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冷、清晰，带着压抑怒火的声音，从他对面的辩论席上传来！
陆渊，终于听不下去了！
乔友年听到陆渊的反对，非但不生气，
反而露出一副“过来人”的、带着点怜悯的笑容：
“呵呵，这位同学似乎情绪有点激动啊。”
他对着台下说，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理解这种感觉。当年，我第一次接触到西方那些先进、自由的思想时，也跟你一样，有点……不适应，甚至有点抵触。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学的东西都被颠覆了。”
“但很快，我就想明白了！”
他提高了音量，语气带着一种“顿悟”般的兴奋，
“落后就要学习！就要改变！就要积极地去融入更先进的文明！这才是正道！”
他甚至开始拿自己举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自豪：
“就像我，我就很有远见地娶了一位美国太太！我现在就感觉非常自豪！为什么？因为我的孩子！就是东西方优秀基因的完美结合！混血儿！无论是智力、体格、还是将来的发展前景！一出生！就已经站在了绝大多数人的前面！站在了人类进化的更高阶梯上！”
他这番赤裸裸的炫耀和暗示，
让台下不少人露出了不适的表情，
但乔友年显然没打算给陆渊反驳的机会，
直接进入下一个更他妈劲爆的话题：
“刚才有同学可能觉得，我从文化差异扯到基因，有点远了？不！一点都不远！这恰恰是我们今天要探讨的第二个核心议题——人与人之间，或者说，人种与人种之间，到底有没有优劣之分？”
“我知道，这个话题很敏感，很多人不敢碰。但我今天，就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一副“为真理不惜一切”的架势，“答案是——有！而且非常明显！”
“为什么是西方人，而不是我们，率先开启了大航海时代？发现了新大陆？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我们，爆发了工业革命？引领了现代科技？”
“有人说是因为制度？因为文化？呵呵，肤浅！”他不屑地摆摆手，“根本原因，就在于基因！”
“你们去看看那些古希腊的雕塑！看看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那完美的身材比例！那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那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这本身就是更优越的生理特征的体现！”
“科学研究也表明（虽然他拿不出任何靠谱的研究），白种人的平均脑容量更大！逻辑思维能力更强！更富有冒险和创新精神！这都是写在基因里的天赋！”
“而我们呢？”
他话锋一转，语气又带上了那种熟悉的轻蔑，
“大家还记得几百年前，那些最早来到华夏的西方传教士是怎么描述我们的吗？”
他抑扬顿挫地念道：
“‘身材矮小、面容丑陋、表情呆滞、浑身散发着异味、缺乏理性、如同未开化的野人……甚至……不如他们在日本看到的土着……’”
“当然，这可能带有偏见。但我们扪心自问，我们传统文化里，是不是确实缺少了那种向外探索、挑战权威的基因？是不是更倾向于保守、内敛、安于现状？”
“我们现在能过上稍微‘文明’一点的生活，能用上电灯电话，能坐上汽车飞机，靠的是什么？不还是学习了西方的科技和制度吗？！”
“所以！”
他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在呐喊，
“承认别人优秀，有那么难吗？！正视差距！拥抱先进！这才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他甚至抛出了一个更惊世骇俗的观点：
“我个人认为！为了加速我们这个民族的‘改良’！我们应该鼓励！甚至创造条件！让我们最优秀的女性，都去和优秀的西方男性结合！引进更优良的基因！这样，几代人之后，我们才能真正地强大起来！才能真正地融入世界主流文明！”
这番话，已经不是蠢了，是纯粹的坏！
是赤裸裸的种族歧视和民族自辱！
台下彻底炸锅了！
连主持人小丽都听得脸色发白，手足无措！
但乔友年似乎很享受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还想继续他的“高论”。
就在这时，陆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简单的反对，
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的语气：
“那，乔教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乔友年被打断，有点不悦，但还是维持着风度：“这位同学，你说。”
“请问……您母亲……当年是嫁给老外了吗？”
这话一出，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全场瞬间安静！落针可闻！
乔友年的脸，“唰”的一下，黑了！
黑得像锅底！
他嘴唇哆嗦着，手指着陆渊，气得说不出话来！
陆渊看着他的反应，了然地点点头：
“哦，看来是没有。”
他紧接着又问，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乔友年心上：
“那请问乔教授……您还知道……自己祖宗十八代……姓什么叫什么吗？！”
“你！！你放肆！！”
乔友年终于爆发了，指着陆渊怒吼，
“这位同学！如果你不能进行理性的、有根据的讨论！只是进行人身攻击！那么我只能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我不能好好说话？”
陆渊笑了，笑得很冷，
“那请问，刚才您那些‘高论’，是在好好说话吗？是在进行‘理性讨论’吗？”
“我说的都是有历史依据的事实！”
乔友年强辩道。
“真的是事实吗？”
陆渊站起身，针锋相对，
“乔教授，您刚才盛赞古希腊古罗马，贬低华夏文明，还扯到了人种优劣……论据倒是不少，听起来也挺唬人。”
“但您如果真的要谈‘事实’，要谈‘证据’，”
陆渊的目光扫过台下，
“那咱们就拿出点硬货来看看，怎么样？”
乔友年被陆渊的气势震慑了一下，但还是嘴硬道：
“好啊！你要是有证据反驳我，尽管拿出来！要是拿不出……哼！”
“行，这就给你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