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门口，是一条宽阔无比的大马路。
近前，一众大妈围在刘小军这小摊子上，双眼放光。
三大爷阎埠贵不敢置信的走到刘小军近前，盯着他画的双鱼戏珠看了又看。
这一手画工果然了得，和王府井那边正经卖对联的也不差什么了。
看来，这次还真要让刘小军这小子寻摸到了。
三大爷：“小军，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画的？”
刘小军：“娘胎里。”
三大爷：......
刘小军真没说谎啊，要是他说是穿越自带的，这还不得把他当做宣传封建迷信给逮起来啊！
看了刘小军的话，三大爷只觉自愧不如，堆起一张苦瓜脸。
本指着再多寻摸几个给家里添点排骨呢，谁想到刘小军这不讲武德的露这么一手，怕是要将生意完全揽过去！
大家都说他三大爷会算计，要他说，这最会算计的应该是他刘小军！
三大爷将眼镜推了推，苍白的退出了跟前，不声不响的回到座位上。
几位大妈这会儿也没空管三大爷，反而是望着刘小军手上的对联双眼放光。
“哦呦，这啥鱼画的还蛮地道的嘞！”
“只是这为啥中间还有一团黑圆呢？”
二大妈不识字，也没文化，不了解这黑圆是啥。
“她二大妈，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不叫黑点，这是双鱼戏珠呢。”
三大妈在二大妈面前扳回一局，她家三大爷是教书老师，她跟着耳濡目染多少也学了点儿。
二大妈逞强：
“我当然知道这是双鱼戏珠图，这不考考小军嘛！”
就可劲儿装吧！三大妈怀里抱着阎解旷默默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等众人欣赏完了后，易中海躲在人群后面瞄到了刘小军手里的对联。
那鱼画的，就跟活过来要蹦到锅里一般，他看着更不是滋味。
早知道上次就不该为了贾东西得罪刘小军，要不然还有认回刘小军的机会。
那现在那些大妈羡慕的眼神都要瞅着他，羡慕他生了个好儿子。
哪里像现在，他得靠着贾东旭这蠢笨孩子养老啊。。。
三大妈看自家老头子一脸颓废的样子，也是宽心安慰道：
“这不就是画个画儿嘛，小军这画儿画的好，未必这书法就有你这水平呢！你可是红星小学这么多年的老师呢！”
阎埠贵一听，也是振作起来。
而且，现在当务之急不是看刘小军书法有多好，而是将那几个收了钱的对联写好。
这群大妈可都是不讲理的。
万一看完刘小军写的对联觉得刘小军写的好，这不得找他退钱，重新去刘小军那儿买啊！
接着阎埠贵直接火速开始写对联，也不管刘小军那边的情况呢。
一双瘦弱的小手臂，硬生生挥成了蝴蝶振翅！
一众大妈此时也没关注到三大爷那边的情况，只顾着看热闹。
“哟，小军这字是不是比三大爷的字好看呐！”
“可不嘛，瞧着和搪瓷杯上印着的文字一模一样呢，那叫一个规整！”
“还有这鱼画的不错，年年有余，年年有鱼，是好兆头啊！”
二大爷本来还不高兴多花了五分钱呢，现在也被夸美了！
众大妈夸刘小军，也是在说明他的选择没错。
他偷瞄了一眼旁边的易中海，见易中海一脸阴沉，直接暗爽！
这老易果然是老了，次次选择都不如他！
看来，之后这轧钢厂车间主任这职位，估计也争不过他刘海中！
“劳驾，二大爷这对联您收好。”
刘小军将写好的对联递给二大爷，众人也都齐齐羡慕的看向二大爷。
二大爷乐呵呵接过对联，感受到众人的视线，简直美死，这可太有面儿了！
很快，众大妈也都反应过来。
之前年年都是在三大爷这买对联，别说图案了，来来回回连对子都是一样的。
今年这有人竞争了，刘小军明显做的比三大爷好多了。
瞧这双鱼戏珠的图案多好哇，而且还有这一手毛笔字也是看着比三大爷好上不少。
虽说这些大妈都没怎么读过书，但多少只觉得这毛笔字有差距，至于让说个所以然来，那肯定是为难人家了！
虽说刘小军比一大爷卖的贵五分，可这大过年的，贵点就贵点吧！
一时间，大家都想图个好彩头，全都想“弃”三大爷，“投”刘小军！
“三大爷，你把钱退我，我今年不在你这买了，我要去刘小军那买！”
“孙文氏，你不在三大爷这买，我也不买了，我也要去刘小军那儿那买。”
“三大爷退钱！”
一群妇人一窝蜂跑到三大爷摊位上嚷嚷着要退钱。
三大爷深吸一口气，幸好早有准备。
一脸嘚瑟的拿出一挪写好的对联：
“各位大妈，这我已经写好没办法退喽，劳驾拿一下这对联！”
“三大爷，您这是成心的吧！”
“三大爷，您刚不还搁那儿瞧热闹呢嘛，这怎么就写好了呢？”
众大妈看着阎埠贵这嘚瑟的样子，气的直跺脚又遗憾！
跺脚的是，这对联写好了，也都是一毛钱呢，可不能浪费了将就着用。
遗憾的是没办法去刘小军摊位买“上等对联”了！
看着这群大妈的样子，三大爷的心都伤透了。
不就是想寻摸点钱，他容易么他。
这刘小军简直就是害人不浅啊！
这从今以后有了他刘小军谁还来找他买对联啊！
别说了，那叫一个气啊！
刘海中住在后院，拿着刘小军给写的“双龙戏珠”对联，硬生生绕着四合院走了一大圈，这才回到家。
不一会儿，刘小军会写“双鱼戏珠对联”这事，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大家都排着队过来买呢！
就连隔壁四合院听说了，也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买，生怕来晚就买不到了。
三大爷看着刘小军那排成长龙的队，而自己这边呢，人影都没有，差点气岔气了！
“不是，大家这冰天雪地的，站在外面等多冷啊，来三大爷这里买对联还不用排队，多好的事儿啊。”
三大爷还在尽力挽留，可就是没人搭理他。
“三大爷您就歇歇吧，这小军的对联贴在家里可太招鱼了，保不齐就能实现年年有鱼吃呢！”
这年头，大多数人文化程度不高，不明白年年有余的寓意，但这多少画了鱼在上面，随便怎么理解吧，总归不是坏事。
“害！”三大爷看着群大妈的样子，彻底没招儿了。
只不过，等到下午五点时，刘小军玩儿够了，看着后面队伍越来越长，也是说道。
“后面的不用排了，今天就到这，我要回去吃晚饭了。”
说是说吃晚饭，就是纯粹的手累了而已。
这对联一毛五分一对，忙活了一下午也才赚了三块多，随便卖只兔子就回来了，不至于让他埋头苦写。
三大爷一听，瞬间支棱起来，无比激动道：
“大妈们，这刘小军不写了，我写啊，我还比他卖的便宜。”
可没人理他，反而一脸焦急的拉着刘小军。
“小军，那你明天还写不，明天几点写啊，我们还能买到不？”
刘小军：“看情况吧，看有没有事干。”
说是这样说，但其实刘小军可不想来。
大妈们太热情了，全都围过来买对联，害得他这手一下午都没停过。
但看这架势，要是他说明天不来了，这大妈们肯定扒着不让他走啊。
他这不也是没办法才说谎的吗？
“啊......”众大妈听说不确定，一脸失望。
她们也都想用上四合院的“上等对联”呢！
要用上“上等对联”，这过年串门得多有面儿啊！
很快。
后面没排到队的人全都一脸失望的回去，而买到的人一个个脸上神采飞扬，就像吃了大鱼大肉一样高兴！
刘小军搬着凳子准备走，三大爷一脸殷勤道：
“小军啊，要不你明天别来了，你一来三大爷一点儿生意都没了。”
“那要看我心情了。”刘小军依旧是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其实他已经想好了，明天要去钓钓鱼呢。
没两天就过年了，按照习俗，也得买条鱼放桌上供着不是？
再者好久没吃傻柱做的酸菜鱼了，怪想的！
说是说钓鱼，趁钓鱼的时间还能偷偷去趟黑市，将手上融好的的金豆子慢慢卖出去。
等开年手上钱够了，就能趁乱买铺子！
三大爷快哭了，这刘小军明天要是还来，他这对联生意怕是做到头了！
知道刘小军盯着门前的盆栽好久了，三大爷一咬牙道：
“小军啊，那这样，这眼瞅着就快过年了，你家门口还没摆啥应景的盆栽，明儿个你就别来了，三大爷送你一盆盆栽，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