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有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
在江辞恢复记忆后的某一天,小崽子从幼儿园回来问父亲,
“老师说只有夫妻才有婚礼,那为什么小满没有参加过你们的婚礼呢?”
小崽子眼里满是疑惑,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小崽子防备心立马升起,他奶声奶气的说:“爸爸,你用这个眼神看我好坏哦。”
每次这样,他都要倒霉啦。
江辞看着小崽子,轻哼笑了一声,总算生孩子还有点用。
他招来儿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小崽子双眼发亮,柔软的小脑袋不住的点头。在江辞提醒他不要泄密的时候,他连忙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不会泄密。
时针转动到三点钟方向时,沈溪提着小包回来了。
她一进门的时候顿了顿,今天不太对啊,平时一进门小崽子就冲出来抱着她开始撒娇了。
今天没动静了?
俗话说的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沈溪放下包,随手招来一个佣人:“今天小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女佣快速看了沈溪一眼,立马又低下头,她的动作太快,沈溪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没有,今天小少爷很乖,中午没有靠先生喂,独自用晚餐了。下午的时候在沙发角画了一幅油彩画,其余时间我不负责一楼范围,所以我也不知道。”
“好的,谢谢。”
其实要夸孩子会自己吃饭了实在没有必要,但孩子会撒娇,江辞把心掏。
虽然小崽子撒娇是想让她亲手喂饭的。
沈溪这下打听到了儿子行程,反而更觉得哪里不对了。
嗯?李管家呢?
他怎么也不见了,怪不得今天刚回来感觉有些不对劲。
就在沈溪狐疑想上楼看看情况的时候。
江辞罕见的穿着一套白色西装,配着黑色的领带,他身形瘦削,看起来更加有魅力。
他手里牵着同样打扮的像个小蛋糕似的小崽子,小崽子手里拿了一束鲜花。
“这是什么阵仗?”
沈溪没问出口,心底默默盘算,结婚纪念日?不对,还没到。
情人节到了,不对,还没到。
男人跨过阶梯,从儿子手里拿了一束玫瑰借花献佛被他别在妻子耳后。
“姐姐,秋天要到了……”
沈溪先是一怔,她翕动了下鼻子,觉得酸酸的。
“秋天到了,我们去补办个婚礼吧?”
小崽子在旁边眨眨眼,抬头看看爸爸,又看看红着脸的妈妈。
他搓了搓自己的小手指,羞涩的开口:“妈妈,我要当花童哦,我可以替你撒发发。”
江辞扶额:是花花。
沈溪自然同意,没有举办婚礼的遗憾终于在这一刻能填补上。
婚礼是在江辞名下的小岛办的。
这次去的人不多,只有双方的亲人和关系友好的朋友到场。
沈溪是阿婆颤巍着搀着她的胳膊,眼睛红红的把她交给江辞。她的身后还有小崽子缀在后面,他小手上提着漂亮的花篮,担当是气氛组,热闹的时候就撒花,全凭小崽子的想法。
沈溪的亲生父母也到了现场,只是没有具体能参加进这场婚礼。
沈溪只能接受他们是自己的父母,接受他们的补偿,但亲近远远不够。
好在也没有人逼迫她。
沈溪被阿婆扶着走向江辞的时候,恍然发现这步路,她走了很多年。
好在,终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