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沈北笙还想说什么眼前之人早已不在。
她眼中满是失落，低声道：“老乡，你给的灵石不够花啊，走这么快干嘛！”
沈北笙叹了一口气，选择剑修真是费灵石的一条路。
突然她想到炼天峰，保养灵器就这么挣钱，那要是锻炼个灵器，不得赚翻？
还有素云峰的草药堂，那么多草药收取下来，估计也是富得流油。
她想想柳含安那叠符箓，估计也是个挣钱的渠道。
剑修……剑修能干嘛？表演吞剑吗？
沈北笙摇摇头，不禁想念起了华清宗山门下的清水镇，那家自己吃了好几天的门店。
她想吃那碗牛肉面和农家小菜了……再加上几个大馒头，简直香迷糊！
好吧，其实是自己馋了，两天没吃饭菜，辟谷真难受。
沈北笙准备回头找欧阳丘给自己开个小灶，她要吃烤鸡！
就在她离开后，微风摇曳着一抹衣角，玄衍也默默离开。
看来自己的小徒弟，有秘密啊……
偌大的华清宗，能神不知鬼不觉进来一个外人，确实有些本事。
旁人没有发现，可自己是清楚的，看到沈北笙认识他，这才没有出面。
不过小徒弟不说，自己也不会轻易过问，明日也该传授她一些东西了。
翌日，卯时。
天色将亮，沈北笙已经起床，她昨晚熬夜看完了大师兄那本练剑心得。
怪不得是玄衍剑尊大器已成的弟子，他的心得让沈北笙受益颇深。
当即熬了一个通宵，天亮就忍不住想练剑。
伸出手才发现，寒瑶剑还在炼天峰那里保养呢，还要两日才能去取。
沈北笙正在兴头，直接掰了一根树枝，折成跟寒瑶剑差不多的长短。
大师兄心得上写，使剑是不可用蛮力的，绵力要与巧劲结合。
一是可以让敌人轻视这轻飘飘一剑，二是用力气承载剑，就像是用灵气把剑包裹住一样。
沈北笙很容易就理解了个透彻，可要是真的做起来，就发现实际上十分困难。
用力握着剑很轻松，可是把力气散播到剑的每个角落，又该怎么做？
“不要握紧。”
一道声音传来，不知什么时候，玄衍剑尊出现在院子角落中。
沈北笙拿着树枝，跑到玄衍面前冲他笑道：“师父！”
闻言，玄衍看着冲自己跑来的小徒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又恢复如常。
他看着沈北笙手中的树枝道：“手握紧只会让力气聚集起来。”
他灵气轻点到沈北笙手上，温和的灵力，在脉络中引导她该如何用力。
“方才的力气集中于剑柄，现在分散开来，才是正确的发力方式。”
沈北笙酝酿片刻，手中的树枝挥出一道轻微的气波。
玄衍心中有些惊讶，居然用一根树枝挥出了剑气。
他点头，看出一些门道，显然自己徒儿的剑法玄妙，定有高人指点，问道：“以前有谁教过你剑法？”
沈北笙心里咯噔一声，不愧是剑尊，看来是瞒不过的，还不如说清。
“弟子在入华清宗前，曾经进入了一个秘境中，得到了一位前辈的传承。”
“那位前辈，名叫顾回川，所以我也继承了他的剑道。”
换句话而言，就是自己已经不能走其他剑修之道了。
怎料玄衍听到顾回川的名字后，眉头舒缓，露出一抹笑容。
玄衍沉声道：“回川是我故友，都是走同一条剑道的，无妨。”
了却红尘事，深藏功与名……
只可惜故友不在。
玄衍好看的眉头蹙起，难得怀念起一些往事。
沈北笙询问道：“师父，你能讲讲顾大佬的生平事迹吗？”
“那时候，我们被称为剑修双杰……”
很久以前，无垠大陆就已经有两位名扬天下的杰出剑修了。
清冷玉尘陆玄衍，一把通体雪白的玉尘剑，和陆玄衍浑身散发的清冷感，是不少女修的梦中情人。
逍遥诀炎顾回川，一把通体火红的诀炎剑，加上他正义凛然，嫉恶如仇的性格，英雄救美了不少，就被那些邪修记恨上了。
每次顾回川看不惯哪方实力，就去单剑斩枭雄，被追杀后，就屁颠屁颠找玄衍，帮自己善后。
他的死，也是因为年少时得罪的一方势力，与对方至死不休，斗了几百年。
最终还是没有提防住，露出了破绽，被他们找准了机会……
从此世上再无顾回川，也再无剑修双杰。
沈北笙听到这里后觉得惋惜与愤恨，“师父，那方势力现在还在作恶吗？”
那恶势力如果还在，自己功成名就之时，一定帮顾大佬报仇雪恨！
玄衍闻言，眼中露出不知名的情绪，嘴里吐出两个字，淡淡道：“灭了。”
“灭的好！”
玄衍听到小徒弟的夸赞，意外的心中平静。
顾回川死后，他苦修百年，杀了回去。
那天血衣裹身，玄衍杀到麻木后，看着血流成河的，躺满尸体的地方，独自离开。
那地方，肮脏至极，索性劈了。
他也因此再一次名扬天下，一剑劈山河，冰封千里洲。
经此一战，玄衍突破了，他知道自己终于修成了，与挚友一起向往的，想要结成道果。
可是挚友已经不在，甚至也是因为他的离去，才让玄衍修成了大道。
所以他沉寂了数年，才平静下来，没有生成心魔。
玄衍低头看着小徒弟，一种无法言语的情绪蔓延心头。
挚友的残魂教导过自己新收的徒儿，这是莫大的缘分。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以最高标准要求沈北笙。
见沈北笙学会他这一脉的练剑手法后，玄衍带她去了自己的院落。
其实两个院子离得很近，院子的布局也大差不差。
但一进门，沈北笙就觉得，他整个院子有种出尘脱俗的意味，与自己的院子完全不一样。
“师父，我们接下来干什么？”沈北笙边打量四周边问道。
“锻体。”玄衍领着沈北笙往院子后面走。
沈北笙听到这两个字，再看看现在自己跟在玄衍身后的画面。
好眼熟，好像自己和顾大佬也这么走过。
“是……是我理解的那个锻体吗？”沈北笙小声开口询问。
“嗯。”结果身前的玄衍停下脚步，她险些碰到鼻头。
场景正确，人物正确，训练方式正确。
沈北笙两眼一黑，感觉自己一辈子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