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一层寒霜瞬间冻结,每一丝流动都变得艰难无比。尴尬的寂静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二长老紧紧笼罩,密不透风。
“咱们都是合欢宗的,这些招数对我没用。”路易谦神色平静,语气波澜不惊,仿佛眼前这场香艳又尴尬的闹剧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微风:“二长老还是换一个人试吧。”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冷冷地扫过还躺在地上的二长老,又道:“还是说,二长老闭关太久,忘了该怎么处理宗门事务,所以想靠这种方式躲避?”
二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阵红一阵白,被路易谦问得尴尬不已,张了张嘴,脑子里明明闪过无数话,却开不了口。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大长老的身影从外面大步跨了进来。
“宗主……”大长老的声音在踏入房间的瞬间响起。
然而,眼前的场景却让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他看到路易谦远远地站在一旁,神色淡漠;而二长老则侧躺在地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做出一副娇柔妩媚的姿态,另一只手还保持着朝路易谦伸出的动作,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你们这是?”大长老满脸疑惑,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找出一丝合理的解释。
路易谦微微仰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紧不慢地开口:“二长老好像闭关太久,忘了要怎么处理宗门事务,对我给她吩咐的事情不满意。”
他的声音清晰而平稳,一字一句地在房间里回荡。
大长老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那原本平和的面容逐渐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他对合欢宗的感情,犹如根深蒂固的大树,宗门的每一件事都能牵动他的心弦。
此刻,听闻二长老竟可能逃避宗门事务,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二长老看着大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黑,曾经在大长老手下被宗门事务支配的回忆在脑海中浮现,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起。
她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眼神中满是慌乱。
她试图开口解释,却被路易谦打断。
“她好像企图用这种方式,逃脱宗门事务。”路易谦双手环胸,身姿笔挺,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二长老。他脸上的笑容此刻全然褪去了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审视与威严,那眼神锐利得如同寒夜中的冷箭,似乎在向二长老直白宣告:任何伪装在他面前都不过是徒劳,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啾啾,是这样吗?”大长老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冷冷地向二长老质问道。
这一声询问,宛若晴天霹雳,二长老像是被这声音猛地抽了一鞭,原本还躺在地上装柔弱的她,瞬间鲤鱼打挺般从地上站了起来,动作慌乱中还不忘把散落在地上的信件也一并捡起,站得笔直。
“大长老,不是这样的,你听我狡辩……”话一出口,二长老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紧张得无与伦比的她,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赶忙纠正道:“……不是,听我解释。”
在路易谦那带着深意的微笑,以及大长老仿佛能吃人般的黑脸注视下,二长老忙不迭地开始解释起来。
“大长老,我只是听说今日宗门内闯入贼人。”二长老摆出一脸委屈的模样,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声音带着几分娇嗔:“我只是担心宗主是不是受伤了,这才……”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偷偷观察着大长老和路易谦的表情,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
然而,二长老的这番解释不仅没有让大长老的脸色缓和,反而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要知道,邱艳艳被他们抓住一事,只有路易谦、大长老、君止和蔓菁四人,他们行事极为谨慎,根本没有将此事透露给任何人,那二长老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啾啾,你听谁说的?”大长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怀疑,厉声询问道。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态度把二长老吓了一跳,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对上大长老那认真严肃、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二长老的眼神开始闪躲,不敢与之对视,眼神中满是心虚。
“刚刚宗主说,这几件事情挺急的。”二长老慌乱之中,看到手里的信件,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话还没说完,便转身朝着门外跑去,动作匆忙得差点撞上门框。
二长老离去后,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路易谦与大长老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闪过一丝笃定。他们无需言语,便默契地同时点了点头。
不管二长老是不是合欢宗潜藏的奸细,就凭她今日这一系列异常的表现,以及对机密消息的莫名知晓,足以证明,她绝对不清白,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
“宗主,我会派人去跟着她的。”大长老立刻表态。
全宗上下,路易谦最信任的便是大长老,听到他的话,路易谦点了点头。
“到底是我们宗门的人,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了在做处置。”路易谦模棱两可的说。
整个合欢宗,几位长老无一不是大长老带出来的,包括路易谦,他坐上宗主之位后,许多事务都是大长老手把手教。
如果宗门长老有问题,最受伤的那人便是大长老。
“宗主英明!”
大长老听到路易谦的话,岂能不懂他的意思。
于此同时,联盟盟主为了配合路易谦抓奸细,他偷偷派人前往合欢宗,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同时,宗门之间飞快流传着一个消息,合欢宗宗主私藏魔族之人。
各宗宗主接到消息后,相互传音,相约一同前往讨伐合欢宗。
丹宗宗主丹舒凡接到传音后,偷偷的给路易谦传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