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大地包裹得严严实实。营帐内,烛火摇曳,杨将军眉头紧锁,神情凝重地说道:“那陷阱深得离谱,掉下去的人马,我们站在陷阱边沿都瞧不见。我怀疑陷阱里设有机关,绝非寻常。”
皇后娘娘杨晓兰秀眉微蹙,急切地向前一步:“爹,还是让我和素芳嫂子去吧。我俩轻功好,不易被发现,定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杨将军猛地一摆手,语气坚决得不容置疑:“绝对不行!你们是女子,一旦被抓,定会遭受非人的凌辱。我已决定,安排晓韬和副将去。”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夜的宁静。杨晓韬和副将如两只敏捷的夜猫,悄无声息地潜入金兵阵地。他们施展轻功,像两片羽毛般轻轻掠过陷阱,顺利进入金兵阵营。
夜黑如墨,没有一丝火光。守卫的金兵迷迷糊糊中,以为他们是自己人,便招呼道:“还有烤马肉,你们要不要吃?”杨晓韬和副将心中一紧,不敢出声,忙不迭地摆手。杨晓韬暗自心痛,心想:这时候杀马烤马肉吃,想必是我们掉进陷阱的战马。副将也同样气愤不已,只是强忍着怒火,不敢表露分毫。
两人继续朝着金兵的帐篷走去。突然,两个巡逻的金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两个想死啊?帐篷里可是大帅等大人物睡觉的地方,岂是我们这些小兵能去的?你们是新兵吧?”杨晓韬和副将忙不迭地点头。
其中一个金兵又小声问道:“有没有安排你们巡逻呀?”副将急忙摇头。金兵接着说:“既然没安排,你们就赶快找个干爽点的地方好好睡一觉吧!难道你们不累吗?”
副将用流利的金人口音问道:“我们今晚烤的马肉哪来的呢?”一个金兵不屑地说:“你不知道吗?许多宋兵兵马掉进我们设的陷阱里了!那些马肉都是宋兵的战马。”
副将继续追问:“掉了那么多宋兵进去,都死了吗?”金兵满不在乎地回道:“死了大部分,还有一千多没死的,都五花大绑绑着,放到那边山上了。”
副将靠近金兵耳边,小声说:“我们可以过去搜那些宋兵的身,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两个金兵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笑着小声说:“这主意好哦!”
副将接着说:“别让其他人知道,我们四个趁着夜里偷偷过去,宋兵被绑着,任由我们搜。”两个金兵立刻应道:“好,走!”
他们朝着那边山走去。走着走着,一个金兵指着前面小声说:“前面那个山坳就是,但这边有人把守,我们绕道后面,找个把守薄弱的地方偷偷潜进去。进去后,我们还要拿出匕首警告那些宋兵,不准发出声音。”
副将连忙说:“好,你们两个熟路,走前面,我们俩在后面跟着。”两个金兵毫无怀疑,大步走在前面。副将立刻拍了一下杨晓韬的肩膀,做了个暗杀的手势。杨晓韬心领神会,两人同时出手,如鬼魅一般,一人捂住一个金兵的口鼻。金兵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不一会儿,便气绝身亡。
两人绕到后面,迅速解决了所有看守的金兵。杨晓韬小声对被绑着的宋兵说:“我们来救你们回去!”被绑的宋兵们看到自己人来了,激动得热泪盈眶。
杨晓韬和副将拿出藏在身上的软剑,开始割开他们身上的绳索。因为人数众多,只有两把软剑,割起来十分缓慢。当割开了大部分人的绳索后,杨晓韬说:“他们轻功不好,跳不过陷阱。副将,你比较熟路,先带一部分人绕路回去。”
副将把软剑留下,带着已经解开绳索的人员先行离开。杨晓韬和获得自由的宋兵继续割着剩下的绳索。就在还有十几位人员的绑绳未被割开时,金兵发现了异常。刹那间,成千上万的金兵举着火把,呐喊着冲杀过来。
杨晓韬大喊:“你们快跑,往后面跑,别跑向有陷阱的地方!我来断后!”那十几位还没解开绑绳的宋兵也喊道:“你们快跑吧,别管我们了,快跑!”
杨晓韬和一位拿着软剑的宋兵挺身而出,拦住金兵。杨晓韬挥舞着软剑,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金兵的惨叫。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身上散发着无畏的气势。软剑在他手中灵动地穿梭,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金兵们一批又一批地冲上来,却被他一次次击退。
那位宋兵也不甘示弱,他虽然没有杨晓韬那般精湛的武艺,但凭借着一腔热血和顽强的意志,与金兵殊死搏斗。他手中的软剑上下翻飞,尽管力量稍显不足,但每一剑都饱含着对金兵的仇恨和对国家的忠诚。
然而,金兵越来越多,如潮水般涌来。有十几位已经跑远的宋兵,不忍心同伴独自面对危险,又跑回来,赤手空拳地与金兵展开殊死搏斗。他们虽然手无寸铁,但毫不畏惧,用自己的身躯抵挡着金兵的进攻。
最终,寡不敌众,这十几位宋兵相继倒在血泊之中。杨晓韬也渐渐体力不支,一个疏忽,被金兵抓住。金兵们兴奋地将他五花大绑,抬着他,高呼着:“哈哈,我们抓到了杨将军的儿子,我们抓到了杨将军的儿子!”朝着总帅帐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