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和越收到海贵人疑似谋害二阿哥,已经被关在了慎刑司。
皇后劝皇上处死海贵人,但皇上似乎顾忌珂里叶特氏迟迟没有定论。
“海贵人没有招?”
蒋和越有些意外,证据都摆在面前了,那海贵人都不松口。
进忠点头道:“她那丫鬟叶心倒是忠心的,快打死了也没说一个字。”
“要不是有人看到她们摘芦花和从屋里拿出的同花色被子,估计皇上都以为冤枉她们了。”
蒋和越想了想说:“这珂里叶特氏是大族,要是海贵人招了就要株连族人。估计是会波及朝堂。”
进忠也明白这个道理,他遗憾道:“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
蒋和越反问:“你觉得皇上会就这样放下?”
进忠摇头:“皇上最是看着二阿哥,绝不会像朱砂案一样没了。”
随即他又道:“这事咱先不管,皇上要是有意查会有结果的。”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天气渐渐变冷,海贵人谋害二阿哥之事还没没有定论,听说皇后因为这个事对皇上有些怨言。
这天,晚上快就寝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来找蒋和越。
这人是进忠身边的人,虽然他没说什么,但蒋和越知道是乾隆找他。
这次去的不是养心殿正堂,而是乾隆的寝宫。
除了外面的几个小太监,室内只有进忠守在一边。
乾隆穿着寝衣一手拿串珠子,一手放在膝盖上,蒋和越进寝宫时就用漠然的眼神看着他。
“奴才小福子见过皇上。”
蒋和越跪趴在地,乾隆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等了许久,乾隆才开口道:“进忠向朕进言,说你可以解决芦花被的事?”
蒋和越思考了两秒道:“奴才不才,想到一个法子。”
“哦?说说看。”
乾隆漫不经心的说着话,没有将蒋和越的话放在心上。
蒋和越咬咬牙沉声道:“只要罪人自己认罪自缢,既可以对事情有交代,也可以安抚朝堂上她族人的心,还得感谢皇上仁慈。”
乾隆拨珠子的手一顿,思考了良久道:“这事你去办,办成了有赏,办不好就不必活了。”
蒋和越的心一颤,没人看到进忠袖子里的拳头握紧。
只是一瞬,蒋和越立刻答应:“嗻,还请皇上容奴才遮掩容貌。”
乾隆似乎想起蒋和越让人过目不忘的容貌,他勾起嘴角:“准了,进忠,你去给他找件连帽斗篷。”
“嗻”
进忠匆匆离开,没一会儿拿了一件黑色的大斗篷。
乾隆拨着珠子道:“朕要在天亮之前得到结果。”
“嗻”
蒋和越慢慢退了出去,进忠跟着出来,给他递了一个牌子:“有人拦着就给他们看这个。”
蒋和越垂着眼帘去接,被进忠连着牌子握住。
就听耳边他极小声又委屈的说:“不是我主动说的。”
蒋和越抬眸看他,见他眼里满是委屈和担忧,点点头回握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夜晚的宫道漆黑一片,蒋和越穿着黑色的大斗篷,兜帽完全遮住他的脸,手里提着一盏灯向着慎刑司疾走。
路上遇到巡逻的侍卫时,他只是抬抬手让人看清手里的牌子,一路到了慎刑司。
守门的宫人看到他手里的牌子,连忙躬身不敢看他。
就听他声音阴柔到让人生寒气:“带我去见珂里叶特海兰。”
“是”
一路跟着宫人到一间牢房,就见海贵人穿着朴素的躺在干草上。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来,只见一个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站在自己牢房外。
她皱眉问:“你是谁?”
蒋和越看了看旁边关着的几个宫人,他挥挥手道:“把其他人先带走。”
慎刑司的人连忙照办,期间海贵人看叶心被粗暴的拖走,趴着栏杆上大喊叶心的名字。
蒋和越就静静的看着,等人都走光了,他才拖着阴柔的嗓音慢悠悠道:“海贵人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海贵人趴着栏杆厉声道:“你不用在这装神弄鬼,我说了我是被诬陷的!”
蒋和越压着声音道:“你这样拖着确实不会危害到珂里叶特氏族,不过你的娴妃姐姐就不知道了。”
海贵人大惊:“娴妃姐姐怎么了?你告诉我,娴妃姐姐怎么了?”
蒋和越不回答她的话,继续道:“你被皇后罚跪那天,去冷宫找了娴妃说话,之后就突然转变,期间每一次有动作前后还去找娴妃。”
说着他柔柔的笑出声:“你说,皇后娘娘会不会认为你这一切都是娴妃的谋划?冷宫啊,多好的埋骨地,清净。”
海贵人瞪大眼睛惊呼:“不是的!不是娴妃姐姐说的,是我!是我一个人做的。”
阴柔的声音里带些遗憾:“可惜你拖着时间,反而加深了她们的怀疑,要是你招了,有皇上护着她们也不敢妄动。”
海贵人慌乱的坐在地上,眼珠子乱转似乎很纠结。
蒋和越继续道:“你要是担心族人被连累,也不是没有办法。”
海贵人抬头看向他,但只能看到一个帽檐的轮廓,还有刚好被烛光隐隐照亮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