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直觉不对劲,髭切刚离开不久,膝丸就醒了,让她想到了之前听到的话。
兄弟,只能活一个。
膝丸醒了,那髭切呢?
到处都没有髭切的影子,走入刀解室,少量的资源躺在池子中间。
“髭切,刀解了?”大包平难以置信道,“为什么,明明好不容易获救了。”
赶过来的其他刀也不明白。
审神者死了,按理来说他们的苦日子已经过了。
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来了,明言审神者的罪行已经确凿,至少他们这些背主的刀,能活下去。
而这时髭切自我刀解了。
“为什么?”
是因为手刃了审神者?不可能,虽然那人是源氏后代,但髭切不可能认那种恶鬼为主。
为什么选择刀解。
无论原因是什么。
髭切已经没法恢复,变成了一堆资源。
麦子已经傻眼了,结果其他角色没出事,髭切自己刀解了自己?
她已经知道刀解对于他们来说,等于自杀。
为什么要老是逮着她家髭切薅。
哦,这只髭切不是她家的。
可一开始引导玩家,陪伴玩家最近的就是这个角色啊,第一个主线任务就把这个角色给写得那么惨,不怕玩家弃游吗。
呵呵他们还真不怕,要是怕就不会设计那么多离谱操作了。
好气哦,如果游戏设计师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玩家憋口气,那么它成功了,狗东西。
麦子穿过刃们,走进刀解池,刀解池对于刀们来说是很可怕的,但对于玩家来说,就是一摊小水池
连麦子走下去,都刚过腰部的那种。
把可怜兮兮的资源搬上来。
麦子搓过刀装,这点资源,连刀装都不够。
完全不符合等量代换的刀解资源。
让玩家连通过刀解换资源的心都没有。
【我刚才还担心小猫哭,可现在小猫太冷静,我反而有些害怕了,奇怪。】
【正常的,打个比方,你被人欺负了,刚还抱着一个玩偶嚎啕大哭,玩偶用它温暖的身体安慰了你,转眼你爸妈告诉你,玩偶太破了,用它换了两块钱,自己买糖去吧。】
【啊!别说了,血压上来了,谁要那破钱!】
【呵呵,你们是假设,我是真的遇到过,陪伴了我十几年的棕熊,连两块钱都没有,它被丢在垃圾场,我哭着去找它的时候,它已经被野狗撕碎了。】
【摸摸前面的,唉,髭切怎么会那么突然,我感觉好不真实。】
【不突然,一开始那个杂碎就说了,髭切和膝丸只能活下来一个,是我们没有仔细想,膝丸一直没醒来,会不会是阴阳术之类的。】
麦子把资源放在了一旁,坐着不动了,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上前,轻声询问麦子的本丸信息。
麦子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不说话。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本来这个任务可以一举多得。
破了隐藏的本丸,救出无辜的刀剑们,罪魁祸首还死了。
又遇上了一直在寻找的小家伙,虽然是灵力集合体,随时可能会消失,但说不定能问出本丸的坐标,信息什么的。
但现在,髭切刀解得太突然,别说是眼前这个小家伙,其他刀都有点恍恍惚惚的。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膝丸走进来:“你们原来在这里,有看到兄长吗?我是在战场上被召唤出来的,在这个本丸一直没见到兄长。”
膝丸没见过这个本丸的髭切,在此之前他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审神者对兄长抱有极大的恶意,并且能够控制他的行为。
他担心自己会被控制着伤害兄长。
以前没有身体,作为刀,与髭切交战已经是不得已的,现在有了身体,还被控制着伤害兄长,岂不是太可悲了。
现在好了,审神者已死,他醒来后听说还是兄长干的,而且时之政府的人说了,他们不用刀解,能活下来,这下他可以毫无顾虑的去找兄长了。
刚听完所有事情,膝丸就迫不及待的来找人了。
“髭切……”今剑的眼泪掉下来了。
其他刀的脸色都不好看,膝丸也察觉到什么。
麦子肩上贴着符咒,半透明的身体,在被注意到后异常显眼,以及她面前那一小堆不多,却让膝丸心惊肉跳的资源。
“阿,阿尼甲呢?”膝丸哀求的目光刺痛了在场人的心。
连工作人员都下意识避开。
“抱歉膝丸殿,我们来的时候……”
“是我的错,”膝丸的眼泪掉下来了,“他说我和兄长只有一个能活下来,是我的错。”
【别这样膝丸,不是你的错,髭切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呜——】
【是啊,别哭膝丸,我呜呜呜我也忍不住了。】
【唉我也想哭,我家还没有髭切,膝丸已经哭得眼泪汪汪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靠谱的膝丸哭成这样,心疼坏了,抱着拍拍不哭不哭。】
【楼上的,你就趁机抱吧,等髭切来了,你就懂什么叫百分之七十髭切丸。】
【唉,没办法,髭切也是知道审神者的诅咒吧,如果髭切活着,膝丸就没办法醒来,和死了没区别。】
【时政没办法吗?那么多阴阳师。】
【不是没办法,是解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话说回来,这样的诅咒本来就是损人不利己的,很少有人会动用,除非是傻子。】
【呵呵,这不就有个脑残用了吗。】
后面的剧情麦子不想走了,她已经被髭切突如其来的一番操作伤透了心。
“等等,小猫!”工作人员发现了小猫变淡的身形。
麦子听到这个称呼,惊讶的抬起头,怎么游戏还根据玩家的直播实时改名吗?她的游戏昵称可不是小猫。
只是直播间跟着髭切叫小猫。
已经点下回本丸的按钮,没办法撤销了,那边似乎还发生了什么骚动。
麦子再睁开眼睛,猛地坐起,身边是瞬间醒来的乱。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乱把穿着睡衣坐起来的麦子,用被子包裹住,搂进怀里拍拍。
熟悉的房间,安心的气息,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