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陈天架不住万森催促，还是把阿水带去了宠物医院。
结果可想而知，根本查不出阿水昏睡的原因。
“怎么样？”
“她身体没啥问题吧？”
陈天抱着阿水，坐在宠物医院打大厅休息。
司机陈大叔去机场接万森妈妈，然后再回来接他。
他对着电话那头担忧的万森说，“没用的，这里查不出来。”
阿水丢的妖丹，在宠物医院眼里，和她肚子里的要拉屎没啥差别。
“那怎么办？”
陈天顺着阿水的毛，语气是他没发现的轻快，“没事，情况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昨晚给阿水洗澡时才发现，她的呼吸声比之前重了不少。
想来是那个叫基妹给的补灵丹发挥的效果。
“我再想想办法，阿水一定会醒过来的。”
挂断电话后，他拨打了基妹的电话，本来想找她再买几颗补灵丸，没想到对方电话一直没打通。
他想了想，打了奶奶的电话。
奶奶既然知道他血妖喝不得，是不是间接说明她更懂他血的秘密。
电话没响多久，那边就传来奶奶困倦的声音，“小天啊，怎么这个时间打奶奶电话啊？”
主要是她昨晚被折腾了一宿，刚刚入睡没多久，正困着呢。
“奶奶，我需要你的帮忙。”
正剥开某人手的奶奶一顿，坐在床头笑道，“遇到什么困难了？”
“奶奶能帮得上，一定帮。”
自从陈天上高中，他已经很少向家里求助。
陈天抬头看了眼四周，发现没什么人后才开始说起阿水的事，说到后面，声音带着三分忐忑和七分期待。
“我的血真的补的话，是不是稀释掉就能喂给她喝？”
奶奶眼皮跳了跳，“谁和你说你的血补的？荒谬！”
真补的话，她早就尝试了，不然也用不着问那九头蛇血的味道。
“真想救那只小猫妖，你可以试试你的眼泪。”
反正之前她打架受伤，喝的就是他的眼泪。
眼泪从哪里来？
当然是把陈天弄哭就有了。
陈天顿了顿，“我的眼泪？”
“实在哭不出来，口水也行。”
“……”
陈天眨巴着眼睛，刚刚有人抱了只嗷呜乱叫的狗狗路过，他听的不是很真切。
“奶，你刚刚说的是口水吗？”
“对啊，就是你的口水。”
怪不得小时候每次吃饭奶奶都会给他盛很多，吃不完奶奶都非常乐意吃他剩饭。
原来如此。
陈天的思维一下子发散出去。
如果说他的血，他的泪，他的口水大补的话，那他的……尿是不是也大补？
“那我的尿……”
“哈哈哈哈哈哈……”
还没等陈天问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奶奶爽朗的笑声。
她看着突然窜出窗外的藤蔓，压住笑意，“别问，问多了容易挨打。”
“反正你循序渐进，别一次性喂太多就行。”
“好，知道了。”
接着两人安静了片刻。
陈天看了眼怀里的阿水，问出了他刻意忽略掉的事实，“奶奶……你也是妖吗？”
不然为什么懂这么多。
“你怎么会这么问？”
没有听到否认答案的陈天，呼吸微滞。
他垂着眼眸，盯着地上反光的瓷砖，竟然觉得有一丝眩晕。
“就……好奇。”
他咽了咽口水又补充道，“不管你是不是，你都是我最爱的奶奶，没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奶奶闻言笑出声，“当然不是。”
“我要真是妖的话，你爷爷就不会死了。”
窗外的藤蔓冒出，摇晃着枝丫似乎在说她撒谎不好。
“别想那么多，该工作工作，该谈恋爱谈恋爱，那些妖魔鬼怪看过就忘，别太在意。”
“奶奶年轻的时候也见过几个，没什么大不了。”
“对了，上次那个小雨，后续怎么样？要结婚了吗？”
她从床头拿出一木盒子，里面装着好多金银珠宝，虽然看着有些破旧，但里面都是真金白银。
“奶奶彩礼都给你准备好了，差不多合适就可以结婚了。”
到时候她就可以完成任务，功成身退。
陈天:“……”
怎么聊着聊着就谈到了结婚的话题？
这么着急让他结婚，是不是奶奶身体出问题了？
“听到我说话没？”
“听到了，奶奶，结婚的事晚着呢。”
陈天话风一转，“要不明天我让阿强叔带你去医院体检吧？”
这么大年纪，确实要每年体检一下才能安心。
“不去医院，我不喜欢医院那个消毒水的味道。”
“人老了，毛病肯定会有一些。”
“你——”
金秋羽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就看到窗外有无数根藤条向她涌来。
不停的撩拨着她的敏感点，似乎在发泄不满。
“聊够了吗？”
男人从身后揽住她的腰，把那只拿着手机的手拿远，暧昧的凑在她耳边。
“不困的话，我们继续？”
金秋羽娇媚的瞪了他一眼，声音娇媚如百年灵，“别闹。”
说完对着手机那头的陈天，换了个粗哑的嗓音说，“好了，不和你聊了，奶奶要补觉去了。
“奶奶，体检非常有必要，你不要——嘟嘟嘟”
陈天再打电话过去时，已经打不通。
他长叹了口气，感慨道，“果然像网上说的，越老越像小孩。”
殊不知，刚刚和他通话的人，肤白貌美，沉鱼落雁，美不胜收。
没等多久，陈师傅的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你就是小天？”
一上车，陈天就对上万森妈妈打量的目光。
“你好，阿姨。”
陈天较刚毕业那会儿圆滑了不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怪不得万森那么帅，原来是遗传了阿姨。”
“呸，我应该叫你姐姐才对，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
万森的妈妈，庄萍捂着嘴笑道，“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她视线落在陈天怀里的阿水，“这就是万森说的阿水？真可爱。”
陈天身体一僵，“他都和你说了？”
昨晚万森才刚答应不外传，今天就泄露出去了？
“说了，不过你也真是，怎么能让它和狗打架呢。”
“伤的重不重？医生怎么说？”
陈天恍惚了一下，他让阿水和狗打架？
不得不说，万森这理由……绝了。
“睡一段时间就行，问题不大。”
庄萍在老家也养有猫咪，里面就有一只和阿水外观差不多的狸花猫。
所以当她看到陈天怀里的猫咪时，就觉得格外亲切。
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脑袋，“能让我抱一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