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栀一时无言，思维钝钝的。
这是……梦吗？
阎霆琛等得好像有点没耐心了，手轻掐她的脸颊，“季云栀，又成哑巴了？我问你话呢。”
“……”
季云栀被他掐得脸颊微微泛疼。
被迫回过神后，她挣脱开他的手，“你、你什么时候在古堡里建医院了？”
他明明那么讨厌医生的存在，连家庭医生都不允许住在古堡里，现在居然在这儿建设了一幢专属她养父的医院。
“很早之前就有这个想法了。”阎霆琛没隐瞒和她说：“因为你之前老是跑医院去，我就想着不如在家里建一个，反正家里的空间很大，省得你跑来跑去，省得，我老是担心你一个不小心跑丢了。不过具体实施是在你逃跑那期间。”
“……”
季云栀心脏咚咚咚地在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而提及到她逃跑这件事，男人就忍不住皱紧眉头，手又去掐她脸颊，“季云栀，你什么破毛病，嗯？老是这么不听话待在我身边。”
季云栀被掐得不能好好说话，拉下他的手才说：“因为你对我不好。”
听见这话的阎霆琛眸色当即暗了下来，“我哪里对你不好了？没给你吃，没给你穿，还是没有给你很好的物质生活？”
“都有。”季云栀确实承认这点，但她说：“我最想要的是自由，你不给我。”
男人沉默住了，然后往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拆开包装放进嘴里，这才回话她。
四个字：“得寸进尺。”
“……”
季云栀忍不住反驳，“我的要求不高，我只是想要一点点自由而已。”
话落的这一瞬间。
阎霆琛忽然将她往自己怀里带，长睫下一双金褐色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她。
“你是想要自由，还是想要让你养父救治，让他安享晚年？”
“……我都想。”
“非要选一个呢？”
“我……”季云栀闭上了双眼，“让我养父安享晚年。”
“那不就行了。”男人低头亲了她一下，跟她讲道理，“季云栀，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鱼和熊掌兼得的好事发生，你不能既要又要，懂吗？”
这下换季云栀沉默住。
阎霆琛摸了摸她的发丝，像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跟她说：“亲我一下，亲完你就可以去看你养父，但是最多不超过二十分钟，超过你知道后果。”
说着，男人拿出手机准备看时间倒计时。
他以为季云栀会迅速亲他一下，慌慌张张跑开，生怕错过跟她养父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
季云栀没有。
她就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仰着头看他。
阎霆琛误解她的意思，挑了下眉，“不想去？还是，不想亲？”
问是这么问，他自己心里却已经偏向后者，自顾地开口：“不亲算了，去吧。”
反正他晚上也能连本带利讨回来。
都这么说了，她还是不动，阎霆琛疑惑。
还未等他问话，季云栀温和却有力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我很感谢你为我养父建设一个医院，但是我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