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和越浑身没有力气,只能被宫尚角抱着往后山走。
正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就听宫尚角语气平淡地说:“别睡。”
蒋和越强撑着自己睁开眼,看到宫尚角的下巴和嘴唇,他闷闷的“嗯”了一声。
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冷,蒋和越出声问宫尚角:“最近练功还出差错吗?”
宫尚角低头看了蒋和越一眼,听他继续说道:“我有些冷。”
宫尚角眼眸闪烁一下,将蒋和越抱的更紧了些,声音淡淡道:“下次出差错叫你。”
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宫尚角在开玩笑,蒋和越气虚地笑了两声,嘴里小声地说:“好啊。”
宫尚角前面有执刃的侍卫开道,一路快速的赶到月宫,蒋和越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站在蒋和越榻边的宫尚角,只是静静的看着脸色发白昏睡的蒋和越,耳边是月长老配药的叮叮咚咚声。
宫尚角虽然表面平静,袖子里的拳头却握的有些发白。
蒋和越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他动了动,发现自己没什么力气。
“醒了。”
蒋和越微微仰头,这才看到坐在榻边的宫尚角,此时他身上的长袍已经不见,露出了里面黑色的窄袖交领苏姚长袍。
借着宫尚角的力道坐起,光秃秃的塌也没有可以靠的东西,宫尚角挪了挪身体,让蒋和越靠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侧身端起矮几上的药碗:“先把药喝了,一会儿月长老会来。”
蒋和越点头,气虚的说了声:“好。”
宫尚角喂他喝完药,月长老这才急匆匆进来,见蒋和越醒来高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他又给蒋和越诊了一下脉,这才放心的捋了捋胡须庆幸道:“那刺客用了两只剧毒混合,再来晚些就来不及了。”
蒋和越笑着对月长老道谢:“多亏了月长老费心,不然越商就要与世长辞了。”
月长老却笑着摇头:“就算没有我你也死不了,听说远徵种的出云重莲已经开花,那可是世间奇药啊,断不会让你出事的。”
蒋和越听到这话笑着垂下眼眸,宫尚角托着他的手也紧了紧,两人就算没有对视也心照不宣。
月长老还有事要离开,宫尚角扶着蒋和越躺下自己送月长老出来,要进门时听到两个侍卫说话。
“听说月公子从前山领回来一个药人。”
“我看到了,是个年轻女子。”
“我听说是溜进来的刺客。”
“好像是吧,我没听说。”
宫尚角眉头微皱,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蒋和越,他转身找了一个侍卫带他去月公子的住处。
刚给云雀喝下醉见血的月公子听到宫尚角找他,他疑惑的走出药阁。
“你找我?”
宫尚角转身看向月公子,他冷冷问:“你从前山领了个刺客做药人?”
“对啊,怎么了?”月公子不明白宫尚角为什么这么问。
宫尚角又道:“你知道越商为什么来月宫吗?”
月公子本就不太喜欢宫尚角,他皱眉:“解毒,你到底想说什么?”
宫尚角冷冷道:“这个刺客不能留。”
月公子还是有点儿脾气的,他立刻反驳道:“她现在已经是我的药人了,留不留我自有定夺。”
他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宫尚角冷淡的声音:“越商差点儿被那刺客伤了性命,你身为宫门之人,若放了那刺客,我断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月公子却呆愣在原地。
蒋和越看着漫不经心煮茶的宫尚角,担心道:“你留在后山可以吗?会不会耽误宫门的事务。”
宫尚角拿起茶盏递给他,示意他喝茶:“我自有分寸,你的身体重要。”
蒋和越接过茶抿了一口,有些苦又有些酸甜,这奇怪的味道让他微微皱眉。
宫尚角看着他的表情道:“这是药茶,月公子送来的,说是对你身体有好处。”
“月公子?”蒋和越疑惑“来了有些天了,我怎么没见过。”
宫尚角垂眸看向煮茶的小炉淡淡道:“他不好意思来。”
蒋和越喝完杯中的药茶,笑道:“他还挺腼腆的。”
宫尚角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雪宫,花雪月三位公子和雪重子正在品茗聊天。
花公子性格活泼,有什么问题直接就问出口了,他对着月公子道:“听说前山商宫的宫主宫越商在月宫调养,到底怎么回事?”
月公子拿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淡淡道:“就是在前山中毒了,徵宫宫主接不了,就送到月宫了。”
雪重子接话道:“是被潜进宫门的刺客所伤的。”
月公子低头不语,花公子却更好奇了:“我前两年听说他不能练内功,是真的吗?”
见月公子点头,他眼睛一亮:“我还听说他温文尔雅长相俊逸非凡,我们去看看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