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之前判若两人。黑衣人们显然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住了,握着刀剑的手都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为首的黑衣人回过神来,厉声喝道:“我等奉命行事,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
伍子珩冷笑一声,指着那辆华贵的马车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目标应该是那辆马车里的人吧?只可惜,你们来晚了一步,他已经……”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为首的黑衣人身上,“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
他的话音刚落,黑衣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骚动,不少人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为首的黑衣人显然也被他的话动摇了,他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厉声问道:“你……你胡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伍子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缓缓地伸出手,指向赖小小。赖小小会意,从怀中掏出一个……
赖小小会意,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囊,正是当日他们在茶楼“偶遇”神秘人时,她偷偷从对方身上取下的。香囊做工粗糙,一看便不是富贵人家之物,但上面却绣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鹰隼。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图案应该是你们组织的标志吧?”伍子珩接过香囊,在黑衣人首领面前晃了晃,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黑衣人首领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与我们作对?”
“这个问题,你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伍子珩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而是拉着赖小小转身回到了马车上。
“我们现在去哪里?”赖小小问道。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伍子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这是我之前写好的,你拿着它去找城外的李捕头,他会帮助我们。”
赖小小接过信,心中满是疑惑,但看到伍子珩坚定的眼神,她选择相信他,没有再追问。
马车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一家不起眼的茶馆门口。伍子珩带着赖小小走进茶馆,熟门熟路地来到一间雅间。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赖小小问道。
伍子珩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满了各种文书和账册。
“这是什么?”赖小小惊讶地问道。
“这些都是我这些年收集到的证据,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一切罪证都在这里。”伍子珩语气冰冷地说道,“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接下来的几天,伍子珩和赖小小没有出门,他们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整理这些证据,制定一个详细的反击计划。
他们首先联系了警方,将证据交给了警方,同时也向媒体揭露了神秘组织的阴谋。一时间,整个城市都陷入了恐慌和混乱之中。
“叩叩叩——”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雅间的平静。
“谁?”伍子珩警惕地问道。
“客官,您要的茶点到了。”店小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伍子珩和赖小小交换了一个眼神,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进来。”伍子珩沉声说道,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发白。
店小二推门而入,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手中托盘上却并非茶点,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笑容瞬间消失,化作一道残影扑向伍子珩。
早有防备的伍子珩一脚踢翻桌子,挡住匕首的攻击,同时将赖小小护在身后。赖小小也并非柔弱女子,抄起桌上的茶壶砸向店小二。茶壶碎裂,滚烫的茶水泼洒,店小二动作一滞,被伍子珩抓住机会一剑刺穿手臂,钉在了门板上。
“快走!”伍子珩来不及审问,拉着赖小小便冲出雅间。
茶馆内早已乱作一团,十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看来,我们低估了他们的消息网。”伍子珩抽出长剑,剑身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不过,想抓到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狭窄的茶馆内,刀剑碰撞,火花四溅。伍子珩剑法凌厉,招招致命,赖小小则利用地形优势,以灵活的身法躲避攻击,并时不时用暗器偷袭,配合默契,竟在众多黑衣人的包围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冲出茶馆,外面的街道也已经被封锁,黑衣人从各个角落涌现,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向他们涌来。
“看来,只能拼死一搏了!”伍子珩将赖小小护在身后,背靠墙壁,眼神坚定。
两人背水一战,如同困兽犹斗,却越战越勇。他们且战且退,渐渐远离了茶馆,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巷。
“从这里翻墙出去,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我们可以在那里暂时躲避。”伍子珩指着前方高高的院墙说道。
赖小小点头,两人相互扶持着翻过院墙,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向树林跑去。
黑衣人穷追不舍,但伍子珩和赖小小对地形十分熟悉,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甩开追兵。他们在黑暗中穿梭,肾上腺素在血液中奔涌,生死之间,反而激发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勇气和默契。
终于,他们抵达了树林,借着茂密的枝叶隐藏身形。
“看来,我们暂时安全了。”赖小小气喘吁吁地说道,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
伍子珩却眉头紧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沉声说道:“不,还没结束……”他话音未落,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逃不掉的……”“是谁?!”赖小小立刻站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他身穿黑色长袍,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
“你是什么人?”伍子珩将赖小小护在身后,剑尖直指来人。
“呵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你们马上就要成为死人了。”