倒叫对方更不愿放手了。
可她不想再在这个泥摊子里打滚,突然想到了什么,“夫君,你放过我吧。我不过是一介庶女,无权无势。
不如夫君就此放过我,等我回了侯府,我定会在私底下,再为夫君谋划其他贵女。
只要夫君瞧上了的,我定会在暗处助你一臂之力。我贺知环对天发誓,决不食言!”
闻言,辛玉成脑中瞬间又有了新主意,他掰正贺知环的脑袋,道:“贺氏,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
你且放宽心,你是侯府金贵的小姐,我不过是个穷小子,是我辛家高攀了你。
在以后的日子里啊,我定要将你高高的捧在手心里,好好宠爱,夜夜宠爱。”
最后几个字是附在贺知环的耳边说的,说完便是一阵哈哈大笑传到了小院里,引得香橙毛骨悚然。
贺知环不明白,自己已经如此放低姿态了,为何辛玉成还要把着她不放。
她再接再厉,哭求道:“夫君,留着我有什么意思,我的嫁妆比不过府中嫡出,便是侯府表姑娘蓉姐儿的嫁妆,我都比不上。
倘若你肯放了我,再谋一位贤妻,定能借此机会,住大宅子,当大官,改换门庭。”
辛玉成不能说不心动,但他还是有点儿自知之明的,“娶了你,我便也算改换门庭了。”
“至于嫁妆,我原先以为三千两挺多的。听你一说,你那点儿嫁妆确实是不够看了。”
京中贵女,一般庶出的嫁妆都不会太多,贺知环能有三千两,属实叫辛玉成母子俩喜出望外。
当时,母子二人还以为是自己先前与贺知环的姨娘合谋,让计策生了效,这才叫侯府多陪嫁了些嫁妆。
可还没高兴上半天,这才知晓贺知环的嫁妆,属实单薄了些。
至少在辛玉成母子二人眼里,堂堂一个侯府小姐的嫁妆,竟连一个商户女都比不上。
也太过无能了些。
辛玉成摩挲着掌心的玉佩,他定定的看着贺知环,缓缓出言:
“环环,你自己也觉得嫁妆不够丰厚,比不上那位表姑娘,实在是委屈了我,是不是?”
“不如这样,你比着那位表姑娘的嫁妆差额,等你哪日弥补上了这截亏空,夫君我便什么时候再放过你,可好?”
贺知环看着不要脸的辛玉成,她恨恨吐出一句,“你要是喜欢嫁妆丰厚的,当日成亲,你怎的不直接娶了她去?”
辛玉成隔得近,自然听得清楚,他反手甩了贺知环一个耳光,
“你怎的知道,我不想直接娶了她去?
还不是你这个臭**,坏了我的好事。听闻蓉表妹的嫁衣虽然坏了,便是缝一缝也能穿的。
偏你好心,偏你好心,要把你从前的嫁衣送给对方。
怎么,嫁不成你的孟四郎了,也要瞧着你那件精心缝制的嫁衣,被人穿在身上?”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烂好心,打乱了我的全部计划!
倘若那日,你们穿着同样的嫁衣出嫁,我便是想娶哪个便娶哪个。
表姑娘的嫁妆多,我便娶了她,舍了你这个无盐女,又何妨?”
贺知环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她仔细回忆当日王妈妈手里拿着缝制的那件嫁衣,貌似好像……款式一模一样!
顿时,贺知环如遭雷击!
“你们,你们……”她说不出话来,这个世间还有什么话,能够拿来形容辛家母子的呢!
只怪她当初瞎了眼,为了摆脱孟四郎,便自以为是,认为能与世子大哥结交之人,便是家境穷些,但至少人品过关。
谁曾想,她赌错了。
随即,她想到了回门那日,花思蓉气色姣好,倘若辛玉成的计策成功,那她是不是便错嫁给了蒋怀霁。
现在在辛家吃苦遭罪的便是花思蓉了?在蒋家享福的便是她?
可恨,可恨她为何要听了大嫂子的劝,去当这个好人!
花思蓉,无父无母,可她真是好命啊。
贺知环对辛玉成母子的怨恨,成功转移到了花思蓉身上。
她一副被辛玉成逼迫的样子,“夫君,我知我比不过表姑娘的容貌,也比不得她嫁妆丰厚。
今日我便给她下个帖子,邀她来咱们家里一聚。倘若表姐对夫君也有同样的心思,我便是替你们遮掩一场又如何!”
辛玉成看着贺知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样子,讥笑道,“那便请娘子写帖子吧,我等着你替我遮掩。”
辛玉成拿着心心念念的帖子,正欲出门。
辛母在大门处,叫住了辛玉成,“儿啊,你刚刚是不是打了屋里那个懒货?好歹是侯府小姐,你这般待她,会不会不太好?
好歹等她怀了你的子嗣,咱们才更容易拿捏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