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说:“二是说,卡大佐当年想做非洲之王,所以花重金,通过中间人,想把舒单的这件圣物搞到手,后来听说如愿了。现在看来,可能的确是被中间人蒙骗了,本来得到就是个假的,真的还在酥单。但米国以为他手上的是真的,所以被灭了。”
主持人说:“如果是这样,那这个算是经典的弄巧成拙。”
陈争和轩子爷俩,边看电视边吃饭。
很快两人一杯一杯的,趁陈争没注意,轩子把第二瓶酒开了。
喝的迷迷糊糊的陈争,手机响了,他看都没有看就接了:“喂,哪位?”
对方是一个长者的声音:“陈争,我是何老师”。
陈争有点糊涂了,问:“何老师?哪个何老师?”
对方有点生气:“我何天宇!”
陈争一激灵,感觉酒醒了一半:“何老师,您好!你不是在电视上吗?我正在看呢。”
何老师明显压抑着怒气,说道:“那是上午录播的。我下午给你打电话,就是让你看看晚上的新闻频道。”
“何老师,我一直在看呢,我为能成为你的学生而骄傲!”
“小陈啊,”何老师语重心长的说,“我是最看好你的。你本科,硕士都在我这里读的。当初招你到我这边读博士,也是看你踏实,细致。但是你的论文到现在还没有启动。我给你电话就是告诉你,你今年必须毕业,明年的话,世界是啥情况还不知道呢。”
“好的,何老师,我一定尽力!”
“光尽力是不够的,要全力以赴,”何老师顿了顿,说:“上次你说要换论文的课题,我当时没有表态。现在我明确告诉你,不行,因为我觉得我们不能因为有困难就找退路,我们可以换思路,但是不能换目标啊?!”
陈争默默地听着,他换课题单纯就是想简单点。
何老师又说了:“明天下午三点多我回学校,到时来办公室找我。”
“好的,何老师。”
很快,他喝多了,眼睛睁不开了,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要走了,有人要热水,有人让加菜,有人抢着买单,有人要打包,很久以后,他被摇醒了。
室友张嘉关切的说:“古争,别睡了,该回去了”。
“张嘉?我兄弟呢?”陈争揉揉眼睛问。
“都走了,他带孩子回酒店了。”张嘉神秘的说。
“你兄弟太客气,非要把我们这桌的单买了,我们拦都拦不住!”
“他就是这样仗义,没事!”
“说道仗义,王悦问你,昨晚是不是打架了?他说昨晚看见一个勇猛的汉子,以一敌三,感觉像你!”
陈争自己都诧异:“啥?打架?不是我,肯定不是我,我可是三好学生!”
张嘉也不信:“我扶你回去吧,我听他说,你喝了得有八两!”
“八两?不算多,我自己回,你忙你的吧。”
陈争晕晕乎乎的拿出电话,本想给轩子说声抱歉,一看都十二点多了,只得作罢。
张嘉问:“你确信?”
陈争摆摆手说:“No problem”。
“那我真不管你了,我今天不回宿舍,你自己早点回去休息哦。”
陈争示意张嘉快走,然后自己歪歪斜斜的出门,跌跌撞撞的左转。
陈争今天心里高兴,哼着歌儿,踉踉跄跄的往校门走去。
还好这是自己生活了快十年的地方,即使闭上眼睛也能回到自己的宿舍。
快到学校大门时,胃里觉得不对。
可能是走的太急,顿时一涌一翻腾,喉咙一辣。知道大事不妙,赶快跑向花台,对着可怜的花花草草一顿输出。
他歇斯底里的吐,吓得路人捂着鼻子绕着离开。
此时离他两三米远,灯火阑珊处,一个男生的正缠着一个漂亮的女孩。
女孩不耐烦的说:“放开我,我要回宿舍了,明天我还有课。”
“明天星期天啊!”
“我有选修课!三个学分的!”
男生拉着女生,死皮赖脸的说:“不嘛,小鸥,我们找个地方唱会儿歌再回吧。”
陈争觉得这个男的声音还有点熟悉。
女的很不情愿的说:“不行,你自己去玩吧”。
男的还不死心,说:“今天叔叔上电视了,我们应该庆祝一下啊!”
男的拉着女的不放,女的一直想走,奈何男的又高又壮,女的明显处于下风。
陈争斜眼看了看,用力的辨别出这个男的是自己系副主任的儿子骆了然,外号“牲口”。
陈争心想:“这个公子哥又在骚扰女生,这些年可没少欺负女生。”
正在男女纠缠不清的时候,陈争扭头,上前两步,加在两人之间。
他假装要摔倒,顺势一踉跄,屁股把女孩撞开,然后连饭带菜以及和匀实的五粮液,噗的来了一梭子。
本来只想吓唬他,没想到没控制住,直接喷脸对方上了。
虽然量不大,毕竟先前已经吐了半天,自己确实也没什么库存了。
但是几乎全部命中对方面门。
自己还假惺惺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同时还做出要向前再补一梭子的样子。
骆了然急得不知所措,在原地嗷嗷的跳,双手不停扒拉自己的脸。
遗憾的是,越抹越匀实。
他拼命的要冲进一家餐馆,还和服务员发生了点摩擦,最终了然成功的到了餐馆的洗手间。
刚才“牲口”被喷的一幕,被进进出出的学生看见,很多同学还在叫好。
他们都认出了是“牲口”。
他在这一片是个小名人,都知道他爸是考古系的副主任。他仗着他爸的名头,经常来学校走动,虽然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但是跟在他身边的所谓的女朋友,经常在变化,所以“牲口”这个名号,已经背了有些日子了。
小鸥也被突如其来的事吓着了,都没有想着跑路。
陈争边吐边说:“小妹妹,离这个牲口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好鸟!”
缓过来的小鸥递来一包纸巾,怯怯的问:“谢谢大哥,需要帮忙吗?”
毕竟呕吐物夹杂酒味,很难闻的。
路人都捏着鼻子,快速绕道离开。
她看看远处闹哄哄的餐馆,看看还在呕吐的陈争,再看看指指点点的男男女女,自己不知该干点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而陈争还很难受,只顾自己吐啊吐。
小鸥不大放心,又问了一遍:“这位哥,你需要帮忙吗?比如喝点热水什么的?”
陈争没有回答,也没有办法回答,太难受,说一个字都困难,只好朝后摆摆手。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陈争胃里稍微平息了一点。他抬头看了一眼,惊讶的说:“你还没走?我刚才故意吐‘牲口’,就是掩护你走的。”
借着不算明亮的灯光,陈争发现,这个姑娘很好看: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头发挽得高高的,看似随意,几缕青丝下垂,犹如溪边垂柳,随风飘舞。两个耳钉反着城市的灯光,楚楚动人。
奇怪的是还有几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
“谢谢,哥,你这样了,我怎么好走啊。”
陈争尴尬的接过纸,赶快把自己收拾一下。
“我叫何小鸥,需要我做点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