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势初现,盐途起波澜
苏云澜的心猛地一沉,仿若一块巨石坠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神秘势力?
这四个字如同无形的阴云,笼罩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她黛眉微蹙,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尖泛白。
萧煜寒察觉到她的不安,宽厚温暖的大掌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有力地握住,无声地传递着安慰和力量。
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苏云澜,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在。
与此同时,被新盐路断了财路的孙盐商虽已受到严惩,但他的爪牙却并未就此罢休。
他们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正午时分,毒辣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盐味。
盐场内,原本热火朝天的劳作景象被一股不安的氛围所取代。
孙盐商的余党,如同散播瘟疫般,在盐工中散布谣言,声称新盐路的盐很快就会断供,到时候大家都会失去生计。
这些谣言如同野草般,在盐工之间迅速蔓延开来。
原本充满希望的笑脸逐渐被焦虑和恐慌所取代。
“真的假的?新盐路不会真断了吧?”
“要是断了,咱们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是啊,我一家老小都指着这盐场吃饭呢!”
恐慌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在盐工中蔓延,原本井然有序的盐场,此刻如同炸开了锅般,嗡嗡作响。
老实的王盐工急得满头大汗,他努力地安抚着众人:“大家别听他们胡说!夫人和四爷都是好人,他们不会不管咱们的!”
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中,如同投入大海中的一颗石子,激不起一丝波澜。
“王大哥,你说的轻巧!要是真断了,你一家老小怎么办?”一个年轻的盐工反驳道,语气中充满了焦虑。
王盐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但对苏云澜和萧煜寒的信任,让他仍然坚信新盐路不会断。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之际,一个身影出现在盐场的入口处。
“夫人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原本嘈杂的盐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道身影上。
苏云澜面色平静,步履沉稳地走向众人,在她身后,萧煜寒如影随形,默默守护。
“夫人……”王盐工担忧地望着苏云澜,欲言又止。
苏云澜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目光扫过众人,清冷的声音在盐场上空响起:“我知道大家心中有疑虑……” 她顿了顿,目光如炬,“但是,我向大家保证……”
苏云澜环视众人,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新盐路,永不断供!”
她话音刚落,萧煜寒便大手一挥,身后的几辆马车上的麻布被掀开,露出堆积如山的盐袋。
阳光照射在雪白的盐山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仿佛一座座闪耀的小山。
盐工们顿时鸦雀无声,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盐,堆积在一起,如同小山一般,给人一种无比震撼的视觉冲击。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咸味,刺激着他们的嗅觉,也让他们心中的疑虑逐渐消散。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盐工喃喃自语,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夫人竟然真的做到了!”另一个盐工激动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王盐工激动地握紧拳头,老泪纵横:“我就知道,夫人和四爷不会骗我们!”
孙盐商余党的阴谋彻底破产,他们如同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逃离了盐场。
他们散布的谣言,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看着众人脸上重新绽放的笑容,苏云澜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她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隐藏在背后的神秘势力,仍然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处理完盐场的事情,苏云澜感到一阵疲惫。
萧煜寒心疼地看着她,早已备好一杯热茶。
茶香袅袅,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澜儿,辛苦了。”萧煜寒将茶杯递到苏云澜手中,温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惜。
苏云澜接过茶杯,指尖轻轻触碰到萧煜寒的手指,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她抬眸,对上萧煜寒深邃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甜蜜起来,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浓浓的爱意。
苏云澜轻抿一口热茶,只觉一股暖流从喉咙流淌到心田,驱散了身上的疲惫。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地对萧煜寒说道:“四爷,不好了,县衙那边……”
衙役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苍白,哆嗦着嘴唇说道:“四爷,不好了!陈师爷……陈师爷他在县衙卡着新盐路的文件不放,说是……说是有问题!”
苏云澜和萧煜寒对视一眼,眸中皆闪过一丝冷意。
看来,这陈师爷还真是贼心不死,即使被罚之后,依然暗中作梗。
“带路。”萧煜寒语气冰冷,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逼人。
三人快步来到县衙,只见陈师爷正襟危坐,手里拿着新盐路的运营文件,摇头晃脑,一副挑剔的模样。
李县令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却并未出声阻止。
“陈师爷,这是何意?”苏云澜语气冷冽,目光如炬,直视陈师爷。
陈师爷斜睨了苏云澜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苏夫人,这文件漏洞百出,在下身为县衙师爷,自然要严格把关,岂能容许这般敷衍了事的文书通过?”
苏云澜冷笑一声,走到陈师爷面前,伸手拿过文件,一页一页仔细翻阅,目光犀利,仿佛要将文件看穿一般。
“陈师爷所说的漏洞,究竟在哪儿?还请明示!”
陈师爷见苏云澜如此强势,心中有些发虚,但他早已打定主意要为难苏云澜,便硬着头皮说道:“这文件上的数据不清,措辞含糊,许多细节都未交代清楚,根本无法执行!”
苏云澜将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厉声说道:“陈师爷,你这是故意刁难!”
陈师爷被苏云澜的气势震慑住,但仍强装镇定,“苏夫人,在下只是按章办事,何来刁难之说?”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萧十少爷匆匆赶到,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气喘吁吁地说道:“四哥,嫂子!我找到了!我找到陈师爷故意刁难的证据了!”
萧十少爷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李县令,高声说道:“这是去年县衙批复的盐路文件,与嫂子提交的文件格式、内容几乎完全一致,为何陈师爷当时不说有问题,现在却说嫂子的文件漏洞百出?这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
李县令接过文件,仔细对比,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狠狠地瞪了陈师爷一眼,怒斥道:“陈师爷,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师爷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萧十少爷竟然会找到去年的文件,这下他彻底暴露了。
李县令重重地一拍惊堂木,“来人,将陈师爷拖出去,杖责二十!”
衙役们立刻上前,将陈师爷拖了出去。
陈师爷的惨叫声在县衙里回荡,围观的众人纷纷叫好。
“好!打得好!”
“这种小人就该好好教训!”
“夫人威武!”
苏云澜和萧煜寒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笑意。
新盐路的运营终于得以继续推进,众人都为之欢欣鼓舞。
然而,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一个衙役神色慌张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四爷,夫人,不好了……”
倾盆大雨突如其来,豆大的雨点狠狠地砸向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新修的盐路,在暴雨的冲刷下,泥泞不堪,部分路段甚至出现了塌方。
原本平坦的道路,如今变得坑坑洼洼,泥水横流,如同一条蜿蜒的泥河。
张镖师站在被冲毁的路段前,脸色凝重。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身后的镖师们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一定要尽快把路修好!”
镖师们齐声应道:“是!”
他们冒着瓢泼大雨,挥汗如雨地抢修着道路。
铁锹铲起泥土的声音,与雨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紧张的劳动交响曲。
萧十少爷也加入了抢修的队伍,他挽起袖子,和镖师们一起搬运石块,填补路面。
豆大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被冲毁的路段。
“十少爷,您歇会儿吧,这种粗活儿让我们来就行。”一个镖师劝道。
萧十少爷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坚定地说道:“不用!我没事!早点修好路,早点让盐运出去,百姓们才能早点吃上盐!”
经过一番努力,被冲毁的路段终于修复完毕。
看着恢复通畅的道路,张镖师和镖师们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雨过天晴,阳光洒在大地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新盐路上的马车再次络绎不绝,运载着雪白的盐,向四面八方驶去。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王盐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一口气,感叹道:“总算是恢复正常了!”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顺利的时候,苏云澜看着手中的账册,眉头紧锁。
账册上清楚地记录着最近几日盐场的产量,与之前相比,产量明显下降,这让她感到十分不安。
“怎么会这样?”苏云澜喃喃自语,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账册,指尖泛白。
她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这绝非偶然,恐怕又是那股神秘势力在暗中作祟。
“澜儿,怎么了?”萧煜寒注意到苏云澜的异样,关切地问道。
苏云澜将账册递给萧煜寒,沉声说道:“你看,盐场的产量……”
萧煜寒接过账册,仔细查看,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产量下降了这么多?”
苏云澜紧咬下唇,“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