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丨免费饮料
「大…料？下一个词语不认识，什么东西性温良，低温5摄氏度以下0度以上保存，然后是左旋什么的……」
这是菜谱吗？泽冉不由得感叹道。
900数位的常用字库果然还是不够看么，虽然的确有很努力了，可是自身进度跟不上社会评价与生存需求，那又能怎么办呢？什么都看不懂的话会很麻烦……
「嗯……既然已经办理了身份证，那么是时候该挑个时间去借本字典了」
此为疑似违规进行「制造不死者」生产作业的组织集团基地，虽然说看起来完全是一幅守序善良的模样：不远处设有台球桌和游戏室，正在大厅里炸金花的几位穿着得体，并且筹码与钱看起来是完全分开的两种东西，不可互相兑换，也就不构成赌博，你甚至可以在酒柜吧台的菜单最末位找到炒饭，属于半公开的场合。
“25块钱一盘，你这蛋金子做的饭粒子金子做的……”
他最近有在看一些好玩的东西，这个句式结构似乎被称作为「梗」，查找释义是一种病症或特定植株部位的名称，明明三者没有什么关系才对。虽然有在吐槽，不过也清楚自己属于「非会员」这一层身份，自然是不可能让别人听见的。
——【让我们把进度条拉前一点】——
“你好？”
「一般只有懵懂清澈愚蠢而过度讲究礼貌的大学生才这么讲」
警员小伙儿的脑子稍微思考了一小下关于日期的内容，估计眼前这位是个在假期玩得太过放肆导致弄丢身份证所以不得不来补办的大笨蛋吧！
“我是来办理身份证明的……”
「果然，但可以请你明天来嘛？我还有几分钟就下班了，要是给你加塞的话，那下一个踩点赶来的该怎么跟人家解释呢？下下个，甚至下下下个已经在排队等待的呢？唉……希望这位不要骂的太难听」
“不过看你似乎正忙着下班的样子，请问明天执行处几点开门呢？”
……剧本，平常是这样写的吗？
原本打算短暂地钉死在材料文书上的视线挪开它原本的位子，略显惊讶地抬起头来：
“要不我先给你登记一下？你的名字是？”
毕竟确实没到下班的时间，太过好说话，反而和平时差距太大，把人家弄得紧张起来了。
“也好，我叫做泽冉，姓氏是丹特丽安。”
“嗯……？”
外国人？可是不像啊，总不能是群众来逗自己玩的吧，就算只是这种程度，妨碍公共设施工作最大限度的判定也是可以写进档案影响工作的唉！？
“是吸血鬼。”
说着伸出一只手掌，在警官的亲眼见证下，几只小蝙蝠从皮肉里爬出。它们出生即拥有四下爬行挪动的能力，20s左右就能歪歪扭扭地飞行。随后的一分半内，这群小东西迅速地占据了执行处灯光下仅存的几处阴影。
“……不处，谢谢。”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知识，他忽然想起来吸血鬼拥有的子机似乎与繁殖有点关系，那么眼瞎这个动作跟暴露狂有什么区别？再者就算确实是没有存款、住宅、人脉、伴侣，但关于自我认知和性取向他觉得自己还是属于正常人那一栏目的。
“啧……讨厌的刻板印象。”对方这样说着收回了大多数子机，很难去判定是因为有「读心」这样的能力或是依照经验理解了对方的言下之意，又或者小伙子所言非虚。
泽冉正打算转身离开，已经朝门口迈出了两三步，后方忽然又传来声音叫住他：
“等等，您，如果说现在都还没有身份证的话，难道是从长久的沉睡中刚刚苏醒过来吗？”
“啊……算是吧，我的实验出了点意外。”由于之前微不足道的一点误会，这句话的语气显然具有浓重的敷衍意味。
「直接穿越一个世纪以上的一点小意外？果然就和手册里写的一样，这些幻想种一个个都相当有活，并且往往是某些领域的天才。我都不敢想象要是被那些恐怖的实验擦上一下得变成多稀碎的一坨……那么问题来了，这个东西现在被他放在哪里呢？」
“反正下班时间还没到，我帮您把该有的程序先都做了吧，请问有没有带上记录了内容的户口本之类的……”
——【似乎拉动的有些太前了？】——
泽冉依照地图上做出的规划，从发现“东坡肉”的位置作为原点，一条一条排查着全部能够挪走大垃圾箱的路径。路政虽然会负责一部分收集和清扫工作，但都是用车上的液压臂直接倒空，不太可能真的将它拉走，而如果是其他车辆，必然又会引人注目，小型车甚至会沿途留下痕迹，毕竟之前在下雨。
“线索到这里忽然就断掉了……”
并非从强关联直接消失，而是很有规律的逐步缺少因素，一直到大部分判定实际上只是在依赖直觉行事，变成运气和概率游戏，那样的话一定会输。
“这里也是，唉↘……哎↗！”
此为魔法适应性能普遍衰弱的年代——至少在泽冉目力所达的地方，个体基本都是如此——因而那一丝操作失误与术式瑕疵所造成的光亮，在熟练使用魔法者眼中就仿佛冬日里的太阳，不算特别刺眼，但是呈现出一个抬头就能注意到的姿态。
「那个是不是隔音咒术的痕迹？」
于是只需要进行一个小小的反向工程，坐标、距离、通道，通通到手！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东西不能让我听见的。”
——于是乎
“……所以我才非常讨厌这种到处都是奇怪转角而且哪里长得都一样的建筑啊！！！”
——关于「本来想着已经大致了解一些情况，就赶紧出去以免发生意外，结果却因为找不到出口，随意选方向却好像越来越深入了」这档事，泽冉·丹特丽安所作出的抉择是？
“嗯，书架第一列差不多看完了，不过和已确认的字符范围交叉的有些太少，没法推算出具体内涵，帮助不大。”
再去接一杯咖啡吧。
只是一台饮料机而已，附近并没有谁在守着，至于「咖啡杯自己飘起来接满然后消失」这种画面，在区区十几寸的监控屏幕上也是很难表现。
“让我看看‘眼睛’找到路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