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全场顺着她的指尖的方向看去,视线集中于容衍和明善儿一处,众人不免得猜疑,她在指谁?
明善儿?还是…容衍?
灵栖月的视线定格在他脸上,她现在很好奇,容衍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容衍将视线投向明轻轻,黑漆漆的眼眸深沉,像一汪深潭,深不见底,一丝情绪都没有。
可明轻轻的呼吸却仿佛停滞了,那些可怕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指尖也越发颤抖。
她眼圈泛红,感觉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尖叫,颤抖的指尖缓缓挪动方向。
这一刻,她心理的防线彻底崩溃,眼泪从眼眶里疯狂掉落。
“是她…是她……”
众人哗然,她这方向分明就是明善儿,纷纷纷朝明善儿看去,议论声也此起彼伏地响起。
明善儿愣了两秒,脸色涨红,忍不住大声质问:“贱人,你什么意思!”
说着,还想像以前一样狠狠教训她,刚迈出一步就被连颜诗拉住。
殊不知,她这种举动就是在坐实明轻轻的指控。
明展缓缓挪动脚步,他可不想和这个疯婆子站在一起,受众人口伐。
连颜诗脸色难看,压着怒气道:“闭嘴。”
一时之间,议论声大了起来。
“我就说吧,肯定是她。”
“真可怕,就算明轻轻的生母勾引了明展仙君,但明轻轻是无辜的,没想到她竟下这样的死手,简直比连颜诗有过之而无不及。”
诸如此类的声音接踵而至……
明善儿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眼眶瞬间就红了,指甲狠狠掐进皮肤,妄图用痛苦来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是别人的议论声和目光化为一道道无形的利刃,将她的冷静和伪装都一一撕碎。
趁着人们都在讨论明善儿的时候,明沧源不自觉松了一口气,明轻轻指向容衍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而如今的局面,还在他的把握之中。
明沧源威严出声:“够了。”
众人的声音也随之停止,连颜诗连忙站出,为明善儿解释,“宫主,善儿年纪小,有些口无遮拦,但她平日那都是与轻轻玩闹,从没想过置轻轻于死地。”
说着说着,她眼里含泪地看着明沧源,又缓缓将视线投向床榻之上的明轻轻,眼里闪过一丝凶狠。
下一秒,她又立马恢复了受了委屈的模样,“此事必是有人栽赃给善儿。”
容文煊适时轻笑一声,那笑声带着不屑和冷意,“连夫人这是在暗讽本君呢?”
连颜诗征愣了片刻,立即跪下,她刚才许是假装的,可此时她是真的害怕和恐惧。
“不是…不是……请太子殿下恕罪。”
明沧源见状也朝容文煊求饶,“太子殿下息怒,此事我必将给殿下一个交代。”
容文煊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明沧源将视线投向众人,“明善儿残害姊妹,其心可诛,但念其年纪尚小,略施小惩。自今日起,不得踏出碧水宫一步,并除去本次祭祖大典的名额。”
“连颜诗,以下犯上,未尽到为人母之责,一并罚之。”
明善儿闻言身形不稳,跌坐在地。
“来人。”明沧源喊道,周围走出守卫,“将二人带下去。”
明展看着她们两个被带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就说他俩是蠢货,算计别人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了。
这一场“热闹”到这也就基本上是结束了,众人见状也不敢多留,纷纷找借口离开了。
灵栖月三人也离开了。
路上,容衍见灵栖月兴致不高,问道:“阿月,在想什么?”
诀明子也好奇地朝灵栖月看去。
灵栖月脚步一顿,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碧水宫,缓缓开口:“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二人的脚步也停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男子滥情,强夺女子之身,让其受孕产子,最终却冠以女子不检点之名,迫使女子为此殒命。”
“而祸首安然无恙。”
这是在说明展和明轻轻生母……
或许,容衍的生母亦是如此被逼得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