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幸好有我。”
于池蹬鼻子上脸,继续阴阳怪气的责问:“我的钱又不香,还是老男人的钱好,老男人的钱香。
还喝两瓶五十多度的白酒把自己喝吐了,连夜进医院洗胃,啧啧啧……厉害啊顾渊,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喝。”
他甚至给他鼓起了掌。
顾渊哑口无言,眼中带着祈求看着他。
“知道错了?”
于池瞪着他,如训犯人一样训。
顾渊如鹌鹑一样点头,自动牵起他的手。
“说话。”于池怒气冲冲道。
顾渊声音有些发哑道:“知道错了。”
于池的心软了,语气仍有些发硬问:“还敢吗?”
顾渊拼命地摇头,“不敢了。”
于池让才熄了火,不容置疑道:“把那六万块钱捐到福利院去,别是谁的东西就拿,你要什么找我,我有的都会给你,给不了我也会想办法去找。”
顾渊感动的点头,说:“好。”
于池这才重新揽入怀中,抱歉道:“是我没有考虑到你心里的压力,你的自尊。
我以为我努力地将我能给的都你,你会变得更轻松,却不想反而将你束缚住了。”
于池真的很懂他,他都不用开囗他就洞察到了一切。
顾渊心头情绪翻涌,喉头有些发紧。
今生能遇到于池,是他九辈子都修来的福。
统子一觉醒来发现于池这座火山平熄了,心里不断念阿弥陀佛,其实它不信这个,但不妨碍它拜。
【我说顾渊啊!你不知道昨天于池在酒吧里有多疯,有多可怕。
光是用眼神,那两个联合设计给你下套的人直接吓疯了,不仅用酒瓶子砸自己,还一个劲跪在地上磕头。
那血都糊了一脸也不敢擦,外边看热闹的也只敢躲得远远,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统子我吓得数据都散乱了,心想要完了,这条鱼儿他要杀人了。
今天我才明白什么叫做冲冠一怒为红颜。
什么叫做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做。
什么叫做匹夫一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
统子明知道顾渊听不到它的话,它还跑在顾渊耳边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于池瞪了它一眼,用只能他们听到的声音喊道:【真吵,滚,别在我面前碍眼。】
【我不,我就不。】
在于池面前张牙舞爪的控诉,【哼……你昨天在酒吧里的那个样子真的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疯了。
小说里不是说软肋不可示人吗?你怎么在告诉全世界顾渊对你有多重要。】
【所以那是小说,我是现实。
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栓紧我神经的绳,知道没有他,我将崩溃变得毫理智可言,遇神杀神,遇魔杀魔。
他们才会越发忌惮,宁可直接冲我来也不敢动他分毫。
他可是我用命守护着的人呢。】
于池微笑着望着有些苍白脆弱的他,接过外卖员送来的白粥递给他,“昨天喝了那么多酒,大半夜进医院又吐又洗胃的,现在应该还挺难受的吧。
喝些白粥缓一缓,等下还要吃药。”
顾渊手指用力捏紧粥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半晌才问:“我进医院的事我爸知道吗?”
“不知道,我跟他说你要参加学校举办的一个竞赛活动,要通宵做方案找资料。同学们都在,让他们不用等你,早点睡。他相信了,连多问一句也没有。”
于池有些责怪地看着他,“看顾叔叔这么相信你,他都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你居然瞒着所有人去和老男人喝酒。”
“于池,你没完了是吧?”
顾渊忽然被恼羞成怒,手里的勺子用力地丢进粥碗里,“你就不能不提这事吗?我都知道错了,也认了错,你要揪着这事多久。”
他也只是想早点还清债,让他配得上他多一点,为了不让别人嚼舌头说他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
为了赚钱,他放下了自尊陪人喝酒,差点落入坏人的手中。
醒来他第一时间不是安慰他,而是生气恼怒,秋后算账。
他一再提起他陪酒的事,作践他,把他的自尊踏在脚下。所以他就因为一次冲动犯错,他这辈子都无法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顾渊心头莫名的感到委屈。
于池自我反省,也觉得自己过分了。
他轻叹了口气道:“抱歉,我以后不说了。”
顾渊生气地转过头去。
下午于池给顾渊办出院手续,一直把他送到家才离开。
大黄牙和许余多两人头上被酒瓶砸出来的囗子被缝了整整十二针,又因离脑部重要神经很近,用麻药恐怕会伤到脑子把他们都变成傻子。
在一众医生商议后一致认为不能用麻药,医生让他们咬紧了一块纱布,准备生缝。
“妈的,你小子真狠,想把老子搞成傻子。”大黄牙一巴掌打在了许余多脸上,许余多的脸一下子肿得老高。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不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还敢乱动手,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医生惊呼,忙分开他们,不让他们在同个手室术室缝针。
但是两人的手术室是相邻的,一人的惨叫声响起,另一人的惨叫声也随之而至。
“啊啊啊……救……啊……”
两人痛得鼻涕眼泪直流,痛得胃痉挛。一张嘴嘴里纱布掉了,赶忙抓起自己的手一口咬住。
疼,真的疼,满清十大酷刑应该也没这么疼。
此时他们是该怨恨于池的,但一想到这大魔王发怒时爆发的恐怖威压,他们心中只剩下恐惧。
这种恐惧被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成为永世不忘的噩梦,每每午夜梦回还会被吓醒。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起不了一丝报仇的心思。
等缝完针,包扎好,他们的心里只剩下生无可恋。
大黄牙躺床上闲着无聊拿出手机,发现郑沽民给他发了几条信息。话语中带着关心,除了问他到A市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没,他要去A市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还有让他帮忙打听一些事情。
郑沽民说:“那群小混混被我放回去了,你去打听一下警察那边是否相信他救了那群小混混的说法,我可从中推测我回A市是否安全。”
郑沽民听说了,裴白是裴老爷子的私生子,他已经正式入裴氏集团炼练。
裴白现在和未来可谓都一片光明,正巧他手里拿捏着他的秘密,正好把他当成为他的一条很好的财路。
从他那来了一回快钱,郑沽民他倒是有些上瘾了,想继续体验这种来钱快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