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夜!清夜!”
李明小声透过门缝对着外面低语。
咳咳咳
清夜唱的太过投入,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嘴干舌燥引发阵阵咳嗽,才缓缓恢复正常。
哼唱声音一间断,清夜也就听到了门内李明的呼喊声音。
来不及多想,一眨眼的功夫,清夜已然来到了门前。
“李明警官,我在呢!能进去了吗?”
“嗯……还不行,这……”
一边说着,李明不时回头看了看平房的方向,发现没有动静后,才松下心,声音变得更小了一些。
“这里面门锁没法打开,你在外面等着,我自己动手解决!”
李明说完利索的转身,
留下清夜一人刚想张嘴,就透过门缝看到,李明已经贴靠着一侧墙壁,慢慢向着平房前进。
李明脸上浮现轻松神色,刚才在灌木丛躲藏的时候,已经把四周围所有的情况了然如胸,确定没有丝毫危险后。
他脚步交错变换,眨眼间,已经来到了门后,身后的脚印,完全避开了各个“陷阱”,凌乱散落一地的易拉罐、干瘪树枝、以及破烂垃圾袋等。
清夜闲不住,直接找了个稍微低一些的墙体,尝试了一下「达摩」的腿功,果然即使换了系统,还能够继续使用。
嘴角弯出了一道极为轻松的弧度,自信心瞬间爆棚,
等他一个[真言·普度],
改变腿法方向后,对地面一个力。
反作用的力使他一跃三尺高,轻松的跃过墙壁,
落下的时候,不忘用脚尖磨搓着墙面,发出窸窣的细声。
燕子三抄水,动作一气呵成。
稳稳的落在地上,就连已经进入屋子的李明都没察觉出来后面的动静。
进到屋子后,李明很是惊讶眼前的场景,四周披帘着白色围布,中央摆放着各式灵牌,呈现倒金字塔摆放,清一色的都是一个姓氏。
而居于其下的自然是凄惨如狗的黄毛,他抽搐着身体,视线拉远看去黄毛整个人没有了半点生机。
如果不是那白烛灯火下,地上有轻微尘土轻扬,怕是医务人员来了也得下病危。
李明探下身子,轻手轻脚的捏住纱布,抬起一两厘米的缝隙,朝里面看过去,这才发现伤口的惨烈。
可想而知……当时披发女子怎样的行径,割断脚筋以后,粗暴的抓起一把香炉里面的烟灰,直接覆盖在上面。
看样子确实挺管用的,那烂肉已经开始结痂,跟着造成的细菌污染肯定不可避免。
多少学过一段时间中医的李明,伸手搭在手腕,寸关尺分毫不差。
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能摸到这黄毛已经没有几天好日子可以活,怕是等不到案子判决枪毙的那天。
睁开眼,突然看清了四周,那烘烤炽热的火炉在一旁散发着浓郁的热量。
被盖子盖住掩藏了火红的颜色,才让李明没能立马觉察。
这会再看过去……
嘶……
怎么有点像满清酷刑?!
火钳子随意扔在地上,拿起来还挺有重量感的!
轻轻拍打身上的尘土,李明又仔细看了一圈刀剑斧棒,蛇虫鼠毒样样俱全。
饶是警察的一颗大心脏,此刻也咚咚跳个不停。
头皮发麻的他注意力全被吸引,没想到后面黄毛从昏厥中醒过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
一醒来,来自双腿的疼痛,黄毛声嘶力竭的呼喊出声。
李明暗道不好,一个手刀又把他劈晕。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侧屋的披发女子,已经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本来心里装着事情睡眠很浅的她,几乎是在声音产生的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
立马从床上窜了下来,手里紧紧的抱着那丑到极致的娃娃。
披发女子走出侧卧,立身在门栏处。
落在她的眼里,只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黄毛,至于李明早就做好了准备,躲藏在一侧的桌子后,准备伺机而动。
正当他起身行动的时候,突然正堂处桌案上的一具灵牌骤然倒了下来,整块牌子从中间爆出一道很深的裂痕。
也就是这突然的变故,让披发女子猛的一侧头……正好看到了冲着他冲过来的李明,以及那半空中的手刀。
就在手刀要落下的时候,披发女子慌不择路的将手中的玩偶横挡在身前,恰好和那手刀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一起。
虽然玩偶里面的棉花,卸了很大的力道,但是剩余的气力还是落在女子的身上。
她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跄几步,手碰触在灶台上烫的立马收回了手。
青白色的烟雾从手上弥漫开来,烤肉的味道瞬间充斥了整间屋子。
地上那昏迷的黄毛滚动着喉结,嘴角流淌着口水,似是在做一个美梦。
李明对刚才的失手,脸上泛出不易觉察的差异,盯着手中不成人样的玩偶,它的面容实在让人有些俱然,几乎一瞬间,便随意扔在地上。
“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
李明听在耳朵里面,总感觉是不是耳屎没掏干净?!满脸不可置信的又看向了地上那个丑东西,实在没法将它和所谓的孩子联系到一起。
眼瞅着这披发女子疯一样的冲着自己冲过来。李明立马上膛抬枪,瞄准上方天花板鸣枪示意,再次将枪口对准女子的时候,寥寥青烟充斥着无尽的杀机。
还是枪管用!
上一秒还那么疯癫的。披发女子这个时候依然没了动作,干站在原地。
牙关打颤……
眼神中瞳孔重新聚焦,换上了一抹清明。
“你……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声音颤抖非常。
“不许动!我是h市公安局警察,怀疑你故意制造车祸、蓄意劫走犯人、恶意伤害警察,现在要逮捕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正当李明按部就班的按照,警匪片儿相同的话术,将台词一字说出的时候。
披发女子一咬牙,眼神变了坚定。
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对在自己的脖子上,死死的顶在皮肤上,昏暗的灯光下隐隐看见了那一行滑落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