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病源来自辽国
由于张煜只是一个六品将军，并无直接面圣的机会，所以他特地找到了兵部。
而兵部这边尚未给出答案，张书华就已得到消息。
他怒气冲冲地找到张煜：“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大军即将出征，你却在这个时候上书说什么疫病，分明是嫉妒我领军出征，想故意拖延时间，坏我好事！”
张煜面色冷峻，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张书华的眼睛，说道：“张将军，如今城中疫病肆虐，若不加以防范，一旦传入军营，士兵们将毫无招架之力，北地之战必将失败。我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万千将士的生命，也是为了国家的安危。”
张书华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你的私心。我看你就是想阻止我立功，好让自己有机会领军。我告诉你，此次出征是陛下的旨意，谁也别想阻拦我。”
说罢，张书华转身就走，留下张煜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看着他离去。
而仲卿舟这边也很快有了结果。
在调查过程中，一位年轻的患者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这位患者是个小商贩，平日里走街串巷售卖货物。
他告诉仲卿舟，自己发病前几天，曾去过城南的一个集市，那里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而且他记得，在集市上他曾和一个咳嗽很厉害的人有过短暂的接触。
仲卿舟心中一动，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她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历正森和贺明翔。
三人决定一起去城南的集市调查一番。
来到集市，只见这里依旧热闹非凡，各种摊位琳琅满目。
仲卿舟等人向摊主们打听那个咳嗽很厉害的人，可惜大家都没有太多印象。就在他们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个卖小吃的摊主突然说道：“我好像记得有这么个人，他当时买了我的小吃，咳嗽得很厉害，还把痰吐在了地上。我当时还觉得挺恶心的，让他注意点卫生呢。”
仲卿舟等人心中一喜，继续追问那个咳嗽的人的模样和去向。
摊主想了想，说道：“他穿着一身灰布衣服，背着个布包，看起来像是个外地来的货郎。我记得他往城西的方向走了。”
得到摊主提供的关键信息后，仲卿舟等人不敢有丝毫耽搁，马不停蹄地朝着城西追去。
一路上，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逢人便打听那个穿着灰布衣服、背着布包的外地货郎。
与此同时，张书华的军营里也正笼罩着一层阴霾。
一些士兵开始出现高热寒战、咳嗽胸痛的症状，和城中患者的病症如出一辙。军营中的军医们察觉情况不妙，急忙将此事汇报给张书华，建议立刻上报并采取隔离措施，防止疫病在军营中扩散。
然而，张书华却心存侥幸，他一心想着尽快领军出征，立下战功。
在他看来，若是将此事上报，不仅出征计划会被耽搁，自己的战功也可能化为泡影。
于是，他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不过是几个士兵偶感风寒，无需大惊小怪。此事不许外传，更不许上报，军医们尽快想办法治好他们便是。”
军医们虽心有担忧，但不敢违抗张书华的命令，只能无奈地退下，继续为患病的士兵诊治。
而张书华则强装镇定，继续筹备着出征事宜，仿佛军营中那隐隐弥漫的不安气息并不存在。
终于，在城西的一条街道上，仲卿舟他们从一个路人那里得知，曾见过这样一个穿着灰布衣服背着布包的人走进了一家客栈。
众人快步赶到那家客栈，掌柜的见来了一群神色匆匆的人，有些诧异。
仲卿舟赶忙上前，向掌柜的说明来意，询问是否有这样一个外地货郎住店。掌柜的思索片刻后，脸色微变，说道：“确实有这么一个人，穿着灰布衣服，背着布包，看起来病恹恹的。不过，他已经死了，就死在客房里，我们正打算报官呢。”
仲卿舟等人心中一紧，跟着掌柜的来到了那间客房。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面容憔悴，早已没了气息。从衣着来看，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个货郎。
历正森上前仔细查看了一番尸体，说道：“从尸体的状况来看，他应该是死于疫病，而且病症和我们所调查的那些患者极为相似。”
仲卿舟眉头紧皱，问掌柜的：“掌柜的，您可知道这人是从哪里来的？”
掌柜的挠了挠头，说道：“听他口音，应该是来自北地。他住店的时候，咳嗽得厉害，我还劝他找个大夫看看，他说自己挺一挺就过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死了。”
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得事情愈发复杂了。贺明翔说道：“既然他来自北地，那我们得进一步调查，看看他在北地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殊的人或物，这很可能是疫病传播的关键。”
随后，他们在房间里仔细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果然，在货郎的布包里，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药材和一张已经有些破旧的地图，地图上标记着一些北地的地方。
仲卿舟等人将尸体妥善处理后，便开始多方打听关于这个货郎的消息。经过一番周折，他们从一些往来的客商那里得知，这个货郎很可能来自辽国。
得知这一消息后，仲卿舟不敢耽搁，急忙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了张煜。
张煜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沉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极有可能是辽国人的阴谋！他们故意传播疾病，就是想削弱我大宋的战斗力。”
张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情焦虑，接着说道：“我更担心的是北地的情况，若这疫病在北地已经大肆传播，那北地恐怕已然沦陷。一旦北地失守，辽国的铁骑便能长驱直入，大宋危矣！”
仲卿舟看着张煜焦急的模样，心中也充满了担忧，但她还是强自镇定地说道：“如今当务之急，一是要尽快控制住城中的疫病，防止其进一步蔓延；二是要派人去北地打探消息，确认那边的真实情况。”
张煜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这就安排人手，秘密前往北地，同时加强城中的防控措施。你在医馆那边，也要加快研究治疗之法，务必尽快找到克制这疫病的良方。”
众人点头。
因为他们很清楚，这已经不再是汴京城一个地方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