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房间谈话的氛围严肃紧张，但是对门阿水的房间，完全就是驴唇不对马嘴。
“什么名字？”
“阿水。”
“性别？”
“什么是性别？”
问话的女警愣了一下，抬头就看到女孩眨巴着眼睛，真诚的看着他们。
好似真的不懂性别是什么意思。
女警和同事小伟对视了一眼，又问，“你和陈天是什么关系？”
“天天是我的老公。”
阿水歪着头，“他说今天要带我去约会，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严肃点，这里是派出所。”
女警绷着脸，还没说下一句，就看到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水果糖，“给你。”
“吃糖会变得开心一点哟。”
“……”
她什么时候不开心？
女警表情差点绷不住，厉声道，“你知不知道贩毒是犯法的？
“如果不想坐牢，把你知道的事从头到尾的交代清楚！”
阿水没能明白她说话的内容，“从头到尾？你想要我的尾巴？”
可是天天说不能给其他人看。
尾巴，耳朵只能给天天看。
“不可以哟，尾巴是天天的，不可以给你。”
女警一脸懵。
“什么尾巴，我不要你的尾巴，阿水，不要给我装疯卖傻，赶紧老实交代！”
阿水松了一口气，不要她的尾巴就好。
“交代什么？”
“陈天有没有贩毒？”
两个人的尿检已经出来，检查结果证明两人确实没有吸毒。
可是毒品从陈天包里掉出来是事实。
“什么是毒？”
还装！
暴脾气的女警直接站起，猛的拍桌子，“陈水！”
“不配合警察办案也是犯罪，你不要为了个男人害了自己的一生！”
阿水被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嘴巴瘪着，一副要哭的可怜模样。
隔壁老王【别哭，她不是在凶你】
嘻嘻哈哈【刚来，阿水怎么进派出所了？】
歪七扭八【怎样？是不是又被打回来了？】
大老婆小老婆一起上【主播，你老婆要哭啦】
嘻嘻哈哈【你滚！】
歪七扭八【不会滚，你示范一下？】
女警眼皮一跳，看着那如珍珠般坠落的眼泪，下意识伸手去擦。
可手刚抬起，又收了回去。
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咚咚咚……”
门外走来一人，他是审问陈天的警察阿华。
只见他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阿水，随后俯身在女警耳朵说了几句。
女警闻言顿了一下，“你确定？”
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可能只有七八岁的智商。
她看阿水，阿水也看着她，眼神无比的纯真，就像孩子。
别说……还真像。
阿伟点了点头，“把她带到对面去问话。”
“这……”不合规矩吧？
女警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阿伟说，“陈天说，只要他老婆在，他就交代一切。”
其实陈天也没啥好交代的，主要是怕阿水会把自己是妖的事情说漏。
所以才让网友帮忙盯着。
可是看到阿水眼红，他就忍不住心疼。
“没事，不哭，老公抱抱。”
阿水一进房间，就被陈天抱进了怀里。
“天天，这里不好玩。”
阿水噘着嘴，靠在陈天颈侧，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要不是陈天看了直播，指不定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乖，很快我们就能出去了，再忍忍。”
围观的警察听到这话，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出去？想都别想！
“人我给你带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陈天把阿水安抚好，让她坐在他原本的凳子上，自己则站在她的身后，像是守护骑士的公主。
“第一，背包里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放进里面的。”
“第二，我银行卡里的每一分钱都是正规渠道得来的。那些几万十几万，是我直播赚的。至于你说的一千万，两千万，我不信你们查不到。”
“第三，我要请律师。”
阿伟眉头微皱，陈天银行卡大金额入账，他确实知道是谁转的。
一个是娱乐圈拥有几千万粉丝的着名影帝万森。
一个是汴京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白桐。
可无论是哪一个，都应该和陈天没啥交集。
所以阿伟有理由怀疑，陈天可能把毒品供给了他们。
“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要交代了？”
陈天看他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
“想来你们也查过我的手机，应该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实在你不信，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和他们联系，问清楚比较好。”
阿伟几人面无表情，实则犹豫了一下。
“这事儿我们要请示上级。”
离开之前，阿伟意味深长的留下了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天:“……”
他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坦白？
——
魔都机场。
本来准备坐飞机回汴京的白桐，被老大的一个电话，又不得不返回市中心。
“你不和我一起？”
孟瑶理所当然的拒绝，“飞机票你都给我买好了，我干嘛要和你一起？”
她又不傻，老大特地打电话交代的任务，肯定很麻烦。
白桐:“……”
还没等他想出忽悠的借口，孟瑶就已经转身离开。
眼见人越走越远，白桐只能使用钞能力。
“五万块，帮个忙。”
孟瑶脚步一顿，利落的回头。
“没问题，什么忙？”
干脆得有些让白桐后悔。
啧，钱给多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
白桐把飞机票退了，两人打车来到了陈天所在的派出所。
凭着731局工作证件，两人顺利的进入派出所，并得到了所有人的配合。
虽然731局归国家管辖，但是国家赋予它权利和地位，要高于地方政法。
“陈天在哪里？”
“这边走。”
阿伟给白桐和孟瑶带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闪过一丝慌张。
孟瑶跟在白桐身后，“到底是什么？”
“见到人，你就知道了。”
门口推开，在看到房间内的场景后，孟瑶脚步一顿。
本能的指着房间某处空荡的角落，惊讶着，“你怎么在这里？！”
角落有人？
房间里所有的人顺着孟瑶的手望去。
角落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啊。
在他们眼里没有，但是在孟瑶眼里，那里站着一个白面书生。
一个老是喜欢烦她，和她告白的老骚鬼！
薛书生手持摇扇，面带微笑。
“瑶瑶。”
“我在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