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君山目光带着审视,语气冰冷:“若真为熊家后人,还请灵音姑娘详述,最近发生的种种,究竟为何?”
灵音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近年来,熊家频遭变故,周边势力意图吞并熊家产业。熊家内部亦有人心生异志,暗中勾结外敌。我被迫从小就加入静心阁,隐姓埋名,只为窃取更多的情报。如今局势危急,熊家根基动摇,我受祖宗指示,特请灵渠道君援手,以保熊家万年基业。”
熊君山闻言,面色凝重,沉吟片刻道:“熊家之事,我已不便过问了。”
灵音急切道:“灵渠道君,我不知当初您跟家族有何过节,就算熊家虽有过错,但血脉相连,现家族有难,岂能袖手旁观?”
熊君山沉默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心里酝酿已久,才缓缓道:“过去的恩怨并非一时能解。”
灵音紧握双拳,声音微颤:“熊家若亡,无数无辜族人将受牵连。”
熊君山深吸一口气,调侃着说道:“难得你自小离家,还能心系家族!”
灵音眼眶微红,坚定回应:“血脉相连,岂能忘本?我虽离开,但血脉难断。血脉相连,责任难卸。”
熊君山目光一凝,眉头一皱:“呵,狗屁血脉!”
熊君山冷笑一声,转身走向窗边,背对着灵音:“你以为一句血脉相连就能让我改变主意?这恩怨,岂是三言两语能了结。”
灵音紧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却仍不死心:“可祖宗说您是可靠之人啊!”灵音深吸一口气,缓缓跪下,声音哽咽:“灵渠道君,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施以援手。我不知道祖宗为何说您是可救熊家之人,但……”
熊君山转过身来,眉头紧锁,目光复杂地望着灵音,打断道:“你说的祖宗是何人,可是上次你说的委托人?”
灵音点头,声音低沉:“正是先祖熊烈,他曾言您是唯一能解此局之人。”
熊君山眼神微变,沉默片刻,脑中回想起的是那个在他逃跑之际,还赠送他丹药之人,缓缓道:“熊烈,那个曾在我最落魄时伸出援手的前辈,也是我十分仰仗之人。”熊君山眼神复杂,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既然是熊烈前辈的托付,我便再信一次。但你要明白,这并非因血脉,而是看在前辈情分上。”熊君山转身,目光坚定:“你需详细告知我熊家现状,然后秘密引导我进入熊家内部,避开所有耳目,面见熊烈前辈一次。”
灵音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迅速起身,语气急切:“熊家如今内忧外患,产业被多方觊觎,现任家主已失踪多时,为了争夺家主之位,族中长老们各自为政,争权夺利,甚至有长老内外勾结,家族中近几十年来,内斗不断,人心涣散,若再无援手,恐将分崩离析。祖宗曾言,若灵渠道君愿意回归,就将此物交于您,说你看完之后自是知晓如何行事。”说完,灵音从取出一块古铜色的令牌,递给熊君山。
熊君山目光深邃,看着那铜牌上刻着古老的图腾,抬头问:“这是何物?”
灵音低声答道:“我并不清楚,但先祖曾言,此牌乃熊家至宝,能号令族中隐秘力量。”
熊君山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灵音:“哦,是熊家至宝?难道灵音姑娘没有试过?”
灵音摇头,语气坚定:“先祖有训,非熊家血脉或未经许可者,擅用此牌必遭反噬。我虽有心,却不敢轻举妄动。”
熊君山按下丹田里面元婴的躁动,接过令牌,感受着令牌上传来的气息,眼神凝重,深吸一口气,令牌在手心微微发热,仿佛呼应着他的血脉。他心中一动,令牌上的图腾逐渐亮起,隐约传来低沉的吟唱声。
熊君山按下心中的悸动,目光如炬,低声道:“既然如此,我便收了此物。”
灵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深鞠一躬:“多谢灵渠道君,我这回去给祖宗的传信,有了消息,马上回来禀告给您。不过,可能需要些时日?”
熊君山疑惑:“为何?”
灵音解释道:“可能是我修为不到家,每次传信回去,信息传递极为缓慢。有时候,我的多传几次,祖宗才会回我信息。”
熊君山点头:“无妨,我会耐心等待。”
灵音十分高兴的告辞,转身离去,身影渐消失于院外。
熊君山独自坐在偏厅,握紧令牌。孙逸风悄然走近,见状轻声问道:“师兄,可有何发现?”
熊君山收了令牌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还是缓缓道出:“师弟,她与我一样,都是独苏山熊家流落在外之人,她来这里,是想跟我做了个交易。”
孙逸风眉头微皱,沉声道:“师兄,此交易是否稳妥?你说的哪个熊家是独苏山炼器世家的那个?”
熊君山点头,语气凝重:“正是。熊家虽内乱,但其炼器之术非同小可,或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孙逸风沉思片刻,缓缓道:“既如此,更需谨慎行事。”然后又紧跟了一句:“师兄你回去再学几招,炼器那不是更上一层楼!”
熊君山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师弟所言极是,我先去跟师伯汇报此事,再商议后续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