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丁有才在周末如何衣锦还乡。
先来说一说乙丽颜,元旦利用参加丙焰灿的婚礼之机,与丁有才私约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匆匆回郑州,却没有料到,这对于她,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究竟发生了什么?还得从头说起…
丙焕钱为丙焰灿举办这么盛大大的婚宴,取得了巨大成功。
各地有意向合作的大佬,在宴会上面,与众多分公司的老总聚在一起,交流更加方便与充分。
宴会当天,就签下了总金额为46亿的数个大单,而在第二天,更是签下了总金额达六百多亿的多个单子。
还有相当一部分有意向的,将在考察之后签单。
所以说,这是他们商业圈内的一大盛事,丙焕钱为什么要把这两人的婚礼,办得这么高调,原因就在于此。
乙丽颜没能签下更多的单,原因还是因为她那边是新开的分公司,大佬们即使是对她有所耳闻,但心中仍存疑惑。更多的是说要先过去考察考察。
这就让本来很忙的乙丽颜,更加忙了起来,她返回郑州,是带着一大堆人过去的,这些大佬们精明,钱袋子也捂得紧,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定要考察满意了,他们才会最终作出相应的决定。
乙丽颜也不能让人失望,她马上组织了一场商务宴会,将各领域的业务经理、项目经理、商务经理都召集了起来,让他们与存疑的大佬们进行了深入交流,然后,有现场的考察现场,有库存的考察库存,有数据的拿数据说话。
这样下来,不到两天的时间,也签下了总金额达两百多亿的单子。
为此,丙焕钱亲自飞过去为她庆功。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大企业的垄断崛起,就可能会让当地的中小微企业倒闭。
没过两天,当地的舆论风向都有些变了,可以从坊间嗅到很多不一样的味道。
从元旦大型的商业活动,到本次商务宴会结束之后,公司的热胀效应持续上升,名声大噪,街头巷尾,人们一开口就会提及该公司。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消协执法牵头,说根据网络上的一些自媒体曝光,以及大量的投诉信息,要求公司全面停业,接受检查。
这真是新年给的第一记闷棍。
全面停业?那不会更加导致产生更多的真实投诉信息?因为这势必会出现大面积的违约。
而当地的商业大佬,却趁机而入,提出“高价”收购该公司。
显然,这是一记敲山震虎,又加一记放狼驱虎,组合下来,好让丙焕钱自己去想。
丙焕钱也看清楚了,对方先是利用了当地中小微企业主的不满情绪,在自媒体上对其加以煽动引导,炒作成负面舆论。
紧接着,对方买水军批量生产匿名投诉信息。
然后,有人会在适当的时候,通过小组会议形成决议,对公司进行全面停业检查,或者是停业整顿,或者是自查自纠,不论是何方式,哪一样都拖不起。
做歹的同时,马上来人出面做好,企图低价收购公司。
综合起来,就是要把这样一个信息传递给丙焕钱:他们的背景很深,虽然他们知道丙焕钱也是有背景的,但他们并不因此担心。
丙焕钱当然会想到这一层,但是,事已至此,他只能把情况如实的汇报给张叔。
果然,张叔也感到很棘手,对方的背后,站着比自己更牛的人。
但要就这样认输,或者干脆拱手让人,换了谁,心里都会有所不甘。
已经全面停业一天,停一天都受不了了,乙丽颜除了接电话还是在接电话,那些部门经理处理不了的问题,都集中往她这里涌。
当天下午,同样心焦的丙焕钱,终于接到张叔的电话,张叔在电话里指示:公司转卖。
张叔吩咐丙焕钱,向对方大佬发出公司转卖信息,并说明,为了尽量减少公司的损失,将在明日上午十时,在本公司会议厅内,公开投标拍卖,多卖一个钱算一个钱。
丙焕钱也没弄懂张叔的真实意图,但他又不得不按张叔吩咐的去做。
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公证及拍卖等相关人员陆续到齐。
对方公司大佬却迟迟没有露面,有三五个大肆宣扬自己要参与投标拍卖的,是中小型企业老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对方公司大佬请过来围标的。
不过,那大佬自己认为,围标都没有什么必要,因为在本市,谁又敢出来竞标?叫几个人过来参与,只不过是增加一下现场气氛。
所以,那个大佬,他故意迟到了三分钟,巧妙的显示了他自己的特殊性。
但是,没有料到的是,有一个人,比这大佬还迟到场一步,等这位大佬落座停当,只见一位高大的女士,撑着遮阳眼镜,风衣竖领,大踏步走了进来,身边一个瘦高个男子,提着包跟从着。
现场没有人认识她,当然,除了吃惊不小的丙焕钱。
投标是采用一轮式暗标,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那大佬并不怕暗标,他认为,即使是别人投到了,最终也还是他自己的。这种围标伎俩,他已经玩得很娴熟了。
所以,他们那几个人,都是按标的公司估值的20——30%,来投出标价的。
结果宣布出来之后,让在坐的吃惊不小,更是让那位大佬怒不可遏,竟然是最后入场的那位女士中标,她所投下的价额,是在标的公司估值的基础之上,溢价20%。
那大佬当场就想要发飙,但随行的人悄悄告诉他,应该是融宇旲集团的下辖公司中了标,因为他看到了对方所使用的便笺,上面印有融宇旲集团字样。
那大佬听了这个话,便立即离去了。
拍卖工作接近尾声,双方的商务代表,在各自律师的陪同下,签好了收购合同,公证完之后,按合同,三日内交付完款项。
丙焕钱还想邀那位中标的女士,以及其随行人员吃顿午饭,可是,对方收起合同,就匆忙离开了。
现在,丙焕钱满脑子都是疑惑,却又找不到答案。
因为,如果张叔不惧怕对方的实力,那又何必要转卖公司呢?
如果张叔是畏惧对方的势力,那让张紫霞来拍走公司,不是一样的无济于事吗?
再就是张紫霞,这是自从她出来之后,丙焕钱第一次见到了她。
她来去两匆匆,竟然没有和丙焕钱说一句话,更没有留下她私人的联系方式。
根据对方在合同附件中注明的内容,公司原有的岗位员工,除了总经理请辞之外,完全保留不动,当日下午,就全面恢复了正常营业。
没有什么可说的,丙焕钱买了两张机票,与乙丽颜一同回来了。
在飞机上面,丙焕钱突然想起了以前…自己一直不往北发展的惯例…,现在打破了自己的惯例,那总是要付出痛的代价的。
如今,他往北拓展,还有另外两处…丙焕钱不免也担忧起来。
北方官多官大,难免一抬头,就碰到了谁,还是别去的好。
乙丽颜神情有些沮丧,她虽然在劝慰着丙焕钱,可她对自己付出的这么多心血,就这样嘎然而止…还是感到十分心痛的。
不过,乙丽颜也自己安慰自己:能够回来陪着儿子,经营着自己那个珠宝店,不正是自己所想的吗?
二十多年前,乙丽颜其实是见过张紫霞几次的,不过,现在她完全认不出张紫霞来了,尽管刚刚她们面对面的坐了那么久。
张紫霞当年落网进去时,身份证上的名字,是章雅,刚刚的合同上有她的签名,就是签的章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