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的人或许是白天闹腾够了,现在都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
泣灵玄门对城中人还是不错的,即使是地牢,都是单独的隔间,里面跟房间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有梳妆台。
比安排蔄白榆他们住的房间不知道好了多少。
蔄白榆跟在小渊的身后,一连几个房间他都看到了梳妆台,不由得好奇。
“房间里面为什么要放梳妆台?自然他们的夜晚就会变成想要喝人血的怪物。”
“想必他们的模样也不是很好看吧,在梳妆台的刺激下,他们不会更加暴躁吗?”
蔄白榆的话让小渊一愣,小渊只有十岁很多事情他都想不到。
可是他想不到的事情,他的师父也想不到吗?
“救救我,救救我……”小渊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们越往里走,蔄白榆等人开始听到了呻吟声。
一眼瞟去,汪冀被突然扑到门边的女人吓了一跳。
女人面色苍白,身上全是抓痕和牙印,嘴角带着血渍,头发乱糟糟的。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不难想象她身上的这些伤都是由她自己造成的。
杨松眼里滑过一丝不忍。
小渊并没有说什么,他的任务好像就只是带着他们来地牢里面走一圈。
随后离开地牢将他们引到了,泣灵玄门大门口便离开了。
“我不帮,我没什么本事,就给你们带孩子。”杨松说着就从蔄白榆背上抱走已经睡熟的朝朝离开了。
等人走远了蔄白榆才叹一口气,“我看看阵法。”
“走吧,一起。”君知抱着剑跟在他的身后。
“你上次说的传闻现在可以讲给我听了吗?”蔄白榆问。
“什么传闻?我也要听。”汪冀兴致勃勃的凑了过来。
“哦,”君知低头踩着蔄白榆的影子,“听闻泣灵玄门原本是有六位道人的。也就是说之前的老掌门有六位弟子。”
君知一开口,汪冀就来了兴趣,又跟紧了些。
“怎么少了两个?”
“其中一位就是郭宁跟你们说的,爱上普通人化作魔的萱衣道人。”
“另外一位与碧波宗有关。”
“传闻泣灵玄门的碧波道人一直都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术法,其中不乏有一些被泣灵玄门认为是邪魔歪道。”
“然后呢?”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碧波道人的秤是善与恶,他会帮怨灵报仇,也会给善良的穷人改命。”
“但这些在泣灵玄门看来都是损阴德的事情。”
蔄白榆点头,玄门看中的就是因果,不论碧波道人做的事情对错与否,终是破坏了因果。
“后来碧波道人,不顾玄门中人的阻止,给一个人改了命。”
“谁?”
“当今国师。”君知勾了勾唇角,吐出四个字。
“我怎么没有听说话?”汪冀好震惊。
“此事听说过的人,怕是没几个活着的,毕竟国师怎么会留黑历史给人们阅览呢?”君知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姓君。”君知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并没有骄傲,反倒而全是嘲讽。
“这件事情做了之后,玄门单方面将碧波道人除名,连带着碧波道人的徒弟都再也踏不进泣灵玄门的土地。”
“因为改命这件事情,国师最后对他下了手。”
“泣灵玄门却并没有对他伸出援手,反而还给国师泄露了他的住所。”
“所以碧波道人是杨松的祖师爷?”
君知点点头。
蔄白榆这是也发现了阵法的规律,每隔一百米地上就有一滩血迹,在有血迹的地方阵法的力量更加的强。
“怪不得,要是我,我也讨厌他们。”汪冀光顾着听八卦,完全没有注意到蔄白榆在干嘛。
“发现了什么?”君知靠近他。
“是人血?”蔄白榆嗅了嗅树枝上血红色的泥土。
又感觉不对,摇了摇头,“不是人血。”
“那会是什么?”
君知没有打断他的思路找了根棍子从地上挑了点儿泥土,放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