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啊,到了地方给家里拍个电报,要是怀了给家里说,辞安家里没人过去照顾你,我到时候去照顾你。”
到了回乡下这天,唐妈不住的叮嘱。
之前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孩子一结婚,想到到时候怀孕连个去照顾的人都没有,唐妈就后悔。
“妈,我会的。”
唐妙妙看着唐妈红了的眼眶心里也不是滋味,不在一个地方就这点不好,不回来,想的慌,回来走的时候又难受。
“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妙妙的。”
顾辞安看出唐妈的后悔拍着胸脯保证。
“哎。”
“她妈,别说了,火车快来了,让孩子进去吧。”
“嗯。”
“爸妈,我们走了,等不上工的时候再回来。”
“去吧。”
俩人提着行李进了站,等了没多会,火车带着轰鸣声进来,顾辞安护着她上了车,找到卧铺间进去。
“媳妇,你睡上铺,我睡下铺。”
“可以。”
“媳妇,早上起的早,你睡会,行李我看着。”
“好。”
唐妙妙爬上上铺,铺上自己带的床单,躺下,没多会就睡着了。
顾辞安看人睡了,拿出一本书坐在下铺看。
“郝美,这里,这里就是。”
顾辞安听着门外好不压低的声音皱眉,起身看了眼唐妙妙发现她没被吵醒才松了眉。
“咚~”
大力的开门声。
顾辞安冷眼看着开门的人,声音冷淡道:“麻烦小点声。”
“凭……不好意思同志,打扰你看书了,我这就小点声,对了,我叫钱小柔,同志,你叫什么?”
钱小柔本来是想怼人的,对上顾辞安好看的脸,冷脸立马变红,一脸娇羞的小声问。
顾辞安看着她矫揉造作的样子冷声道:“你们不是打扰到我看书了,是打扰到我媳妇了,她在睡觉。
这位同志我们不熟,我无意知道你叫什么,也不想告诉你我的名字。
请你们安静点。”
钱小柔听到顾辞安说媳妇又听到他嫌弃的话,脸红了白,白了青。
郝美拉了拉她的胳膊,满脸歉意道:“对不住这位同志,我们不知道这里边有人睡觉,动静大了些。
我们保证不吵,你别生气。
小柔,赶紧进来。”
钱小柔脸色依然不好,没说话直接提着行李箱进来,一屁股坐在下铺,行李箱就丢在过道中间。
顾辞安看着她的行李箱把本就不宽的过道占了个干净皱眉。
郝美看他皱眉,怕他又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小声说:“小柔,把你行李箱塞床铺底下,放在这边有点占位置。”
“我就放了咋了?
你想放你放啊,我又没不让放,铺位底下多脏啊,我就爱放这。”
钱小柔看了顾辞安一眼恶劣道。
“小柔。”
郝美皱眉不赞同的喊了一声。
钱小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郝美,咱俩虽然是朋友,但你别总是一副说教的口气命令我。
我坐火车是掏了钱的,我爱放哪放哪。”
“你……行,我不管你了。”
郝美看她如此不识抬举,面上很是不好看,也不劝了,放好自己的行李爬上铺。
在自己的铺位上看到睡在那的唐妙妙,叹气,就凭这长相,钱小柔怎么和人比啊,白玉和石头的区别好吧。
中午
睡了一上午的唐妙妙醒了。
刚起身,顾辞安就听到了,站起身轻声道:“媳妇,行了,来,喝点水。”
“好!”
唐妙妙睡了一上午确实有点渴了,接过茶缸咕咚咕咚喝了半杯,完了递给他说:“几点了,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快十二点了,你下来醒醒神,我去接点热水回来把妈给咱们准备的吃的热一热。”
“好!”
唐妙妙下来看到大喇喇放在中间的行李箱皱眉:“这谁的箱子怎么放在这,都没地方下脚了。”
“我的!
没地方下脚你不也下来了,矫情什么啊,一个女同志没羞没臊,还让男同志伺候,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人媳妇的。”
钱小柔看着面容白净好看的唐妙妙心里忍不住的嫉妒。
她长得不丑,但就是像他爸的黑皮。
怎么捂都捂不白。
所以很是讨厌长得白的人。
“你谁啊你?”
“我叫钱小柔。”
“不认识。”
“你……你不认识我没关系,现在认识了,我就是想告诉你当人媳妇的不能太懒,没男人会喜欢的。
当媳妇的就应该贤惠,不能让丈夫渴着,饿着。
像你今天这样丢下自己的丈夫自己一个人睡一上午是很不好的,要是我,我肯定让我丈夫睡觉,我看着行李。”
说完还看了顾辞安一眼。
唐妙妙挑眉。
呦~,感情是顾辞安的烂桃花啊。
“那就祝同志你早日结婚吧,至于我们夫妻间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丈夫就喜欢操心,我要是干点啥,他比自己干还担心。
这不我为了不让他担心,只能让他干了。
你说对吧?”
顾辞安点头:“媳妇你说的对,我就喜欢干活,就乐意我媳妇歇着,同志,你不要多管闲事,要是我媳妇真听了你的干活了,那我得心疼死。”
“你……”
“媳妇,你歇着,我去接水,一会回来给你泡麦乳精喝。”
“好。”
唐妙妙很满意顾辞安的配合。
“把你行李放好,在挡路,我给你扔外边去,到时候别找我要。”
“你……”
“嗯?”
看出顾辞安的认真,钱小柔不敢多说,拖着行李箱放进自己下铺底下,也不嫌脏了呢。
“媳妇,我很快回来,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
“好,你去吧。”
郝美一脸羡慕的看着唐妙妙,等顾辞安出去后才探出头笑着说:“同志,我叫郝美,你丈夫对你真的很好。”
“郝同志好,我叫唐妙妙,我丈夫对我确实挺好的。”
唐妙妙对这人还算有好感,点头说了自己名字。
“唐同志,你们这是去哪?
我们是黑省叽哇公社哇叽大队下乡的知青。”
“那可巧了,我们也是哇叽大队下乡的知青,不过我67年就下乡了。”
“是吗?
那可真巧。”
“嗯,确实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